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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約,一家私人醫院中,重症監護室。
風默月辦理了相關手續才上樓,走到了一個由走廊到門口全部都有黑衣人把守的路線,他在最終的門前停下,說道:「你們家首領醒了麼?」
「首領半個小時前清醒過一次,現在又昏了過去。」
風默月點了點頭,垂下了眼帘,長濃的睫毛掩蓋了眸中的神情,最後,他推開了面前的門,走進了病房,他看著那躺在病床毫無血色的人,他蒼白的肌膚幾乎透明,便可知這次他傷得有多嚴重。
他饒過病床,走到緊挨著病床的窗邊,看著這遮擋窗戶的厚厚帘子,他皺了皺眉,剛想要抬手去拉開,他的衣角就被拉住了。
「不許拉開。」
風默月轉過頭看去,只見千乘羽已經醒了,他偏過頭,眯起眼眸,冷冷地說道。
「醒了?你還是這麼警惕,即使在昏睡中也不放心身邊的一舉一動。」
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力氣還是不想說話,千乘羽並沒有回答他,風默月見此也不見怪,繼續說道:「不過,這樣很累,而且病著的時候需要陽光。」
說完,他便執意要拉開窗簾,然而,身後的被拽著的手仍舊沒有放下,再次傳來了剛剛的那句話:「不許拉開!」
還是剛才一模一樣的話,但是這次的語氣更加的寒冷。
看著千乘羽不像平常那樣不正經的笑嘻嘻的樣子,冰冷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波瀾,他不禁笑道:「看你這副樣子,。」
「……」
聽見風默月口中的「小鬼」,千乘羽的臉上終於有了一點點的表情。
「不過,陽光是必須的。」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同一時間,風默月就把窗戶給徹底拉開了。
「!」
千乘羽下意識地抬手遮擋住透過窗戶散落進來的陽光,但這個動作僅維持了幾秒鐘,便已經無可奈何地因為失去力氣放下了。
風默月走回床邊,淡淡地說道:「二十年前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就是這樣,二十年後,你也應該讓陽光進來了。」
「……」千乘羽看著他,一雙桃花眼中有些迷離,久久無語。
——老娘是即使躺著也要出戲的木昕微——
兩天前,一棟高樓大廈中,在議事大廳召開著能夠決定無數人命運的黑手黨首領會議。
這裡的氣氛緊張且凝重,一個長形的桌子邊分散圍坐著的是分布了十多個國家的主要負責人和黑手黨的七大幹部,首領會議是一次難得的全體高層聚集會議,專門為了決策十分重大的事情而召開的。
此刻,每一個人的臉色都非常的嚴肅而莊重,不約而同地盯著坐在首位的一位年輕男人——千乘羽。
「首領,你為了這件事來召開會議,是不是有點大題小做了?」博瑞摸著手上一看就具有年代感的翡翠扳指,一臉很不耐煩的樣子,說道:「你不是不知道,北歐那邊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都脫不開身啊!」
「博瑞,就你那點破事別提了,別人不知道我可知道,再說了這次的事情怎麼能是小題?毒品對於任何組織來說,都可是至關重要的。」另一邊第三個的沙發座椅上,一個穿著看起來很是樸素的高瘦老人面無表情說道。
「費力老頭,你不和我吵會死嗎!」
……
千乘羽默默地看著這一切,沒有說任何話,剛剛說話的人都是黑手黨散布在各個國家的分布的負責人,對於這些人,這麼多年來,他早就知道了,經過多年的分散,本部對於這些人的掌控早就已經失去了威脅,如果不是他們還得要借著黑手黨的大名還有懼怕他們手中的他們所有的犯罪記錄,他們早就造反了。
「呵呵,大家先不要吵了,剛剛我所說的事情,是包括在內的五大幹部集體出來的,另外兩個幹部保持中立,但是首領現在不同意,所以就由大家來考慮了。」
說話的人,就是七大幹部之首的德森·萬克爾,雖然和這些人相比,他看起來是在這些人中最好說話的老伯伯,但千乘羽可是知道在座的人中沒有一個人能比他心狠手辣,一副笑眯眯的臉皮下藏著一把淬著毒的刀。
要知道,三十年前,他剛剛出生的時候,他的兒子就是因為被查出來背叛了組織,於是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兒子,以表明自己對組織的忠心,也正是因為這樣,千乘羽的父親把最重要的位子交給了這個老傢伙。
費力冷冷一笑:「德森,別以為我不知道,就你那個心思,也就能玩玩他們。」
「費老,你什麼意思?拐著彎罵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