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滿血絲的眼睛頓時湧入兩行熱淚,「你到底還是死了!」
說罷,他三兩步走過去,不由分說扣緊了她的腰,而後撬開了沈書晴毫無準備的牙關,盡情地舐吻了好一陣,這才難捨難分鬆開她的唇。
因他太過情緒高漲,並不曾察覺他吮吸的唇舌是溫熱的,也不曾刻意去注意她的心跳,只當是她的魂魄歸來,可即便是鬼魂他也不打算放她離開,他死攥著她的手,到了置放靈牌的條案前,從條案上摸出一張硃砂符咒,在沈書晴詫異的眼光中,他將她貼在了她的腦門上。
沈書晴方才已明白,他已將自己當做了亡魂,可如今他將符咒貼在自己身上是個什麼意思,「你這個混蛋,就這般恨我,要讓我魂飛魄散?」
陸深斜勾一邊唇角,笑得幾分邪性,「這符咒是本王問慧元大師討的,大師說了,有著這符咒,你的魂魄便能永遠陪著我。」
「作為代價,朕將付出等同數目的陽壽。」
「也即是說,直到本王死得那一天為止,你再也別想離開本王。」
「你瘋了!」沈書晴霎時紅了眼眶,來時的那些怨怪霎時煙消雲散。
「是,我早就瘋了。」陸深壓低眉頭,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將他清雋如崖松的面龐漸漸貼近,最終抵著她的額頭道:「早在得知你懷著孩兒跳河的那一刻我便瘋了!你為何那般傻啊,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多活一刻鐘,朕興許就能夠將你救出,而不是,而不是......」
而不是如今陰陽相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