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少保將手裡的密信撕碎,無奈地嘆息:「你們說這消息要是真的多好呢,若是沈二公子還在,咱們殿下也不算孤苦無依。」
太子少保話里的意思很明顯。
若沈時恩還活著,還像密信里活的那麼好,等他朝他回來了和太子相聚,先不說旁的他能給太子提供的助力,只說有他這親舅舅在,或許還能拗一拗太子這走偏了的性子。
不過沈時恩還活著這件事,不過是眾人的猜想罷了,這麼些年都沒有人驗證過。其實很有可能當年在死牢里離奇希望的就是他本人。所以眾人嘆了又嘆,都沒再接著說下去。
…………
姜桃這邊,沈時恩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山上,打了獵物送到監工那裡,請下了數日的長假。
這幾天姜桃本來是準備在家好好展現自己的賢惠的,但是沈時恩什麼都不讓她干,別說家務了,恨不得她就在床上或者炕上不要下地,連飯食都想端給她吃。
姜桃心中好笑,但也沒有逞強,這幾日就老實在屋裡待著。
兩人自打成婚後還鮮少有單獨相處的時候,如今白日裡孩子們都去上學,只剩他們對在一起,倒像是度蜜月似的。
天光好的時候,沈時恩在天井裡打拳,姜桃就搬了椅子到廊下做針線。
兩人各忙各的,時不時抬頭看對方一眼,視線對上了,就笑一笑。不用說旁的話,只這樣靜靜待著就讓人心裡無比舒坦。
不過這樣的日子終究很短暫,隨著她月事的結束,衛夫人給她的假期也結束了。沈時恩還是要去採石場服役,姜桃也要為了整個家的生計奔忙。
一大早,姜桃就去了衛家報到。
衛夫人如今待她越發親厚了,看她和看自家侄女似的,見了她就笑道:「我這又沒有什麼活計可做,你不若在家再多歇幾日。」
姜桃也跟著笑,說:「我都歇了一旬了,實在是在家待不住了。」
衛夫人果然如姜桃之前說的,一點活計都不肯再派給她了,還說日後不用過來衛府報到,去隔壁蘇如是那裡待著就好,美其名曰讓她陪著衛茹一道學藝,其實就是給她自由了,隨她想做什麼。
「對了,這個月的月錢也該給你了。」衛夫人說著讓人拿了五十兩銀子過來。
姜桃自然是不肯收的,忙道:「月錢都是做滿一個月才給,我算上休沐的日子,攏共才在您家做了半個月。而且月錢也不該給這樣多的,這如何使得?」
衛夫人說:「你別嫌少就好,收著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