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子,明明已經和別人跑了還回來,要是我就找個地縫鑽進去,不要丟人現眼的好。」說話的是那天在商場看見的和白莎莎關係好叫趙瑤的女人,她的話不算大,但是在這麼安靜的場合下,也會讓周圍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葉君晚聽著趙瑤明目張胆地諷刺她的話,不屑地一笑,「這裡什麼時候改成動物園了,一隻自以為是的花孔雀在叫囂,真是聒噪!」
對於這些說她的人,她一向是不吝嗇一些「美好」的詞語。
「你……」趙瑤一聽,先前努力維持地良好的名媛形象立馬破裂。
她瞪著葉君晚,但一和葉君晚的眼神相對時,她就立刻被嚇得說出來話了。
那些本來打算看好戲的人,看著眼前的場景,頓時想起來了,在她們面前的可是當初最不能招惹的女人,由於葉君晚從進來就一直保持著微笑,他們差點忘記了。
「對了,鄭局長,你說白小姐是盜竊案的嫌疑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鄭長天當然很是清楚她的意思,立即接話道:「當然不是,這可是段大小姐親自和我說的,一定不會錯的。」
「段大小姐?就是京城的段家?」她裝作不明白地問道。
鄭長天很是配合地點了點頭,「也就是【貴族】拍賣場的董事長。」
「那就是【貴族】的東西丟了?這還真是大事情。」
「那是必須的,段大小姐可說了,就是柳葉集團的總裁的未婚妻偷了他們的古董。」
如果說之前他們覺得這個警察局局長是故意來找茬的,現在幾乎就沒有這種想法了,竟然會【貴族】丟了東西?而且就在剛剛,白莎莎送給了楚老爺一個古董,也是說來自【貴族】的,這其中簡直就是說了什麼。
而柳哲軒聽著面前的這兩人一問一答,他要是再不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事情,可就真是傻到家了。
也不理會柳哲軒此時的臉色究竟是什麼樣的,葉君晚瞥了她身後的白莎莎一眼後,對著同樣臉色不太好的楚老爺說道:「楚爺爺,不是我說,你的生日怎麼什麼人都能混進來的。」
白莎莎終於從那驚濤駭浪中緩了過來,聽著葉君晚和鄭局長的話,原本剛剛緩和一些的臉,再次地僵住了,她急聲說道:「葉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會去偷段小姐的東西?別開玩笑了。」
「我可沒有開玩笑,要開玩笑也是你在和段大小姐開,不過人家似乎並不覺得好笑。」葉君晚一臉笑意盈盈地看著白莎莎,她就是要把這個女人的氣給憋回去。
果然,白莎莎一聽她的話,雖然對她說的簡直就要噴出火來了,但看著一直笑容滿面的葉君晚也不好直接發作,只能暫時忍氣吞聲,「那你說我是偷了她什麼?」
「這我可就不知道了。」葉君晚聳了聳肩,瞬間把自己置身事外。
「……」白莎莎咬了咬嘴唇,很是可憐地站在那裡。
要是一般的男人看見她這副樣子,一定會產生憐香惜玉,然而,這個時候鄭局長十分好心地開了口:「據我所知,是一個明代玉質的硯台。」
「怎麼可能,那個東西我明明交了錢,是……」
說著說著,原本理直氣壯的話,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聲音也慢慢地小了下來。
因為白莎莎她終於覺得有點不對勁兒了,使手段耍心機她也是常手,所以也察覺到了一定是有人在設計她,當時在【貴族】她還以為自己得了便宜,是的,那個古董並沒有經過拍賣的程序,說是直接就可以轉讓給她,她還以為是自己走運了。
而設計了這些事情的那個人——除了剛回來的葉君晚還有誰?
白莎莎也不是白痴,她不會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就說是葉君晚估計下的套,誰也不會相信,其實這個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算是認定了她偷東西,也不會出太大的事情。
她不就是就想讓她在這麼多人出個洋相,想到這裡,她突然放低了自己的態度,微微一笑,隨手拿起了身邊的桌子上的高腳杯,倒了兩杯酒拿起來,又邁著小碎步,來到她的身邊,遞給了她一杯,十分親切地說道:「你這麼長的時間回來,我作為你的學姐,之前又受過你的幫助,理應給你敬一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