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恩笑出了聲,就姜桃這說話的方法,別說蕭世南了,他聽著都心情變好了。
「那我明天可就走了。」沈時恩笑看著她,期期艾艾地道,「你就沒什麼話要叮囑我?或者……捨不得我?」
說著話他就伸手摸向了姜桃的衣帶,被姜桃笑著一手拍開,說:「可別鬧,一個小院子住這些人,外頭還不知道有多少暗衛,我可沒那份心思。」
這話倒說的沒錯,就現在他們正屋房頂都有暗衛趴守著,沈時恩也就歇了心思,又把她衣帶給系好了。
「至於說叮囑你的,我只希望你平安罷了。」姜桃轉過頭認真地看著他,「不管遇到什麼事,什麼人,你想一想我們這個家,一定不要衝動,要保護好自己知不知道?」
沈時恩點點頭,輕輕捋著她的後背點頭道:「我省得,你也和小南、阿楊他們都好好的,八月咱們在京城團聚。」
…………
翌日清晨,姜桃和蕭世南送沈時恩和蕭珏去了碼頭。
因為不過只是短暫分開兩個月,所以離別的氣氛並不算凝重。
蕭世南還不忘給沈時恩顯擺,說:「嫂子答應我把水榭給我住了,二哥回去後可別忘了給我收拾出來!」
沈時恩只能無奈地說知道了。
分別之前,蕭珏解了隨身的玉佩遞給姜桃,還同她道:「我留了一些暗衛在書生巷,但他們不方便出現在人前。應家要是再來尋麻煩,舅母就拿這玉佩給他們看。」
蕭珏的玉佩是上好的羊脂白玉,上頭還刻著龍紋,稍有點眼力見兒的都能認出這東西的來歷。
這玉貴重,代表的含義就更貴重了,姜桃連忙擺手說不敢收。
蕭世南幫她接過,說:「小珏給了,嫂子拿著就是了,就算應家沒再撞過來,拿著這玉佩去主考官面前走一遭,那啥鄉試的解元不就是咱們阿楊的囊中之物了?」
姜桃沒好氣地笑罵他,「拿小珏的玉佩去掙一個解元,那不是殺雞用牛刀?臊不臊啊?」
蕭世南本就是開玩笑的,這麼一打岔,姜桃也就把玉佩收下了。
碼頭的人漸漸多了起來,他們也就不再多聊,就此分別。
後頭等畫舫開走了,蕭世南和姜桃就回了書生巷。
姜楊依舊是起早貪黑的看書,而且自打見過蕭珏之後,那是越發用功刻苦——從前是他每隔一段時間還會出來吃飯、出恭和小憩,眼下是真的長在屋裡了一般,連飯都不出來用了。
但是他念書這方面素來有自己的計劃的,姜桃也不好干涉,只能又把藥膳湯的方子尋出來,給他變著法子補身子。
就這樣到了七月,黃氏帶著秦子玉也來了省城。
之前姜桃給黃氏留過地址,她便也租住到了書生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