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狗還有些呆,愣愣回了句:「嗨、嗨。」
「你瞅我幹啥?」
「我瞅你……」他頓住話。
魏山扶下意識想回句「瞅你咋地」。
但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生生改口,說:「你流哈喇子了。」
「!!!」
長孫蠻手忙腳亂抹臉。
……
經長孫蠻介紹,大家暫時對司青衡這位突然冒出來的姨母有了大概印象。
但一聽說長孫無妄重傷昏迷,淡定如許倦都差點吹鬍子瞪眼起來。
還是秦互背著箱籠,一馬當先衝過來問:「中了幾箭?昏迷多久了?從幾時開始發熱的?」
司青衡挑眉,沒回答他。
只悠哉悠哉轉過身,領人往迴路走。
剛一回去,好巧不巧,蕭望舒正握著一團衣物從山洞口出來。
許是沒料見突然來了這麼多人,她下意識背過手,把那團衣物掩在身後。
秦互許倦等人著急見人,來不及見禮。略略一點頭就沖了進去。
徒剩蕭望舒鬆了口氣。
長孫蠻好奇問道:「阿娘,你是要去洗衣服嗎?」
她娘臉一僵,胡亂應著:「是。你爹、你爹的血蹭裙子上了。我拿去洗洗。」
平時她就沒出什麼力,到這種境地,長孫蠻深覺自己該出一份綿薄之力。
她挺一挺小胸脯,「阿娘讓我去洗吧!我一定洗乾淨!」
「不行!」她娘不假思索迅速拒絕。
「……我不會走太遠,泉水就在那兒呢。」
蕭望舒吸口氣,緩聲:「我的意思是,嗯,山泉湍急,稍有不慎你就會有危險。你、你還太小了。」
「……?」
剛剛你姐妹還扛我去海里摸魚呢。
長孫蠻不理解。
她對上同樣疑惑的魏山扶,倆人對視一眼,紛紛搖頭。
……
秦互平時多斯文的一個人。
這會兒在山洞裡氣得手都在抖。
許倦急得左走右走,問:「他這熱怎麼還退不下去?」
「你問我,我問誰?」秦互翻個白眼,「當初我就說了要養要養,他不聽,你們也不攔著。現在好了,奔波去朔方又千里趕回來,人沒歇口氣又遇刺……我說他怎麼這麼會折騰!」
「你當初也沒跟我說這麼嚴重!」許倦鬍子一吹。
「誰知道還能遇上這種事?長公主的毒本來就不好解,我都說了讓我試一試,也不會試太多毒。偏生他不願意,硬要頂上來做藥人。這下好了吧,躺這兒半死不活的,結果做了那麼多人家又不知道。」
「啪嚓——」
兩人聞聲往後一看。正瞅見灑了一地的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