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家大閨仔沈時恩眼觀鼻、鼻觀心,坐的板板正正,堪比課堂上的小學生,等了許久沒有聽到姜桃的答覆,他才抬眼去看姜桃。
姜桃已經笑得不成了,沈時恩便問她笑什麼。
姜桃搖了搖頭說沒什麼,又說時辰也不早了,該睡了,說著開始解自己的髮髻。因為髮髻梳的簡單,也只插了兩根銀簪,很快一頭烏順如墨色錦緞的頭髮便披散開來,然後就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自己外裙的衣帶……
姜桃目不轉睛地看著盯著沈時恩的反應,見他先是愣了半晌,而後臉頰上起了可疑的紅暈,嘴角就更是上揚的厲害。
不過等她一條外裙還沒脫完,沈時恩就嚯的站起身,說他先去打水洗漱。
等他洗漱完畢回了屋,姜桃已經連妝都卸完了,嫁衣也脫了下來,只穿著中衣在鏡前編辮子。
中衣並不算厚實,描繪出了她玲瓏有致的身形,沈時恩瞧了又是一愣,忙挪開眼坐到了炕上。
姜桃憋笑憋得肚子都快痛了,但也不能笑出聲,只能咬著嘴唇硬忍著。
沈時恩也覺得自己手腳無處安放的模樣有些可笑,恰好見到床頭有卷書胡亂地塞在墊被之下,他就拿了出來,想著看會兒書靜靜心。
沒想到書是很順利地拿到手,翻轉過來一打開,卻是……
他立刻想拿了個燙手山芋似的把書扔了,又還不夠,把書又給塞了回去。
「哈哈哈哈!」姜桃憋不住了,趴在梳妝檯前笑得直不起腰。
她有些明白為什麼有人特別喜歡草包美人了。真的,好看的人犯起傻來,也太可愛了!
沈時恩的臉紅到了耳根後頭,垂著眼睛道「夜了,睡吧。」
怎麼都有種任君採擷的意味。
姜桃笑著應了一聲『好』,起身把桌上的紅燭給吹了,然後摸索著上了炕。
兩人肩並肩地挨在一處,隔著衣服都能感覺到彼此的體溫。
姜桃這會兒倒是又忍不住緊張起來。在現代的時候各種理論知識沒少看,說到實踐也是一片空白。
只是她等啊等啊,身旁的男人睡得像個服裝店的模特似的筆挺,連手都沒有亂動一下。
「睡著了?」姜桃輕聲問。
「沒有。」沈時恩立刻回答,聲音里倒是沒有了慌亂和緊張。
沒有睡著你在等什麼啊?!姜桃在心裡很是無語。
又過了半晌,姜桃翻過身,面對著他「你就不想做些什麼?」
她的臉就湊在他的脖頸邊上,說話的熱氣都噴在了他的耳畔,沈時恩的聲音裡帶出了一絲喑啞,但還是克制道「你在孝期,咱們雖然成了婚,但是孝期不能有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