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使什麼勁兒,小姜霖也不覺得疼,咯咯笑了兩聲之後乖乖地端起了自己的小飯碗。後來趁著姜桃不注意,小傢伙還挺著胸膛和兩個哥哥說:「看吧,姐姐擰我耳朵都不帶用力的,你們就是瞎說。」
姜楊和蕭世南都無語了,他們說的不是那個意思好吧——小阿霖還是太年幼,根本不知道力量並不是衡量一個人厲害不厲害的標準,沈時恩能打老虎怎麼了,家裡除了小姜霖哪個力氣不比姜桃大?可誰能不怕她發脾氣?
兩個少年自以為自己發現了真相,沈時恩在旁邊見了沒吭聲。
呵呵,真要是發脾氣倒好了。這兩個也是年幼無知,根本不知道女人能想出什麼「殘忍」的法子折磨男人。
這麼想著,他的眼神不自覺地落在了姜桃的手上。
就是這樣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肆無忌憚地點了一整夜的火。
可偏偏每每到了某個點,這雙手就會突然放開,離得遠遠的。任他一個人自生自滅。
他服軟了,低聲討饒,這手的主人卻是「鐵石心腸」,不為所動,還跨坐在他腰際把他的雙手壓著,死活不讓他自己解決。
他也不捨得對她使蠻力,只能靠著強大的自制力把身體的躁動壓下去。
過了良久,他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了,這雙小手又開始不老實了……
如此反覆數回,他身上的難受已經不足以用言語形容了。就像一會兒被架在火烤,一會兒被扔進冰里一般。
可姜桃卻看不見他的難受似的,一直折騰到半夜,他身上熱汗把被褥都沾濕了。
後頭姜桃自己都覺得累了,才放過了他,笑著對他神氣活現地昂了昂下巴,「長記性了沒有?下回還敢不敢了?」
沈時恩額頭滿是汗水,也不能發作,只能無奈道:「你啊。我是記住這次了,不過你下次也別這樣了,不然長記性的指不定是誰呢!」
姜桃非但不怕,還抿嘴偷笑,笑完接著道:「你要再有下回,我自然還有旁的法子教訓你。」
如今回想,沈時恩都覺得背後發寒。這種「教訓」要是多來幾回,要麼就是他按捺不住傷了姜桃,要麼更有可能是他被折騰壞了,生出什麼毛病來——真到那時候,可比打他罵他,對他發脾氣還可怖千百倍。
一頓朝食吃完,姜桃把他們都送出了門,還不忘叮囑一早上都黑著臉的沈時恩當心傷口。
沒多會兒,王氏和李氏她們也過來了,大家坐到一起開始做針線。
當天楊氏也簽好了契書來了,同來的還有一個頭髮半白的老婦人。
老婦人姓孟,是楊氏的鄰居,也是她的保人,楊氏喊她作孟婆婆。
孟婆婆的男人和兒子都先後因病去世了,家裡只有她帶著小孫子討生活,做慣了漿洗縫補的活計的。楊氏請了孟婆婆做保,也做個順水人情,帶她過來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