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農家女真就那般狷狂?」
姜萱只嗚嗚哭噎不再多說,容氏則一臉心疼,本就慘白的臉色瞧著越發不好。
她掙扎要下地代姜萱請罪。
寧北候也懶得問罪了,擺手道:「我知道怎麼回事了!你們雖然也有錯,但到底是那農家女磋磨你們在先。此事我不會善罷甘休!」
說完寧北候氣呼呼地走了。
他一走,姜萱眼淚一抹就坐回了床沿,看著容氏猶豫問道:「娘,這下真就沒事了?」
容氏讓丫鬟絞了濕帕子來,擦去了臉上的白色粉末,道:「你爹最好的就是臉面,咱們只說那農家女藉機在打侯府的臉,他的怒就消下去泰半了。等回頭我再讓人買兩副古董字畫給他,他也就全然忘了。」
姜萱點點頭,而後想到昨天的事又恨恨地道:「爹說不會善罷甘休,我心裡也不會那麼輕易揭過。山高水長的,終有一日我一定要將昨日受到的屈辱百倍千倍地還回去!」
容氏看著咬牙切齒說著狠話的姜萱沒接話。
這女兒……半點兒也不隨她,像極了她那個沒腦子的爹。出嫁前她還算聽話,也沒惹出過什麼大亂子。如今長大了翅膀硬了,也和她爹一樣如出一轍地讓人厭煩。
不過也不打緊,她還有兒子,兒子隨了她,只等兒子承襲了世子之位,接管了這侯府。便再也不用擔心被這些蠢鈍如豬的人拖累了。
容氏心裡這麼想著,臉上才沒有露出憎惡之色。
但以為事情就這麼結束的寧北侯府眾人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家的厄運不過是剛剛開始罷了!
第160章
太皇太后壽辰的隔天,慈和宮裡的老嬤嬤申斥侯夫人容氏。
壽宴當天容氏雖然被趕了出去,但當時太皇太后還算給了她幾分臉面,說是瞧著她臉色不好,看她不舒服了,所以讓人把她送回家來。
儘管知道內情、笑話寧北侯府的人不少,但總算維持住了基本的體面。
後頭來人申斥的時候可就不會再留什麼臉面了,就叱責寧北侯府枉顧禮法,姜萱雖然是侯府嫡女,但已經是外嫁的翰林夫人,按著品級,他連進宮的資格都沒有。姜瑩就更別提了,姜家旁支過繼來的女兒,什麼規矩都沒學會呢,就那麼帶進宮裡是寒磣誰呢?
容氏被訓斥得抬不起頭,偏對方是代表太皇太后,她連駁嘴都不成,只能老老實實地聽著。
自打多年前沈皇后去世後,先帝就沒有再娶了,中宮之位空懸,太皇太后也不理事,禮法規矩自然鬆散。
大場合上趁機帶著親戚出去走動的人家不在少數,就容氏知道的,去年太皇太后壽辰的時候,英國公夫人還把她新寡的遠房侄女還帶進宮裡了呢,後頭沒多久就有人給她那侄女做了媒,牽線搭橋給她那侄女重新結了一門好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