謝老爺先是將女兒家被退親的難處說了,再將陳老爺子搬出來,後頭更是承諾多帶些嫁妝,將來若他要起事,也不予餘力資助他,卻都沒有任何回應。
陸深只低頭聆聽教訓,完全不接話頭,搞得謝老爺到了後面半點脾氣也沒有,癱坐回扶手椅里,「這事當真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這親是非退不可?」
自然是非退不可,陸深拖到現在,一則是還在同沈書晴鬥氣,一則是還在等外祖的回信,可眼下還有三日便要到日子,他等不起了,只得先斬後奏。
陸深見他該說的,不該說的,也差不多說完了,這才叫林墨呈上歉禮,是一隻羊脂白玉的鐲子,「若是謝老爺不嫌棄,小王想代母妃收下謝七娘這個乾女兒。」
謝老爺臉色這才好看一些,這個處置法子倒是說得過去,側妃不必尋常侍妾,是要上皇室玉蝶的,如今還未入門自然不上算,雖有傳要結親,兩家走動也頻繁,這些流言蜚語倒是可以用乾親這個理由蓋過去,等風頭一過,便誰也不會再議論這事。
做貴太妃的乾女兒,也等於也是做了陸深的乾妹妹,將來陸深若是登位,便是借著這層身份,自家女兒的身價自然也是水漲船高,倒也不必再愁心嫁不出去。
幾番思索後,謝老爺便要伸手去接過那玉鐲。
卻這時,謝蘭珠推開虛掩的門跑了進來,一把搶過那玉鐲,作勢便要往海棠紋地磚上摔去,眼裡漾滿了不甘,就仿若她如何被陸深始亂終棄了一般,恨恨地道:「我才不要當你的乾妹妹。」
好在林墨眼疾手快將鐲子搶回來,「謝娘子,你冷靜一些,強扭的瓜不甜,我們王爺也是一片好心,好全了你的名聲。」
謝蘭珠似入魔似的,仿若無人在場一般,牽起陸深的袖子,哀哀戚戚地道,「為什麼啊,你不喜歡我哪裡啊?」
「是因為王妃嗎?是因為昨日我撞見了王妃同外男在一塊看蹴鞠賽嗎?」
「王爺你放心,我會守口如瓶的。」
謝蘭珠此刻說出這樣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想提醒陸深他妻子不忠,還是為自己被放棄找一個冠冕堂皇的藉口,然不論是處於何種因由,顯然已觸碰到了陸深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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