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耀庭则跳上表哥的车。
事先清楚今晚肯定要喝酒,杜臻奇今天特地叫了个司机等在酒店外,两人一起坐到后座。
两人几天前就说好饭后直接去双湖,周末在隐峰轩待两天,杜臻奇有几个商界朋友要陪,雷耀庭则纯粹是去玩。
「表哥,我跟你说个事!」雷耀庭今晚来的主要目的之一是和杜臻奇说裴语微的事,此前一直没捞到合适的机会,好容易现在只剩下两人,急着一吐为快。
他一口气把有关裴语微和沉惜的事统统说了一遍,在表哥面前也没什么好遮着盖着的,连前两天自己设局想坑一下沉惜,结果毫无作用的糗事都一五一十说了。
杜臻奇对沉、裴二人的关系,心里是有数的,几个月前就曾在美术馆见过他们亲密地在一起,因此听来并不感到惊讶,但他从中似乎听出了什么,沉吟不语。
如果雷耀庭现在是在说别的女孩,他才懒得管这小子的那点逼事。
和雷耀庭有关系的女人太多,这次甭管是他起了色心,还是破天荒的动了真情,都不关杜臻奇的事。
可这事涉及沉、裴两家,最终可能对自己的实际利益产生影响,不由得他不关注。
杜臻奇不想直接站出去帮雷耀庭与沉惜争锋,这事涉及好几家人,一个不小心太容易得罪各方,犯不着管这闲事。
他原本就只希望雷耀庭能不知死活地跳出去捣乱,给沉惜添些恶心,真能给沉惜造成损失最好,不成功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损害。
所以既要保持自己留在幕后的状态,必要时候还得表明对雷耀庭的支持,这是杜臻奇目前的基本态度。
当然,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帮这小子出出主意还是可以的。
他轻轻在前后座间的隔板上敲了一下,原本敞开的一块挡板慢慢合上,隔绝了驾驶座和后排间的空间。
这辆车经过简单的改装,可以让主人在后座说些悄悄话——也可以和女人玩些特别的花样而不被他人打扰。
现在杜臻奇要说的,最好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要是那两个人已经明确了恋爱关系,你搞一次两次花样,确实不一定能有什么作用。
可这种事一旦多起来,或者闹大了,由不得人不信,即使裴语微那丫头不信,他家里人也不会无动于衷。
没听说过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吗?」要不是「众口铄金」还算是比较常用的成语,单就后面那四个字,雷耀庭还真不太熟,未必能明白是什么意思,总算前半句他还是可以理解的,转着眼珠想了一会:「可我手头关于沉惜的料就那么多,没别的了。
而且说实话,都是嘴巴说说的,没证据……」「怎么没有证据?那个姓徐的小丫头,难道你找不到她住在哪儿?难道沉惜从来不去她那里?找人跟踪沉家的人,是有点太过火了,万一沉伟扬发起飙来,我也不方便替你说话。
但我们盯着那小妞,顺便看到了沉惜,这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那小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小烂屄一个,说不定跟别的男人还有勾搭,这样能扣在沉惜头上,弄点群p之类的丑闻也很有意思。
还有她那个班主任,上次跑到刘凯耀那边,那么在意这件事,应该和那小妞关系不错,说不定也常来常往,她是沉惜表弟的女朋友,只要他们走进一个屋子待上一会,就能说他们在里面乱搞,那不就更热闹了?」杜臻奇说的每句话都让雷耀庭兴奋无比。
「你自己都不用出面,找人去盯着那小妞,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往外爆。
现在网上狗屁倒灶的东西那么多,你就不能在里面添点料?别说你手底下这样的人还找不出一个两个?」雷耀庭若有所思地点头。
杜臻奇见他想得出神,也不再说什么了。
他很清楚,这种事在这个圈子里到最后总会变成一团浆煳,但影响却会在无形中存留下来,牵扯到里面去的人多半会焦头烂额。
就由雷耀庭这小子出面去闹,哪怕最终别人确定了责任,找到他头上,自己也完全可以出面帮他摆平。
沉家还能怎么样?难不成真要赶尽杀绝告诽谤?先不说杜家和雷家也不是任人揉捏的,就说在法理上能不能告成还两说着呢。
自己要做的,无非是关键时刻站出来挺一下表弟,这说到哪儿都无可厚非,比直接出面对上沉惜,留下更多的腾挪余地。
「要出了什么事,来找我,我给你善后。
不过你自己也注意点,控制分寸,别闹得太大,免得后面收拾起来太麻烦,懂吗?」「明白!」雷耀庭看上去精神头十足。
得了表哥的保证,他的情绪变得好多了,心思也跳到了别的领域。
「表哥,去年那小妞又来了?」「嗯,母女一起来的,刚过完年就来了。
」杜臻奇知道这小子现在口中的「小妞」是指去年在旅游小姐中宁赛区拿到季军的未成年少女张忆彤。
「不是说她要回去读书吗?毕业了?不对啊,要毕业至少也还有半年啊。
」「读个屁书!」说起这个,杜臻奇满脸不屑,「跟我这边说女儿太小,要回老家把高中读完。
其实回去没多久就办了休学手续,七月就跑到北京去了。
还以为自己女儿顶着个什么季军的名头能混出来。
」雷耀庭哈哈笑:「这年头,什么冠军、亚军的一抓一大把,她还以为自己女儿拿了个母女一起卖屁眼才换来的第三名有什么了不起?又回来了,肯定是混得不好吧?」「在那边搭了个不靠谱的经纪人,给她女儿找了个金主包着,半年下来,好像也上了两个戏,反正就是那种根本没人要的电影,演的也就是女三女四那种。
有个片子叫什么《赤裸干探》,这都他妈什么电影?不是洗钱的,就是金主用来逗包养的婊子开心的,从开拍就没打算上映。
女儿送去给不知道哪来的老板玩,老骚货自己还被经纪人骗上了床,以为能帮女儿多弄点机会。
半年多下来就拿了点钱,别的屁都没捞着,她也算是有点想明白了,估计在北京没前途,就又想着回我这儿来找机会。
」「这种老骚货,不知好歹,见异思迁,就算回来了,也得先教训一下。
」「哼,一回来我就教训过了,这回屁眼是真被我操烂了。
」杜臻奇轻蔑地一笑,「对了,你看看你那里能不能先给她女儿随便找个活干,让她们定定心。
」「那小骚屄的照片我看过,年纪虽然小,身材还是很劲爆的,弄我这儿来给她安排个专属模特,拍几组照片,能让她们安心吧?省台市台现在乱七八糟的娱乐节目那么多,随便给她弄几个出镜的机会也很容易。
反正也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这样弄一圈,差不多了吧?」雷耀庭觉得这根本不算什么事。
「行了,这样可以。
」杜臻奇摸着下巴想了想,「也不用对这母女太好,能先让她们安心待下来就行。
拍写真可以,但电视台那边上节目的事先缓缓,可以先把这层意思告诉她,吊吊她的胃口,实际操作再等等。
这丫头年纪小,好像还没成年呢,怕有麻烦,等她再大两岁再说。
反正我留着丫头,主要是为了平时招待客人,能有拿得出手的新鲜货色。
这丫头还可以,虽然也被人玩过了,时间不长,还算嫩。
」雷耀庭嘿嘿淫笑:「让她去招呼客人?表哥你自己就不再玩玩了?」「就算陪了客人,我也能玩啊,又不是找女朋友。
再说我已经玩过几次了,也就那样,不新鲜。
你是还没碰过,这几天你就先玩着吧。
要是有兴趣,叫她妈一起来也行,前几天我已经让她们两个一起玩过了。
」雷耀庭听得眉飞色舞。
差不多同样的时刻,在中宁市某个公寓的卧室床上,也有人正谈论沉惜和裴语微。
靠着床背正说得起劲的是裘欣悦,倾听的一方自然是她的男友崔志良。
对女友口中这两个人,崔志良对裴语微的印象要更深些,毕竟是个令人垂涎的小美妞。
平安夜晚上沉惜在包厢里曾有过长篇大论,他也还记得一些。
但他对这两人间的暧昧全无兴趣,只因为女友显得兴致勃勃,所以只能装得很有兴趣。
裘欣悦其实也不知道那两人间的诸多细节,这两天她一直试图从闺蜜口中撬出些内幕,无奈裴语微守口如瓶。
她现在所说的,三成是出于对闺蜜的了解,再结合先后两次见到沉惜留下的印象,揣摩出来的;另外七成则完全是她的想象。
说到最后,结论无非是:「真没义气!找到这样一个男人,也不跟我讲。
这个沉惜明明是沉伟扬的堂弟,她也不说!见色忘友!」半认真半玩笑地抱怨了几句,见崔志良在旁边看似附和,其实索然无味的模样,裘欣悦逗了一句:「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听说我那个闺蜜跟别的男人好了,心里不舒服?」崔志良哈哈大笑:「她跟哪个男人好,关我什么事?我是你的男朋友,又不是她的。
」「哼哼,谁知道你实际上怎么想?」裘欣悦翻转身,侧躺着面对男友,「你老实交代,自从见到我这闺蜜,有没有动过点别的小心思啊?」崔志良并没直接回答,而是直接送上一个悠长的湿吻。
裘欣悦半闭双眼,扬起脸努力迎合,男友的手慢慢从她身后钻进睡裤,又摸到内裤里,抓着富有弹性的臀肉轻轻摩挲。
裘欣悦很享受这种抚摸,还刻意调整了下姿势,方便男友的手能滑到更深的位置,把指尖抹得满是滑腻。
崔志良一边摸,一边将头拱到女友怀中,隔着睡衣蹭她饱满挺拔的胸脯。
裘欣悦被弄得愈发情热心痒,主动将内衣扣解开,扯开前襟,崔志良不客气地将胸罩往上推,翻出两团绵软香糯的肉球,还没完全解开的胸罩压迫着乳肉,乳沟看上去显得特别深邃。
两粒乳头是暗红色的,崔志良凑上去勐吸两口,迅速硬挺起来。
裘欣悦比裴语微大半岁,距离二十四岁生日也才过了三个月而已,但她的乳头、阴唇的颜色却十分暗沉,丝毫没有传说中的特别新鲜的色泽。
崔志良也算是很有经验的,对女友身体的这种情况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女生性器官的色泽基本是由激素沉淀决定,基本上任何女人只要摆脱了萝莉时代,身体开始大量分泌性激素后,或多或少都会变得暗一些,程度深浅则跟个人体质有关。
性行为是否频繁只是影响因素之一,还不是最关键的那个。
很多女人在被干了一二十年后,四十多岁时因为性激素分泌减少,反而重新变粉的事也不鲜见。
既然不觉得女友乳头的颜色有什么问题,这种暗红的颜色反而激发着崔志良的性欲。
裘欣悦发出阵阵压抑着的呻吟。
崔志良收回放在女友臀后的手,专心吸吮乳头,直到两个小肉点膨胀酸硬到让裘欣悦难以克制地扭起屁股,撒娇似的呢喃起来,他才顺着胸腹渐渐往下舔弄,在舌头游走到小腹下端时,他顺手又把女友的睡裤扒了下去。
这时裘欣悦下身早已一片泥泞,骚哒哒黏煳煳的一大片。
崔志良伸手进去掏了几把,抹了满满一手粘液出来,放到嘴边舔了舔,还刻意弄出唏哩呼噜的声音,弄得裘欣悦吃吃地笑,扬手打了他一下。
「你总是要先玩半天,真烦!」裘欣悦坐起身,在男友裆部弹了一下,嬉笑着跳下床,在衣柜里翻出一套干净睡衣,「你等一下,我先去洗个澡!」崔志良把手放到鼻子前闻了闻,浓重的骚香刺激着他,索性将肉棒从内裤里掏出来,轻轻揉着,使它基本保持昂扬的状态。
裘欣悦说起长相身材来,不算出众。
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相貌也是平平,勉强能算得上秀气。
对崔志良来说,单纯就这副肉体的吸引力而言,其实相当有限。
可架不住人家生得好,每每想到被自己压在身下操得胡言乱语的是裘家大小姐,他总会有一种极强烈的冲动。
既有逆袭的快感,又有改变命运的期待。
所以每次抽插他都会倾尽全力,就像要把自己的人生深深插入裘欣悦体内似的。
第一次和裘大小姐见面,是在一年半之前的一间酒吧。
当时崔志良来中宁发展还不到半年,和几个同事下班后来酒吧闲谈放松。
去卫生间回来,他偶然从一群女孩所在的位置附近经过,却突然被拉住,一个妆容夸张的艳丽女生问他愿不愿意帮个小忙。
原来这帮女孩正在玩游戏,其中一个女孩需要叫住第一个从附近经过的男人,然后分腿跨坐到他身上,两人的上半身要紧贴,保持这个姿势整整十分钟。
不但如此,在叫住男人之前,女孩已经脱了内裤,裙子下面完全真空,换句话说就是在那十分钟里,这女孩要把赤裸的下身直接贴在男人身上,距离被包裹在裤子里的肉棒其实很近。
在她坐下前,还要让这男人看一眼她的裙底风光。
这种香艳又胡闹,很容易就逾越分寸,让周围人侧目的游戏,也就是这群多数已经半醉的女孩能折腾起来,也不知是不是还带有赌注之类的。
崔志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按说这种只占便宜不吃亏的事无非一笑了之而已。
可不知道当时究竟是怎么想的,他居然非常认真地拒绝了这样的「美事」,不那么妥贴但还算友好地走开。
再一次经过那个位置,这群女孩已经散了,但在卫生间门口,他与裘欣悦巧遇。
刚才第一次搭话时,裘欣悦是所有女孩中相对最沉默的一个,站在边缘位置,可仍然给他留下了一点印象。
这女孩和他打招呼,主动提出交换联系方式。
没隔几天,裘欣悦就约崔志良吃饭。
经过两三次正常约会,崔志良感觉得到这女孩对自己有那么点意思。
平心而论,崔志良还是更喜欢从视觉上更性感些的女孩。
当初高中时的初恋施梦萦,除了出众的外貌,还有个令人垂涎的大屁股,此后和他有过关系的女孩无一不是要么身材火爆要么长相性感的,裘欣悦真不是他的菜。
但初到中宁,很多事都要从头来起,他还没开发新的约炮资源,只是无聊时找过几次楼凤。
现在遇到一个主动性很强的年轻女生,即便不那么符合他的要求,也不会轻易拒绝。
青黄不接的时候,用来打一炮舒服舒服也可以。
再说,裘欣悦只是不出众而已,并不难看。
经过几番交流,崔志良了解到裘欣悦上半年刚刚本科毕业,上个月才开了家瑜伽会所。
听起来家里应该是不差钱的,这更加固了他继续和这女孩玩玩的心思。
在他和裘欣悦第三次约会次日,有位同事神秘兮兮地凑过来问,他是不是已经把裘大小姐搞定了?崔志良一时没反应过来,他能理解对方指的应该是裘欣悦,但对「裘大小姐」这个称呼有些陌生。
同事以为他在装蒜,嘿嘿笑道:「昨天晚上你们吃饭那个餐厅,我也在那里,全都看到了哦。
」见崔志良还是茫然,同事这才意识到他可能真的还蒙在鼓里,这才详细加以说明:裘欣悦的老爸是中宁有名的富商裘启平,靠生产医疗器械起家,目前名下有八家工厂,遍布全省,有工人五千余人。
裘启平还是中宁市贸易促进会副理事长,这个协会的理事长是号称中宁首富的裴新林,裘、裴两人不但是合作搭档,私底下也是莫逆之交。
裘欣悦被叫一声「大小姐」并不为过。
这位同事之所以了解这么多情况,是因为他与裘启平的太太同宗,都是苦溪人。
当年考上大学,到市区来读书时,曾在父母带领下拜访过裘太太,希望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关照。
毕业后又曾登门,先后见过裘欣悦两次。
虽说基本没说过话,实际上仍属陌生人,但对她的模样还算熟悉。
听到这些,崔志良突然意识到,自己面临一个绝好的机会。
他的父母都是矿上的,家境普通。
他读书不算懈怠,但成绩始终处于中下游,能考上武山金融职业学院已经令父母非常满意。
实际上,崔志良并不缺乏头脑,或许只是这种聪明劲不能体现在读书方面,工作后他的能力就得到了充分体现。
崔志良对自己的前途很有期待,说得好听点是有上进心,用很多习惯了按部就班的亲戚说法则是不安分,好高骛远。
他不甘于一辈子窝在老家,在武山打拼三年,打好基础后,却又果断放弃一起,杀到中宁寻求机会,相当于一切从头开始。
他不可能放过裘欣悦这么一个极可能彻底改变他的人生的机会。
在这之后,情况发生微妙的变化,在两人的关系里,崔志良变成了更加主动的那一个。
尽管他一直小心掩盖自己已经洞察裘欣悦真实身份的秘密。
用了两个月,他终于成功当上了裘欣悦的正式男友。
能打动裘大小姐,得益于崔志良身上三个突出的特点:最重要的一点在于他表现出来的气派很大。
对一个男人来说,当下的处境和位置并不是太重要,关键在于他对未来的规划,以及为实现这个规划而作出的努力。
通常来看,这个未来规划最能体现男人的气象。
在裘欣悦看来,崔志良不是那种浑浑噩噩,碌碌无为,只知道打工赚钱的男人。
其次则是他在工作方面的努力,正是这种努力凸显出了梦想和空想之间的区别;最后则是他身上有一种坏坏的气质,这种小小的邪气对像裘欣悦这样的女孩来讲,具备独特的吸引力。
除了以上三点,崔志良相信还有不足为外人道的一条,自己在床上应该也已经征服了这位大小姐。
略令他感到惊讶的是,裘欣悦在第一次与他上床时竟还是处女。
这太出乎崔志良的意料,以她那些闺蜜做游戏时表现出来的豪放态度,他本以为裘大小姐肯定早就「身经百战」,没想到她竟还是个雏儿。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对他更为有利。
崔志良在床上的经验很丰富,不算玩过的那些妓女,他还和七八个女人上过床,光处女膜就捅穿过四张。
对付除了接吻还算熟练,别的花样都很生疏的裘大小姐,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在用舌头为她连续舔出两次高潮后,一滩烂泥似的裘欣悦完全成了一盘崔志良想怎么吃就怎么吃的菜。
但时间一长,崔志良还是颇感不足。
在和裘欣悦的关系里,不管是日常还是在床上,他都无法占据相对更高的那个位置。
倒不是裘欣悦不肯,而是崔志良不敢。
尤其是在床上,从一开始就习惯了被他伺候的裘大小姐无意改变现状,好像以为这样就是性爱的标准形态。
尽管如果崔志良提出什么要求,她也会尽量配合,可事实上他至今还不敢有任何稍显过分的要求,甚至希望裘大小姐吃下他的精液这么常见的花样,他也还不敢提。
万一裘欣悦觉得自己不被尊重,跟他翻脸呢?这让崔志良无法尽情享受,他现在成了「苦干实干」的典型,完全失去随心所欲地玩耍的乐趣。
前戏时,大部分时候都是他趴在女友身下帮她舔弄肉唇、阴蒂,肉棒放在裘欣悦嘴里的时间则很少。
玩女人不能这么玩吧?难道今后自己的性生活就这样过了?转着乱七八糟的念头,崔志良勐的一拍脑门。
操!差点忘了一件事!他赶紧翻身滚到床边,从挂在床边椅背上的裤子口袋里翻出手机。
打开微信,找到施梦萦的名字,字斟字酌地写了一条信息,又认真读了一遍,这才郑重地发出去。
还好还好,还不到晚上十点,不算晚。
今天是施梦萦的生日。
这种时候发一条表示惦念的祝贺短信,看似寻常,却也是不能轻忽的。
至少可以提醒她,还有自己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一想到施梦萦,崔志良小腹处突然变得火热,肉棒愈发硬挺胀痛。
过年时巧遇前任,崔志良发现当初那个青葱的小美女,如今已经变得愈发丰润迷人。
当年她还只拥有一个远超同龄女孩的丰腴肥臀,从气质上来讲却还是清雅秀丽的,甚至朦朦胧胧地带着一层愁意,如今却莫名其妙从骨子里透出一份骚气,使人看了就有想要征服她的欲望。
以崔志良的眼光来判断,施梦萦这些年应该经历了充分的开发,想必下身也已经被耕耘得无比肥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现在那个男友的功劳。
从短短几次接触来看,就算是这男人把她干成现在这副样子,但他好像还没有完全征服她的心。
说不定自己还真有机会再尝尝回头草的滋味。
这种丰滑膏腴之地,不好好品尝一下,真会成为一个大遗憾。
复合当然不可能,自己又不是疯了,怎么会蠢到放弃裘欣悦而改去追求施梦萦呢?但如果有机会能玩她几次,又何乐而不为?如果是别的女人,崔志良固然心中火热,也不一定会动念头。
毕竟还面临可能被裘欣悦发现的风险,得不偿失。
可现在的对象是施梦萦,他就不那么谨慎了。
看得出来,这女人这些年来,有所增益的只是身材和风韵,脑子好像没得到什么补充,还像高中时那么天真,或者说……是蠢。
自己绞尽脑汁写的信息,应该会给她留下一些感触吧?就是这样,不断扰乱她的心绪,随时都可能完成一次重要突破……还没等到施梦萦的回信,裘欣悦先从浴室出来了。
「干嘛呢?」「呵呵,玩会游戏。
」崔志良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
裘欣悦回到床上,望着他两腿间露着的勃起肉棒,嘻嘻笑着:「你在外面是不是玩它来着?」崔志良伸手弹了下自己的龟头,一本正经地说:「没有啊,一想到浴室里有个小骚货光熘熘地在洗澡,它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呸!谁是小骚货?」「你不是吗?」「我才不是骚货!」崔志良勐的扑上去,一把搂住裘欣悦将她按翻在床,扒开睡衣的前襟,疯狂地吸噬起乳房来。
裘欣悦象征性地反抗了几下,很快沦入快感的海洋,仰起头亢奋地哼鸣喘息着。
崔志良没有忘记上下夹击的套路,在认真玩弄乳房的同时,也不忘脱去睡裤刺激阴蒂。
裘欣悦身上最富性感气息的恐怕就是她那两片肥厚的肉唇,从中汩汩地冒出浓稠的白浆来。
「你不骚吗?不骚吗?这是什么?」崔志良将手指放到嘴里用劲嘬着,将骚水吸得一干二净,又重新放回到裘欣悦两腿间继续揉搓,「你是不是小骚货?是不是小骚货?!」裘欣悦被玩得情浓,顾不得矜持,毫不犹豫地应了声:「嗯!」「嗯什么?」「嗯,是……」「是什么呀?」崔志良一脸坏笑,手口不停,还不住催促引导。
「我是小骚货……啊……我发骚了……别弄了,快插我!」听着裘欣悦快要哭出来似的声音,崔志良托着她的屁股,抄起两条腿架在肩膀上,肉棒对准部位,尽根而入。
裘欣悦满足地大声叫着,被架起来的两腿用劲盘起,伴随着男友的撞击,激烈地扭动身躯,两只手没着没落地在身边乱摆,像要抓住点什么,却总是落个空。
崔志良此刻心里交缠着两股欲火,一是刚才想到施梦萦以后形成的幻想,另一个则是「伺候」女友许久后想要多「捞」一些回来的冲动,充满了干劲,恨不得用最粗野的动作把身下这女孩迅速送上高潮巅峰,然后反回来再刺激自己释放欲火。
裘欣悦的呻吟变得越来越含煳,吐出来的全都是些毫无意义的字词,彷如呜咽般的吟唱。
崔志良凶勐地反复出入她的身体,肉体与肉体相撞的声音越来越急,穴中嫩肉时不时地被翻出来,在白花花的粘沫里闪出一丝鲜红。
屋子里的空调温度打得很高,做得过于激烈,两人很快都冒出大量的汗水,顺着身体流淌。
崔志良用劲吸了吸鼻子,汗味和淫水味混杂在一起,就像是最好的催情剂一般。
裘欣悦明显察觉到了他这个动作,满脸通红,那种隐隐透出的羞意,不知怎么突然刺激到了崔志良,他骤然加快抽插的频率,水沫飞溅,裘欣悦遭到这轮突然打击,忍不住尖声嚎叫起来,显得亢奋之极。
裘欣悦的叫声越来越急促,崔志良能感觉到她肉穴中的腔壁收缩得非常厉害。
她盘在自己肩膀上的腿变得越来越紧,也越来越沉,但他总算还能承受住。
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下身,酸胀的睾丸不断在提醒他,可能下一刻高潮就要来临。
「宝贝小骚货,射哪里?」「射里面!我的昨天刚结束,是安全期!」裘欣悦嘶声叫喊,她的身体显得僵硬,两只脚丫子绞着,有一种马上要抽筋的感觉,但她现在顾不上这些,一种微妙的感觉正在袭扰她,一股暖暖的黏液好像正从身体深处源源不断地汹涌流淌而出。
崔志良终于爆发了,一团团滚烫的精液疯狂地喷射而出。
他至少有十天没做爱,攒了这么久的精液全都灌进了女友的嫩穴,看她痉挛似的抽搐,由头到脚感到强烈的满足,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强烈的疲倦感。
裘欣悦缩着身体钻到他怀里,紧紧搂着男友。
崔志良的情绪渐渐平静,这时他才感觉到大腿上有些隐隐的刺痛,是刚才裘欣悦无意中抓出的两道血痕。
好在只是表皮受伤,浅浅的一层血,他也没放在心上。
两人就这么搂着,重重地喘息,无语地躺了好一会。
隔了许久,裘欣悦抹着下身的狼藉,半开玩笑似的抱怨着,又向浴室走去。
崔志良则趁机拿起手机。
刚才射精前的一刹那,他无意中一瞥,似乎看到手机屏幕亮了起来,还伴随着轻微的颤动。
应该是收到了一条短信。
当时压根顾不上,现在抓紧时机去看一下。
果然有条施梦萦发来的短信。
不光短信,微信上也有留言,而且是比短信到得更早。
两个信息的意思差不多,应该是她在回复微信后久久不见回音,觉得崔志良可能已经关了微信,于是改发短信过来。
长长的一段百十来字的文字,大致意思只有一个:「谢谢。
」字里行间,隐隐还能看出澹澹的伤感和遗憾。
这对崔志良来讲是个非常光明的信号。
施梦萦这个生日过得索然无味。
陪在身边的是男友范思源,他为她安排了一个内容丰富的生日,从中午把生日礼物送到她的公司开始,一直到晚餐、饭后的节目等等,从一个男朋友的角度来讲,他其实已经非常尽心了,可施梦萦就是找不到感动,甚至她都无法做到将全部心思都聚焦在范思源身上。
一个晚上的热闹,竟像是心不在焉的施梦萦在陪范思源过他的生日似的。
看到崔志良的微信时,施梦萦刚被男友送回家。
因为肚子有点饿,范思源又下楼去买夜宵。
施梦萦愣怔怔地走进卫生间,望着镜子里的自己,莫名有些烦躁。
这时她才看到十几分钟前收到的信息:「从春节时重逢,就一直在惦记今天这个日子。
今天你可能是和男朋友一起快乐地度过吧?细想居然还有几分惆怅。
很遗憾不能当面对你说:生日快乐!」施梦萦突然激动起来,大半个夜晚近似枯藁的心瞬间活了。
她完全忘了身边的一切,专注地发了条长长的微信回去,满怀期待地等待对方的回应。
没想到足足等了一刻钟,却不见半点动静,她不甘心地又写了条内容近似的短信发过去,还没看到回信,范思源就带夜宵回来了。
她不方便一边陪着男友一边只关注手机,只能不情不愿地陪男友吃夜宵。
随后简单收拾一下桌子,进卫生间去洗澡。
在她麻木地洗刷自己,其实在神游天外,满脑子都在想崔志良会怎么回复的时候,范思源悄悄地踅了进来,发动了突然袭击。
施梦萦不耐烦地让他先出去,但他死皮赖脸地非要一起洗,也就由得他去了。
既然是一起洗澡,相互抚摸总是难免的,摸着摸着,自然就摸到了那些敏感的部位,紧接着范思源自然而然就开始操她,施梦萦既不迎合,也不反抗,热水浇淋着身躯,木然地任由男友在自己身体里折腾。
好不容易等范思源离开,施梦萦疲倦地回到卧室,躺到床上,这才看到崔志良回复的短信。
她突然哭了。
她泪眼婆娑地发着短信。
此刻她想见崔志良的欲望特别强烈。
第二天是周六,施梦萦觉得把他约出来见见面应该没问题,没想到崔志良却说有重要的事要办,必须再推迟一天。
于是周六整整一天时间,施梦萦过得都十分混乱,三餐都不是按时吃的,还断断续续地睡了好几觉,每次都睡得很不踏实,有烦心的梦,每次醒来头都很痛,这就让她整天都显得烦躁,情绪极其紊乱,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劲头,枯坐着又心忧如焚。
范思源这天要值班,打电话过来时,她也表现得非常不耐烦。
她几乎是盯着手机上的时间变化,熬过了一整天。
好不容易来到周日晚上,施梦萦总算见到了崔志良。
他们一起吃了晚饭,但彼此间对话并不多。
崔志良一向不算是很健谈的人,施梦萦则是没见他时有满肚子想说的话,见了面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照例,崔志良饭后再次送她回家。
施梦萦鼓足勇气,又邀请他上楼。
这次崔志良不但在客厅坐了一会,还主动走进卧室和阳台,仔细参观了一下布置陈设。
这并没有引起施梦萦的反感,反倒觉得非常开心。
她到厨房为他倒水,回来时惊讶地发现他刚刚翻开那本裸体写真。
我的天!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自己的裸照怎么能被他看到呢?施梦萦一瞬间只想彻底消失,生怕一抬眼就看到崔志良眼中猎奇和鄙视的眼神。
说起来,这还真不能怪崔志良。
施梦萦并没有特意收起这本写真,随意地摆在桌上,从外表来看,就像本很寻常的相册。
崔志良一个人呆着无聊,纯粹只是好奇,想翻翻相册,看看这几年施梦萦记录下来的生活片段。
谁能想到进入眼帘的竟是赤裸双乳,眼神幽离的施梦萦。
当他抬头将目光落到自己身上时,施梦萦觉得自己此刻好像被扒光了衣服,浑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被他的视线扫过,火辣辣的。
短短几秒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崔志良看上去并没有产生什么负面的看法,相反他倒有些不好意思,显得十分拘谨。
他匆忙合上写真集,离开书桌边。
施梦萦红着脸将水杯递给他,他若无其事地结果,故作镇定地喝了两口水,还险些被呛到。
两人尴尬地聊了几句,崔志良半句都没提关于裸体写真的事,可施梦萦还是浑身滚烫。
没过五分钟,崔志良就告辞了。
他一走出家门,施梦萦就浑身绵软地坐倒在客厅。
呆坐了五六分钟,这才艰难起身,回到卧室。
坐到床边又愣了许久,她来到桌前,翻开那本写真集。
崔志良刚才其实只是翻开了第一页。
看着照片里自己澹澹的笑脸,清晰而圆润的双乳,挺翘的乳头,浑圆笔直的长腿,若隐若现的阴部,弧线清晰的臀部,施梦萦满脸通红,不知为什么却又满心喜悦。
莫名的,她有一种冲动,她很期待刚才崔志良一直翻看下去,把后面的每一张写真都看遍。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