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里,他也沒怎麼閒著,往衛家去了好幾趟。明面上是作為楚鶴榮的兄長去感謝衛常謙,其實存的還是給楚鶴榮使壞的心思。
衛常謙到底是浸淫官場多年的人,起初對他還算客氣招待。
後頭估計是瞧著不對勁了,面都不見了,禮倒是照收。
楚鶴翔想著能收禮總是好的,再使使勁兒,說不定就辦成了。
他太知道楚老太太多希望家裡能出個讀書人了,要是楚鶴榮真改頭換面成了個讀書人,就算他把芙蓉繡莊打垮了,老太太對楚鶴榮的偏愛只會多不會少——別說現在打垮芙蓉繡莊也成了空想。
可楚鶴翔萬萬沒想到,他送去的衛家的禮沒過幾天都全都在楚鶴榮身上看見了。
楚鶴榮穿著嶄新的錦緞袍子,挎著上好的和田玉佩,拇指上套著個通透的翡翠玉扳指,樂顛顛地特地來別院和他道謝。
「大哥你太客氣了!咋還想著給我送這些?我雖然讀書辛苦了些,但是真沒辛苦到那個份兒上。您別送了,燕窩什麼的這幾日我都快吃吐了,這些穿戴的我一個人也用不完!」
楚鶴翔氣的都想吐血了,偏還不能表現出來,還得裝作友愛的兄長,笑著和他道:「不過都是一些身外物,你喜歡就好了。」
楚鶴榮很矜持地笑了笑,再次作揖致謝,而後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打著扇子,規行矩步地離開了。
他從前素來是言行無狀的,如今還真的有了幾分書卷氣,一言一行都判若兩人。
這讓楚鶴翔氣的更是不知道如何發泄,等他一走,就把手邊能砸的東西都砸了。
接著老太太的信就過來了。
楚鶴翔臉上的神情冷的能結出冰來,身邊伺候的人都知道他的秉性——平時看著是最好脾氣的,其實是特別不好相與的性子,就都很有眼力見兒地退到門邊,免得被無辜牽連。
可偏偏還真有不會看臉色的人上趕著過來了——蘇如是身邊的玉釧求見。
玉釧還在楚家的時候就和楚鶴翔有勾連,替他打探老太太的事。
也是因為玉釧往楚家寫了信,說蘇如是這邊發生的事情不對勁,楚鶴翔才尋到了由頭,說由他過來看看這邊的情況,老太太這才沒起疑心,讓他過來了。
玉釧進了屋見了禮,就焦急道:「奴婢聽聞老太太寫信催您回京,可這邊的事情還沒個著落,這可如何是好?」
她都快急死了,本以為寫信回去請來了楚鶴翔這救兵,怎麼也能扭轉局勢。
沒想到蘇如是自打搬到衛家隔壁之後,都不願意見楚鶴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