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人坐在角落中,點了一杯白蘭地,葉君晚的酒量在女人中算好的,她喝這些的酒時候一般都不會醉,但今天在經過這些事情後,心中產生一股鬱積堆砌在胸口處,就特意點了幾種烈酒混合著喝。
不喝幾口,她的心裡真的很不痛快。
幾個空空的酒杯整齊地被她放在自己的面前,她掃了一圈後,覺得眼前一片眼花繚亂,於是掏出了手機,晃了晃自己腦袋,打了幾個字發出去。
等了幾分鐘還沒有見到人,葉君晚就很是不耐煩地走出去,卻發現外面已近下起濛濛細雨,那灰濛濛的天空,就像她此時此刻的心情一樣沉重。
這時,終於來了一個車子,朝她開了過來。
她的心中一喜,一定是木昕微接到她的消息趕來這裡了,不過,她怎麼覺得這輛車子怎麼這麼眼熟呢?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一個女人從這輛銀灰色的車子走了下來,正是她一心念叨的木昕微。
木昕微一下車,就立刻看見了站在酒吧前的葉君晚,頓時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剛想要跑過去,但是腿上頓時感覺到一陣無力,就改成了慢慢地走了過去。
葉君晚當然注意到了她這一點微小的動作,心裡一緊,連忙地朝她跑過去,扶住了她,佯怒道:「不用勉強自己,又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
「哪能不著急,你都要把我扔在這裡自己跑了。」木昕微瞪了她一眼,說道。
「我怎麼會……咳咳……」說著,說著,她就感覺到確實是那回事,便有些心虛地用咳嗽聲掩蓋了,迅速地轉移了話題,朝剛剛疑惑的車子看過去,「凌少宇那個臭小子呢?」
一看就是私家車,既然不是計程車,那一定是天天纏著木昕微的凌少宇來送她的。
「其實,我……」
木昕微剛一開口,就看見那個車子把車窗搖落下來,露出了一張意料之外的熟悉面容。
「謙然?你怎麼會在這裡?」因為太過驚訝,她不自覺地提高了自己的聲音。
打死她也沒有想到,送木昕微來這裡的竟然會是風謙然,他們兩個人怎麼也不會湊到一起去吧?
這……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風謙然看見她很是震驚的面容,理解地笑了笑,為她解釋道:「本來我看見那個……新聞,就開始有些擔心你,想要來這裡看看,正好看見她一個人也是來見你。」
葉君晚有些理解地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謝謝你了。」
「不用客氣,其實昨晚上那件事也是我沒有注意到。」
「不是你的原因。」看著他一臉歉意,她急忙地說道:「那個安藍本來就是和我過不去,說起來,我還沒有謝你,及時趕到那裡救了我。」
真不知道,要是風謙然沒有來幫她,會發生什麼,反正一定比現在的後果要糟多了。
誒?不對啊,木昕微自己一個人走在大街上?
「昕微,凌少宇沒有送你嗎?你怎麼一個人?」葉君晚疑問地看向了她。
木昕微的眼神閃爍了幾下,然後說道:「我沒有告訴他。」
「為什麼?」
「因為要是他知道我回去的話,一定不會讓的。」
「嗯……嗯?」她點了點頭,突然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了,「你剛剛說回去?回哪去?」
「當然是海城了,還能去哪?」木昕微白了她一眼。
「不是,我只是告訴你是我自己要回去而已。」
葉君晚的聲音有些小,因為把木昕微一個人留在這裡確實比較有點不太夠意思。
「我就說你要跑了!我不管,你要回去就得帶上我!」
「不是我說,你的身體……還是留在醫院裡好好地進行康復治療。」她還是拒絕地說道。
木昕微突然不再繼續要求,反而開口問道:「你回去做什麼?」
「當然是要報……」
「仇」字還沒有說出來,她就感覺到自己似乎掉到木昕微給挖的坑裡了。
「報仇?對嗎?」
「……」
「我也是。」木昕微深吸了一口氣,看著她的眼睛說道:「要找他們算帳的不止你一個人,君晚,作為受害人,我也應該有這個權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