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呼喚,他眼眉一抬。
透過憧憧人影,戴著尖尖胡帽的小姑娘鹿眼澄澈,她趴在男人肩頭,朝他用力揮著手,天真嬌憨的模樣像極了燈上幼鹿。
「……長孫蠻!」
魏山扶站直身,也顧不得還沒猜出的謎底,手上碎銀一拋,提著那盞燈籠小跑過去。
「真的是你長孫蠻,你居然會在洛陽。」
「你呢?你怎麼也跑過來了。」
魏山扶昂著頭,看她揮揮小拳頭。男人無可奈何,只好把她放下。
等小夥伴站穩了,他才揚揚眉梢,得意道:「我當然是來參加萬壽宴的。你往年都沒來過,不知道這裡有多好玩兒。」
長孫蠻剛鬆開拳頭,聞言又硬了。她比劃兩下手,幾串糖人兒糖葫蘆開始耀武揚威,「看見沒,這都是我爹給我買的。」
魏山扶撇嘴,小燈籠一晃一晃,淡淡的光打在他下巴。
他言語裡頗為嫌棄:「不是吧長孫蠻,你都多大了,還要吃糖人兒。我五歲開始就不碰這些玩意兒了。」
「你別以為我不清楚,你那是被你爹禁的。真不知道以前是誰吃不到糖,滿地撒潑打滾來著。」
長孫蠻當著他面咬了一顆冰糖葫蘆。
燈火輝映,蜜糖光澤透亮,隨著那張嫣紅小嘴兒一咬一合,「咔嚓」一聲,清脆脆得讓人浮想聯翩。
回想起記憶里甜滋滋的味道,魏山扶不自覺咽了口唾沫。
他別過臉,強撐住男子漢大丈夫的威嚴,急急否認:「胡說!我那是自己想開了,才不是我爹禁的。」
咬碎糖衣,酸酸的山楂從舌尖滾至咽喉。長孫蠻被這道酸意逼得不自覺眯起眼睛,她迅速背過身,埋在她爹衣袍里,小臉皺成了苦包子。
魏山扶莫名其妙。
他探出手戳了戳小姑娘的背,問:「該不會是說不過我就急哭了吧?你可別跟林瀅學那一套啊,我前幾天才被她整的夠嗆。因為她,我爹把我看得更嚴了。天知道我從我爹眼皮子底下跑出來,多麼不容易。」
牙酸的勁兒一過,整個人就緩過來了。長孫蠻深呼吸幾口,揉了揉腮幫子,握著糖葫蘆英勇轉身。
她氣沉丹田,遞出手裡剩下兩串糖葫蘆,忍痛割愛道:「你好慘,我真心疼你。喏,基於我們之間深厚的父子情誼,我決定把這剩下兩串送給你。你安心吃吧,我絕對不會告訴你爹的。」
魏山扶喜出望外,他接過糖葫蘆,眉飛色舞誇獎長孫蠻:「你可真厚道!不枉我幫你去翻平就…唔!」額頭迎面撞上一顆爆栗,他吃痛抬頭,看見後面還立著笑面虎燕侯。
魏狗瞬間清醒,想起了掖庭官署的捉x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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