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書晴心裡翻了一個白眼,這個男人啊,只怕到死都不會老實。
不過到底沒有跟他繼續抬槓,而是順著他的話道:「我想也是呢,紅菱從前就和我說,王爺待我如何好,旁的不說,便是在我懷著遙兒的時候,你成日幫我捏肩捶背的,想來也是干不出那些事。」
陸深倒也是幹過幾日這樣的事情,只沒她說的那些頻繁,以為她如今又身子腫脹,便將舉著她的手一松,轉而捏過她的手腕一看,「怎麼?這是又開始浮腫?」
沈書晴狡黠地一笑,「倒是不曾,不過腰有些酸罷了。」
既然他還是死性不改,成日裡在他面前掛著一張面具,就不要怪她公報私仇,去折騰他。
卻說謝蘭珠回到謝府後果然就老實了,再也沒提陸深半個字,甚至連那日陸深送過去的歉禮都送去了謝老爺房裡,就好似那不是一個玉鐲子,而是一個冷冰冰的鐐銬,會將他鎖在陸深的暗室,永無再見天日之時。
「爹,這個乾親,我們就不要做了罷。」謝蘭珠是真的怕了,怕她被陸深盯上,將她及謝家抽筋扒皮吸骨髓,吃干抹淨還轉頭就不認人。
可謝老爺有自己的考量在,自然不會輕易放棄與陸深的這一層關係,「你昨兒里還要死要活要要嫁給他,怎的才一日不到,就恨不得跟他切開一切關聯?」
又想起她今日跟著鍾靈出了一趟門,便肅然問:「你今日和你嫂子出門,可是見了甚麼人?」
謝蘭珠哪裡敢將見過陸深一事道出,更不敢將陸深的那些話講出來,怕禍從口出,只得含含糊糊地應付過去。
謝蘭珠還是第一次對一個男子如此上心,沒想到竟是個狼心狗肺的,且傷傷心心地在閨房內哭了好幾日,後來鬧得謝老爺知曉,又派鍾靈去關心她幾句。
鍾靈其實懶得管她,可公爹的命令又沒辦法違抗,是以帶了些藥材綢緞去看望謝蘭珠,「怎麼了?還是放不下賢王?」
鍾靈也曾經歷過這番痛徹心扉,很是能理解謝蘭珠,但謝蘭珠的反應卻是出乎她的預料,她沒有再逮著她問有關賢王的一切,也沒有再怨恨沈書晴的悍妒,而是頗為有些小心地求證從前的一些事情,「嫂子,你告訴我,王妃當真做過王爺的外室?」
這事稍微一打聽便瞞不住,鍾靈點了點頭。
「王爺當時娶沈書晴,當真只是因為她的外祖是陳老爺子?」
鍾靈稍微想了一下,斟酌著回道,「一開始應當是的,不過後來.......」
謝蘭珠截住了她的話頭,「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