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可是人家的家傳絕學,我們這些普通女孩兒自然是比不上的。」
姜桃聽得更是一個頭兩個大。
這些人本就是競爭關係,之前還能維持著面上的和平。
如今這表面的平靜被那擅舞的安毅伯府庶女打破了,也得虧是蕭珏沒有對她假以辭色,不然怕是不止說兩句酸話那麼簡單。
那安毅伯府的庶女雖然舉動大膽,但到底是未出閣的女孩家,姜桃也不能順著眾人的話說人壞話,只能端起茶盞假裝喝茶。
但是喝完了茶,她還是得繼續尷尬地應對其他人。
不過一眾貴女的心思顯然已經不在她身上了,而是都或多或少地在拿餘光偷看終於正眼瞧她們、不在把她們當空氣的蕭珏。
蕭珏面色不變地以眼神在眾人身上逡巡,而後淡笑道:「難不成你們還有人想學那個陀螺?」
眾人忙道不敢,而後趕緊福身行禮告退。
等人都退出去了,姜桃那繃得筆直的背板垮了下來,靠著椅背無奈道:「早知道你一兩句話就能一力降十會,我也就不用這樣硬著頭皮上了。」
蕭珏忍不住抿了抿唇,他也是看到那跳胡旋舞特地轉到自己眼前的,才反應過來這些人的真正意向。
「苦了舅母了。」他擱下筆,對著姜桃作了個揖,「之前只想著是舅母人緣好,沒想到是我牽連了您。」
姜桃連忙擺手,說不用這麼客氣。
其實她對那些貴女小心翼翼,輕不得重不得的,一方面確實是因為搞不好裡面真的就有未來的大人物,另一方面更多的還是因為心疼蕭珏——他母親和母族裡的人都沒了,不然也輪不上她這舅母來充大頭。
不過既然蕭珏喊她一聲舅母,這種事情她自然該搭把手、出分力,好歹幫著他把把關,回頭等他真的要充裕後宮的時候,她也能幫著出出主意。
經過那些貴女的一打岔,時辰就已經快到中午了。
蕭珏讓人去喊來蕭世南他們一道用了午飯,飯後姜桃覺著累了,就回了自己營帳午睡。
沈時恩繼續陪著蕭珏練字,舅甥倆終於有了獨處機會,都十分高興,沒怎麼注意就已經天黑了。
因為翌日一大早就要啟程回京,沈時恩也沒多待,天黑前回去了。
此時姜桃也起了身,下人擺起了夕食。
蕭世南和姜楊、小阿霖圍坐在她身邊,好奇地問她上午都做什麼了,怎麼累成這樣了,都歇了一下午還沒緩過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