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次,他都一言不发走到孔媛背后,扒开内裤,直接把往肉穴里捅。
即使肉棒被干燥的屄肉摩擦得涩痛,他好像也无所谓,无法理解这样做爱到底能有多少快感,但吴昱辉就想这样做。
有一次,孔媛正在和程莎通电话。
后者家中最近杂事繁多,很多该做的事都耽误了,只能交待给下属们去做。
有一家过去一直是由她负责的客户,到了周期性拜访沟通的节点,她希望这个月孔媛能代她过去,所以打电话过来介绍一下客户的基本情况。
吴昱辉突然过来把孔媛按倒在沙发上,连内裤带睡裤一块扒下,直接对准肉穴就开始插。
逼得孔媛不得不找了个理由先挂掉电话,等他发泄过后,才再给程莎回电。
还有一次,吴昱辉在卫生间大便,突然叫孔媛进去给他口交。
孔媛希望等他擦干净屁股,离开卫生间后再弄,可他坚持就要坐在抽水马桶上,让孔媛跪在边上给他舔。
一直带着弥补过失的心思,孔媛决定顺从男友的意思,只能屏住呼吸跪在马桶边口交。
可长达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她不可能一直屏着气,何况还是在做口交这种很费气力的事,整张脸就凑在马桶正上方的孔媛几乎就要被臭气熏得晕厥了。
只要能忍的,孔媛都尽可能忍下来。
毕竟,确实是自己做错了事,可以找一万个借口来解释自己做那些事是出于怎样怎样的无奈,但是,错,终归是错,在孔媛的人生观里,错可以犯,但不能不知错不认错。
但孔媛一直都没有从忍耐中得到任何正面的回应。
以前做爱时总是找各种理由不戴套的吴昱辉,自那晚以后,再不需要任何提醒,每次都会主动戴好安全套;那晚之后,他再也没给孔媛口交过,只要他自己想操了,他不关心孔媛是不是准备好了,更不可能会帮助她前戏。
更别提接吻这回事了,他一再说她现在的嘴只配吃鸡巴和舔屁眼。
这些都不说了,最严重的问题是,吴昱辉现在完全没有任何与孔媛交流的兴趣。
孔媛一度曾担心男友会不会跑去公司找周晓荣,很多男人在知道自己戴了绿帽子,很容易会热血上头想要去找奸夫算账。
但过几天后,她发现吴昱辉好像没有那种念头;她也想过男友会不会要求自己换工作,离开和自己上过床的老板。
她认真地考虑过,如果男友真提出这种要求,自己是不是应该为了挽回这段感情,真的离开荣达智瑞,可吴昱辉也没提这样的要求。
事实上,吴昱辉几乎不和她说话。
现在,除了盯着孔媛有没有按时下班,还有就是要在她的肉体上发泄以外,吴昱辉基本上就当没有孔媛这个人存在。
孔媛渐渐明白,对吴昱辉来讲,自己现在主要只剩下两个价值:首先,他们两人目前的生活完全依赖孔媛的收入;其次,自己的阴道,也仅仅只剩下阴道,对他还有一点点用。
如果是这样,这段感情还能挽回吗?一段感情受到伤害后,只要不是抱着一拍两散的心思,犯错的一方当然应该付出最大的耐心和诚意,去弥补对另一方的伤害,当然要给另一方弥合伤口的时间,等待他最终的放下。
这些对孔媛来说,完全可以理解和接受。
可是,如果现实里对方根本就不再想进行任何交流,两人间的裂缝该怎么弥合呢?自己的忍耐到底有没有意义呢?孔媛绝望地发现,自己好像比施梦萦更可怜。
施梦萦分了手,但她至少是得了个「痛快」,每到心思郁结,情感崩溃的时候,还能对自己倾诉。
自己呢?悬在那里,完全不知道接下来究竟会怎么样,而当自己希望能找个人说说话的时候,又能找谁呢?地祉发布页整个午休时间,孔媛都坐在办公桌前静静发呆。
以她的个性,当然不像几乎就是孤家寡人的施梦萦那样,找不到朋友。
可是在公司里结识的这些朋友,还没有哪个已经好到了是能彼此交流隐秘心事的。
施梦萦陪着徐芃去应林上课了。
即使她没出差,孔媛也不会向她倾诉什么。
一来,孔媛没法直接坦白自己和周、徐两人的关系;二来,她非常清楚,施梦萦不是一个好的倾诉对象。
刚进荣达智瑞时,施梦萦是最早向她释放善意的同事。
后来由她自己无意中透露,孔媛才知道,是因为她当时的男友沈惜在和自己一起吃过饭后,建议施梦萦可以试试和自己交个朋友。
施梦萦的学历不错,人长得漂亮,气质优雅,性格简单,没有什么算计人的心思……孔媛很自然就和这样一个女孩成了朋友。
她是一个善于交朋友的人,在公司里人缘不错,本来在她的角度,施梦萦并不特殊,可因为施梦萦在公司里几乎只有她一个好友,所以在很多人眼里,她们两人的友谊似乎要显得特别一些。
时间久了,孔媛看出施梦萦作为朋友的一些不足。
本来倒也还好。
施梦萦的个性里有太多的天真、自我和不通人情,她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和理解里,带了太多她自己幻想的成分。
但总的来说,问题并不严重。
在孔媛眼里,这就是一个单纯而有人宠,所以有资格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女生而已。
但自从和沈惜分手,孔媛分明察觉到施梦萦身上的缺陷开始不断放大。
她仍然性格简单,不算计人,但同样的,她也没什么去关心别人的心思。
在她的世界里,好像从来都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施梦萦没有耐心,没有能力,没有心意去体察别人的心情,站在别人立场上为别人着想。
孔媛仍然把施梦萦当作朋友,哪怕慢慢认识到她身上的那些缺点,但有一条看不到的线慢慢划在两人之间。
而施梦萦最近因为和苏晨走得近,不缺人来往,好像也不是很在乎与孔媛渐行渐远。
在来到中宁后,孔媛第一次感到刺心的孤独。
她缓缓滑动手机屏,翻着通讯录,试图从中找出一个能让她感到亲切的名字,但始终徒劳无功。
突然,孔媛眼睛一亮。
她看到了「沈惜」两个字,电话号码是一个月前在体育馆巧遇沈惜时拿到的。
孔媛还记得那天在夕阳下,沈惜淡淡却温暖的笑容。
她下意识地把手指按到那个名字上。
电话拨了出去。
一秒钟后,就在第一声「嘟」响起的同时,孔媛手忙脚乱地挂掉电话。
我真是疯了!怎么会就这样打电话给他呢?我要跟他说什么呀?沈惜,只是一个朋友的前男友而已,事实上,他对我来说,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啊!何况,那晚在雅福会,沈惜肯定看到了自己陪着周晓荣,前前后后一些不太雅观的小动作,恐怕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孔媛觉得那些场面被沈惜看到,特别难堪。
那晚以后,她很怕又在什么地方遇到他,更不会再有主动与他说话的念头。
孔媛走到大落地窗边,手扶围栏,望向窗外。
天地阴晦,大雨滂沱。
这两天,中宁的天一直阴着。
上午九点前一度还有一点阳光,突然又变得乌云密布,到中午的时候,开始下起瓢泼般的雨。
这种日子,书店生意通常不会好。
十点前还进来过五六个客人闲逛,随着雨势愈大,街上来往行人都近乎绝迹,更不会有人来逛书店了。
起初还曾进来几个一看就知道是为了避雨的客人,但眼见雨越来越大,完全没有停的意思,有事要忙的也不可能一直躲下去,后来干脆连避雨的人都没了。
正好借这工夫将新进的一批书籍分类、摆放,忙完这档事后闲下来的店员邹赟和赵涵就坐在收银台聊天,没有客人的时候,对他们来讲跟放假其实也差不多。
沈惜也和他们聊了几句,吃过中饭后把自己关进了店长办公室。
闲枕书屋不大不小,大概八十来个平方,南侧隔出了大概三十个平方左右做成了一个沙龙场地,用来举办小型读书会之类的活动。
北侧的角落里又隔出一个小间,算是沈惜在这里的独立办公室,虽然简陋,但像书桌沙发、笔记本电脑、电话之类的常见办公用具还是一应俱全。
沈惜上了会网,觉得无趣,合上笔记本,开始发呆。
如果雨继续这样下的话,今天估计不会再有几个客人了。
自己是不是早些走呢?过几天就是沈惋的生日,自己可还没有准备好礼物呢!再想想,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沈惋的生日不就是自己的生日吗?每年自己在给沈惋准备礼物的同时,姐姐肯定也在绞尽脑汁为自己挑礼物。
沈惜不知道其他双胞胎在过生日的时候,会不会彼此间也要互赠礼物。
但他们姐弟俩这些年已经习惯了,因为父母早亡,从某个角度来讲,他们只剩下彼此。
十二岁那年,姐弟俩其实曾经略带孩子气地约定过,今后每年生日,谁都不要为另一人准备礼物,就当彼此两抵,省得麻烦。
但这个约定,事实上只升效了一次,就在两人十三岁生日那年。
紧接着十四岁生日之前,父亲沈永盛就因病过世了,在这一年的生日到来时,他们不约而同开始为对方准备礼物,此后年年如此。
即使沈惜在英国那几年,隔着千山万水,也会特意互寄礼物,从不间断。
如果是往年,眼看三天后就到两人生日的正日子,沈惜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礼物。
今年有些古怪,或许是因为与施梦萦分手后,整个生活节奏都还没调整好,直到此时,他居然还没想好该送什么。
前年,沈惜的是一套磨砂玻璃花瓶,出自他在英国留学时认识的一位瑞典年轻设计师之手。
这套花瓶现在摆放在沈惋家里客厅、书房、卧室各个房间。
去年,他送了一套七盏自然主义风格的台灯。
这几盏台灯现在每晚都会点亮,沈惋在灯光下读书,诺诺在灯光下画画。
今年,沈惜原本也是有过计划的,他想亲手做一本手工线装书。
手头有足够多关于姐弟俩生活的照片,他也能写出足够漂亮的文字,凑出一本薄薄的自制相册绝对没问题。
可诸事缠绕,无常变化,他始终腾不出时间和心思来动手。
周六就到生日,这时明显是来不及再用这个创意了。
改送什么呢?沈惜没了想法。
正在伤脑筋,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只响一声,就挂断了。
在沈惜的经验里,这基本上都是陌生外地号码打来的骚扰电话,他通常都不会理会,直接拉进黑名单了事,既然对方如此识相,这么快就挂断,他连手机都懒得摸。
他现在的心思还是放在该送什么礼物上。
选礼物非常考验创意。
沈惜明白,一旦陷入僵局,一味傻坐呆想是不会有好答案的,最终想到的肯定都是那种常见的大路货色。
于是他开始缓慢地扫视办公室里的任何一样物品:墙上的画,墙角的平安树,节能灯,办公桌上的笔筒……说不定某个瞬间,得到某种刺激,他能获取灵感。
手机猛的又响了一声,再次打断他的思路。
这次的铃声不同,是短信提示。
带着「十有八九是系统短信」的想法,沈惜随手点开手机,却发现短信是施梦萦发来的:「有没有收到我的邮件?」沈惜一时有点懵,愣了几秒钟,回道:「什么邮件?」「我昨天晚上给你发的邮件!」「哦……哪个邮箱?」沈惜一共有五个用途不同的邮箱,最常用的是其中的两个。
他刚才上网时,分别登录过这两个邮箱,并没看到有施梦萦的邮件。
「qq邮箱!」沈惜挠头,他几乎就不用qq邮箱。
说起来,这邮箱真的很鸡肋,只要有一个qq号,就能自动在腾讯开通一个邮箱,但他连qq都已经好些日子没用过了,更别提qq邮箱了。
「我好久没上qq了,没注意,等会我就看。
」隔了大概一分钟,施梦萦的短信到:「你好好看吧……」把手机扔回到桌上,沈惜并没急着去上网。
在他想来,施梦萦应该是把一些想对他说的话,整理成文字发给了他。
她的文笔也还不错,文风是那种忧伤散文型的,她确实有把自己的心事诉诸笔端的可能。
只是她想对他说什么,甚至整篇文章的大致轮廓,沈惜都能想象出来。
不必着急去看,他还是更关心礼物的问题。
事情总得一件件办,自己离开书店前记得看一下她的邮件,就可以了。
又在脑海里枪毙了两个新的礼物创意,沈惜注意到短信音再次响起。
「看邮件了吗?」沈惜挑起了眉毛,这下他倒是有些好奇了。
看看时间,和刚才只隔了六七分钟左右,好像只过了六七分钟啊,施梦萦怎么这么迫不及待?什么邮件?她到底在里面说了什么,问了什么?他沉吟几秒钟,先回复短信:「现在我不太方便上网,等会就看。
」这并不是实话,只是先用这层意思安一安施梦萦的心。
沈惜是想给自己多争取一些时间,既然这封邮件可能不那么简单,那预留足够的缓冲时间当然是必要的,不但阅读邮件需要时间,之后可能还需要进行思考。
他掀开笔记本,登录qq,打开邮箱,点击邮件。
出乎意料,施梦萦发来的邮件里并没有大段文字。
相反,整封邮件简单到家,仅仅只是一句话:「看过这个,你是什么感觉?」看什么?什么感觉?她是想要我看什么?沈惜皱起眉头,一头雾水,随即又发现邮件中有一个大概120m大小的压缩包附件。
哦,看来她说的就是这个了。
手指在滑鼠上轻轻电动,沈惜抿着嘴唇,沉吟片刻。
他设想了一下关于这个附件内容的几种可能,想到最严重的程度,也觉得应该可以不难应对,于是点击滑鼠,下载压缩包。
压缩包的文件名是20150922这八个数字,稍加留意就能看出这是年月日格式的昨天的日期。
沈惜试着解压缩,发现这还是个加密包。
瞥了眼邮件,没看到施梦萦留了密码,稍加思索,试着把20150922这八个数字当作密码输入,果然成功解压。
解压后的文件夹里,有100多张照片。
无需切换成「超大图标」,就在「中等图标」查看方式下,沈惜也大致能看出这些照片是什么内容。
他的瞳孔瞬间放大,随即渐渐收拢,眉头皱紧,犹豫了几秒钟,用预览方式打开第一张图片。
一副近乎赤裸的女体出现在屏幕上。
周边环境能看出这女人正坐在抽水马桶盖上,照片最上缘只到脖子,没拍到脸,长发披下,遮住一边锁骨,裸乳丰盈,乳晕很淡,乳头嫩红。
下体勉强算还穿着内裤,之所以说是勉强,是因为已经脱了一边,窄小的黑丝内裤只能算是挂在左腿上。
两腿紧紧绞在一起,膝盖紧合,小腿岔立,在大腿根部的位置,露着茂盛的黑毛。
看照片,这女人应该还挺年轻,说是女孩也许更合适些。
说实话,沈惜不能确认照片里的裸女到底是不是施梦萦。
看着像。
他只能这么说。
想想也很好笑,交往了两年的女朋友,沈惜对她的肉体却算不上熟悉。
在一群女孩的背影中,沈惜能认出施梦萦;在一堆声音里,沈惜也能认出她;可要拿着一张没有脸的裸体照片给他看,他最多只能说一句:「看着像。
」但是,这个答案应该不会有疑问吧?施梦萦总不会无聊到发一堆别的女人的裸体照片给他……点击「下一张」,第二张照片几乎是第一张的复制,只是稍稍换了个角度。
第三张,还是没有太大的变化。
第四张,女孩站了起来,镜头集中在她的腰部以下。
内裤完全脱下,浓黑的阴毛在两条丰腴洁白的大腿间显得格外扎眼。
沈惜可以确定照片中的女孩百分之百是施梦萦,他对她的阴毛形状还是有印象的。
施梦萦这是什么意思?从拍摄角度看,这几张照片绝不可能是自拍,也不像用了三脚架。
看图片格式和像素,应该是用手机拍的。
那是谁拍的呢?拍就拍了,发给我看是什么意思?沈惜默默想了一会,略带无奈和讥讽地笑了起来,他大致心里有数了。
继续往下看吗?一百多张照片呢……沈惜真的兴趣寥寥。
他随手把鼠标移到右上角的红叉上,关闭图片预览。
但这个动作不能完全屏蔽照片。
以中等图标显示的图片,大致还是能看出内容为何,一百多张照片满布屏幕,肉光致致。
沈惜「啧」了一声,略感厌烦。
他没有看施梦萦裸照的兴趣,可是如果只看了头四张照片,万一后面还有什么特殊内容,施梦萦一会打电话或发短信问起来,自己就一问三不知了。
沈惜很快有了决定。
他跳过很多照片,随手点开第二排第三张照片。
施梦萦还是没有露脸,但下巴出现在照片里。
照片中,她一丝不挂,上身微倾,双乳垂下,穿着高跟鞋蹲在地上,手扶膝盖,两条腿放肆地朝两边撇着,股间肉穴完全暴露在镜头前。
第二排最后一张照片:施梦萦站直身体,左手扶腰,右手自乳房以下横于胸前,手掌插入左腋下,上臂托起了两个肥软的乳房,乳晕就在图片最显眼的位置,颜色虽淡,面积却显得格外大。
第三排第四张照片:选的是施梦萦双腿之间的角度,从下往上拍摄——拍照的人应该躺在地上——清晰可辨的肉缝微微张开,几缕黑毛乱乱地在肉缝和屁眼之间冒出来。
两个乳房以不那么美的姿态出现在镜头里。
再往上看,房间的顶灯射出刺目的光,形成一大片不规则的光晕。
第四排第二张照片:施梦萦跪趴在床上,不是用常见的那种撅起屁股的姿势,而是两腿外翻,双手前伸,乍看像一只大蛤蟆似的。
第四排最后一张照片:施梦萦的面孔终于清晰可辨。
她倚在床头,半侧着脸,眉头微蹙。
两腿曲在平躺的身体两边,大大张开,两手放在肉穴边,扒住阴唇,向两边扯开,将嫩红色的肉穴深处展露出来。
第五排第五张照片:这次拍摄的角度又变成从上到下。
拍照的人终于出现在镜头里,尽管只有小半个身躯和一截被施梦萦吞入大半的肉棒。
施梦萦跪在拍摄者身前,努力张开嘴,尽可能深地将肉棒吞下。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扭曲,两只眼睛紧紧盯着镜头。
第五排最后一张照片:依然是从上向下拍,施梦萦大张两腿,肉棒已经进入她的身体。
沈惜直接跳过许多,点开最后一排倒数第三张照片。
还是施梦萦肉穴的特写,肉唇明显外翻,一股白浊的液体正从肉穴中流出。
沈惜没数自己一共看了几张,但差不多已经把这一百多张照片的大概内容都看过了吧?其他的无非就是前前后后的一些姿势、行为而已,应该不会再有什么新鲜的。
看完,他不由得有点茫然。
照片上女孩的面孔,对沈惜而言,当然是熟悉的。
但每一张照片都让他觉得女孩十分陌生。
这是曾与他恋爱过两年的那个施梦萦吗?又有一丝难以遏制的不忍和歉疚油然而生。
是我的错吗?随即,喻轻蓝一周前对他说的那番话,又在耳边响起。
神思瞬间清明。
分手以后,她身上发生的所有变化,都要由我来负责吗?事实上,这些与我没什么关系了。
她朝好的方向变化,我不会喜悦,也不会欣慰,更不会去求一句感激,说是我让你变得更为成熟坚强;同样,如果她向不好的方向变化,我不会难过,更不会痛苦,也没理由非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
说白了,两个人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感慨,当然会有。
沈惜会遗憾,也会难过。
但就像在读一个故事,总会为故事中的人物和情节产生些许情绪上的波动,但也仅此而已。
看着这些照片,沈惜第一反应是茫然,第二个反应是感慨,第三个反应,则是一丝淡淡的不耐。
他能想明白施梦萦发这些照片过来的目的。
作为一个从不惮以最残酷的眼光看待世界,从不惜以最现实的心思揣测世人,从不惧以最坚硬的心肠来决定判断的人,沈惜当然能猜透施梦萦心底最深处的那一点点小期待、小哀怨和小恶毒。
小期待是抱着最后一点点能打动他的希望;小哀怨是无法挣脱分手的痛苦;小恶毒是为了报复他坚定的态度……这些沈惜都能理解,但他不耐于她采用的手段。
发照片给我……这是在期待得到什么回应呢?沈惜还这有点头痛,该怎么应对。
如果他表达自己的真实心态,对施梦萦恐怕会是一个更加巨大的刺激,除了可能会使她受到更大的心理伤害以外,说不定也会给自己带来更多后患。
以她那种偏执行事,百劝不回的性格,一旦恼羞成怒,自暴自弃,会不会采取更进一步的激烈行为,还把每一次记录都发给自己,那真是天晓得了。
如果事态真的发展到这一步,施梦萦伤害会更重地伤害到自己,沈惜也不胜其扰。
分手后的施梦萦,对沈惜而言只是一个普通的认识的人而已,但这不代表他凉薄到愿意眼睁睁看着她一步步走向深渊。
如果可能,他还是希望大家能心平气和地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
更关键的是,在施梦萦走向深渊的同时,她未必会觉得这是咎由自取。
她可能只会加深一个认知,此时此刻一切的遭遇,都是因沈惜而造成的。
有必要给自己拉仇恨吗?那就暂时顺遂施梦萦的心意,向她表示一下自己看到这些照片后的苦恼和难过?沈惜不是做不到,也不是不愿做。
如果可以收到省却麻烦之效,沈惜绝不介意稍稍表演一番,哪怕自己看上去会显得不那么洒脱。
问题是,施梦萦会因此而收获报复后的满足,从此不再纠缠吗?沈惜很怀疑这一点。
怕的是,一旦她意识到只要这样做就能让自己难过和后悔,会乐此不疲呢!如果施梦萦只想着更进一步伤害她自己,发更多的照片甚至视频来刺激沈惜,那甚至都是小事一桩。
如果她误以为沈惜表演出来的那些难过情绪,是余情未断的信号怎么办?沈惜知道,自己这位前女友绝对有可能作出这样的解读。
那就真的是永无宁日了……沈惜最讨厌藕断丝连,无穷无尽。
所以,他很不耐于施梦萦所采用的手段。
事实上,她发照片过来的意图,在沈惜看过第一张照片,心头并没有产生哪怕一丝痛苦和嫉妒的那个瞬间,就已经彻底宣告失败。
这件事情又变得有点像是一场闹剧。
无论沈惜作出什么回应,对他来说,不过是给平静的生活增添一点小麻烦而已;可对施梦萦而言,却是隐形的巨大创伤。
她无形中织了一张大网,把自己包裹在愚蠢和放纵之间而不自知。
张网容易,收网却难,纠缠在网里,只会越来越狼狈吧?她到底期待能得到什么回应呢?事实上,无论哪种回应都无法满足她,她只会觉得什么都弥补不了她所受到的伤害,然后又开始再一次伤害自己。
这是施梦萦开启的一个死循环——其实,从她第一次和徐芃去开房开始,她就开始走进这个循环。
这个循环运行与否,其实和沈惜会给予她什么回应完全无关。
除非,两人重新开始。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
还没等沈惜作出该用哪种态度来回应的决定,短信提示再次响起。
「看邮件了吗?」沈惜无声地叹一口气,催得还真的很紧。
好吧,分手是我提出的,这就算是我欠她的吧。
「刚看完。
」发出这条短信时,沈惜突然发笑。
他觉得自己的措辞很搞笑。
面对一百多张照片,「看完」是什么意思?这是在告诉施梦萦,自己认真看了每一张照片,仔细欣赏了她每一寸肌肤,每一丝毛发,每一种姿势?「看过什么感觉?」施梦萦又问,这其实本就是她在邮件中问过的问题。
沈惜把手机放到一边,靠在椅背上,再次盘算权衡实话实说和稍作表演这两种选择。
最终他决定坦然相对,实话实说。
无论对自己,还是对施梦萦,实话比谎言更有意义。
微痛当然好过剧痛,但长痛终究不如短痛。
沈惜不能代替施梦萦去活。
作为一个已经离开大学,走入社会三年多的成年女人,施梦萦做任何决定,选择任何方式生活,将人生导向任何方向,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也只应该是她自己的事情。
怎么活,是她的权利;但选择怎么活以后,承担选择的结果,则是她的义务。
沈惜不想把自己放在上帝的位置,觉得自己有必要为别人的人生负责。
他沉吟很久,尝试用不同措辞写了三次短信,却又全部删去。
最终发出的,只是短短五个字:「没什么感觉。
」「我想,就算……」想想又觉得该补充些什么,写了这四个字以后,沈惜停住手指,稍加思忖,又把这条没写完的短信删掉。
没必要再说多余的话。
既然明言「没什么感觉」,就不必再拖泥带水地给什么建议,做什么叮嘱,多此一举。
施梦萦未必不知道自己要对她说的那些道理,她不需要听那些。
她希望得到的,自己不能给,既然如此,何必废话?紧接着沈惜删光电脑上施梦萦发来的那些照片。
略加思考,又把存放过这些照片的e盘中的文件都转移到d盘,顺手就格式化了刚清空的e盘。
他决定明天再把自己平时惯用的软件包带过来,用专门的防恢复软件再处理一下e盘。
毕竟放在书店办公室的是台老旧的笔记本电脑,连他自己有时候都不怎么放在心上,万一出个意外,导致照片外泄呢?不懂行的人甚至都不一定有防止文件被恢复的意识,略懂一些的或许以为硬盘格式化过之后,文件就被彻底清空。
但沈惜知道好几种办法,在被格式化过的硬盘里恢复删除的文件。
他绝对相信,高手有的是,谁知道都猫在什么地方?施梦萦对他已是路人,但至少沈惜要确保她的私密照片不会从自己这里泄露出去,这总是最起码的底线吧。
做完这一切,沈惜静坐着信手摆弄手机。
他在等一件必然会发生的事,他甚至觉得等待的时间比预想的要长,施梦萦的耐心好像比以前好一点了。
沈惜坚信施梦萦收到自己那条短信后,一定会打电话过来。
躲是躲不过的,电话该接还是得接。
这时,他突然发现在「未接来电」里,居然有个孔媛的来电,就是之前不久只响了一声就挂断的电话。
「可能打错了吧?不然不会只响一声,后来也没再……」这个念头还没转完,铃声突兀地响起,屏幕上施梦萦的头像开始闪动。
沈惜还保留着这个号码的显示头像。
他重重吐出一口气,终于等到了。
他并不太想接这个电话,因为那意味着他可能又得说无数废话,但该面对的,反正逃不过,不如早点了结掉它。
苦笑一下,沈惜按下接听键。
电话那头的施梦萦是绝对无法接受「没什么感觉」这个答案的。
她想象过沈惜看到那些照片后可能会有的各种反应。
他可能会大吃一惊,可能会难以接受,也许后悔,也许嫉妒,也许愤怒……这些都行,无论沈惜作什么样的反应,施梦萦觉得都好,哪怕他立刻拨电话过来,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都好。
施梦萦自己都想把自己骂得狗血喷头。
可她无法接受「没什么感觉」这五个字。
我的付出和牺牲,在你眼中就一文不值吗?这让施梦萦情何以堪?拍这些照片,是徐芃的建议。
用他的说法,就是「没有哪个男人在看到自己女人——不管是现在的还是过去的——和别的男人亲热以后,还能心情平静的,要么生气要么后悔,甭管是哪种,总之都不会让他好过!」施梦萦不确定这样做是不是真的有效,只说操作过程就让她颇感踌躇。
把最私密最隐晦最放荡的那一面暴露在镜头前,用照片的方式定格,再送到别人——哪怕是自己曾经那样深爱的前男友——面前被观看,被评论,被鄙视,被嘲笑……这是施梦萦不敢想象的事,她本能地就拒绝了。
但徐芃的声音却像有魔力般钻进她的耳朵:「无非就是尺度比上次拍裸体写真时更大一些,少一些美感而已,没太大差别啊……」「这招对男人最灵,平时他再能装逼,一碰到这种事,保证立刻就能看出真实心态!」「就用你的手机拍,照片最后是留在你自己手里,又不会传出去给别人看到,怕什么?」「就算给你男朋友看,他总不会外传吧?」最后这一句,施梦萦是认可的。
对于「不会外传」这一点,她对沈惜有信心。
上次拍的那套裸体写真,施梦萦已经拿到了最终的成品。
只是最近陷于剧烈的情绪波动里,一直还没有心情细细欣赏,只是随意丢在卧室书桌上。
不过终究翻过几次,总的来说,她对写真集本身的质量还算满意。
鬼使神差的,苏晨在香格里拉的房间里说的那句话在施梦萦脑海中响起:「如果真让我再碰到他,我一定要让他亲眼看到我在床上和别的男人亲热的样子。
能多骚就多骚,能多贱就多贱,男人要我干嘛我就干嘛。
就算是演戏,我也要演出个超级骚货的样子来。
就要让他看看我到底有多性感,多听话,别的男人在我身上有多享受。
他以前玩过的,现在别的男人都能玩到,他没玩过的,别的男人也能玩到。
谁让他抛弃我?!」紧接着又是徐芃的声音:「……无论还有没有感情,大多数男人看到前女友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心里肯定会很不爽的。
男人这种动物,嘴上说得再冠冕堂皇,下半身还是会影响思维。
」也许,他们说得对……是啊,无非就是在镜头前展露赤裸的肉体,拍写真时又不是没裸过,还是在素不相识的男性摄影师面前全裸……用自己的手机拍,照片根本不会外传出去,不必担心会被别人看到……每个人都有嫉妒心,徐芃是男人,他应该很明白男人的心思吧……纠结了许久,脑海里各种声音交织来去,最终施梦萦还是点了头。
一旦开始拍摄,数量上就越来越多,渐渐也超越单纯拍摄裸体的界限。
徐芃设计出各种姿势让她完成,最后连口交和做爱时也要拍。
施梦萦对此一度强烈反对,但徐芃耐心解释道:「如果镜头里没有男人,你男朋友可能以为你可能只是找了个闺蜜给你拍,只是想刺激刺激他,必须得让他看到你真和男人在一起,才有效啊!」言之有理,施梦萦无语以对。
她没数过徐芃一共为她拍了多少张照片,只知道弄了许久,从卫生间一直折腾到床上。
直到他再次射精,把手机伸到股间,对着精液流出肉穴的场景又拍了几张特写后,才算大功告成。
时近午夜,徐芃把把用来拍摄的手机放到床头,施施然回自己的房间去,今天到此为止,第二天还有课,不能玩得太过分。
最近这段时间,他和施梦萦上床已经习以为常了,但一次都没有同床过夜,倒不是徐芃拔屌无情,而是施梦萦自己不想这样。
既然如此,徐芃也乐得一个人睡得自在。
剩下施梦萦独自瘫在床上,满脑子胡思乱想,又理不出半点头绪,昏沉沉直到凌晨两三点时才睡着。
第二天一大早,睡眠严重不足的施梦萦跟着徐芃到宾馆二楼的某个会议室准备上课,她有好多事要做,连接投影仪,调试话筒,请学员签到,分发课件资料,浑浑噩噩忙忙碌碌地过了一天。
上完课回房间,徐芃拿着笔记本电脑来到施梦萦房间,导入她手机里昨晚拍的所有照片,帮她选出一百多张质量不错的,设密压缩后,告诉她就把这个压缩包发到沈惜的邮箱。
然后徐芃让施梦萦亲手删掉所有照片,并清空回收站。
最后这一步做完,施梦萦至少能感到安心。
今天是两次讲课之间暂休的日子,作为课程助理就无事可做。
徐芃善解人意地没有过来打扰她,施梦萦忍不住想要和沈惜联系。
昨晚刚发出邮件,她就想给沈惜打电话,但她下意识地不敢,生怕从沈惜的声音里听到一丝他对自己的轻视。
最终,她选择短信这种沉默的沟通方式。
她需要沈惜的回应,而且做好了心理准备看到各种或激烈或沉重的措辞,任何回应她都能承受,唯一令她绝对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的,就是「没什么感觉」!施梦萦望着手机屏幕,发呆许久,终于无法忍耐,拨通电话。
可无论施梦萦如何激动地追问或质疑,电话里的沈惜都显得平静如常,惜字如金。
他这种对万事都淡然冷静的态度,施梦萦过去还很欣赏,但此刻用在自己身上,竟使她觉得冻彻骨髓。
地祉发布页这不是冷静,这是冷漠,甚至是冷酷!「我的感觉?其实你更应该问问自己是什么感觉,我的感觉其实一点都不重要。
」「我不知道你这样做,自己是不是开心。
如果你开心,那也挺好,我无话可说。
如果不开心,那何必呢?」「还是要对自己更好一点吧。
别的话,我也想不出什么要说的了。
」二十几分钟对话,他差不多就只说了这么三句有意义的话。
施梦萦当然还有更多的话要说,可沈惜并没有留更多的时间给她,坚决地挂了电话。
这算什么?!他不关心我到底和哪个男人在一起吗?他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同意让男人给我拍照吗?他想不到我为什么要去做这样的事吗?他一点都没有反省过对我的伤害有多大吗?施梦萦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爆炸了!她恨不得马上冲到沈惜面前,把自己肚子里所有的话都倒出来,然后质问他,让他把一切都说清楚!。
但她也只能想想而已,毕竟此刻她身在应林。
徐芃还有两天的课要上,作为唯一跟来的课程助理,施梦萦不可能被允许先行返回。
就算要当面质问沈惜,那也是几天以后的事了。
把脸蒙到枕头里,施梦萦放声痛哭。
电话那头,沈惜望着随手丢到办公桌上的手机,呆了几分钟,默然不动。
通话没多久,施梦萦就显得有些歇斯底里,说出来的话完全没有条理,翻来覆去,颠三倒四,她甚至又开始追问自己为什么要提出分手?这还是问题吗?沈惜的耐心坚持到二十分钟左右,消耗殆尽。
他自嘲地想,我的耐心越来越差了,这次居然只坚持了二十分钟。
几个月前,他还能做到整夜整夜陪她说话,掰开揉碎了去解释。
但自己也确实到了极限,分手五个月以后,还要回过头再解释分手理由,这真的是在考验自己的耐性。
沈惜关闭电脑,拿起手机和车钥匙,起身走出办公室。
他不想再闷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他要出去透透气。
哪怕大雨依然倾盆。
他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还要去为姐姐挑选生日礼物,他想做些充满爱的事,让自己的生命,自己的心,在暴雨之日也能依旧灿烂。
第十五章纪念日对沈惜来说,国庆长假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书店和茶楼这两摊生意,原本就没有占据他全部的时间。
两处的员工,无论是能力还是态度都值得信赖,如果他乐意,随时都可以给自己放个假。
但对其他朝九晚五,要日常上下班的人来说,同样是这七天假期,可能就要有价值得多了。
就拿王逸博请表哥吃饭这事来说,自从上次沈惜帮他解决了难题,他就总说要带上女朋友请表哥吃饭以示感谢。
可那次之后,过不了多久,新学期就开始了,重点高中的教师工作还是很繁重的,难得有哪天空下来,偏偏可能又遇到沈惜没空,忙忙乱乱的过了这么久,还一直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
好不容易挨到国庆长假,彼此时间都能凑上,假期第一天晚上,这顿约了好久的饭终于能吃了。
今晚一块吃饭的总共就三个人,除了兄弟俩,还有一个就是王逸博的女友张沐霖,没有外人,也就没什么需要客套的,所以选地方时也显得很随性,并没去那些特别高档的地方,暑气已退,天气渐凉,他们索性决定吃顿火锅。
沈惜第一次与张沐霖见面。
这个女孩不算很高,160cm上下,略显纤瘦,但该有肉的部位明显很有料,浑身曲线分明。
瓜子脸,秀发披肩,五官精致,嘴唇略薄。
皮肤极好,光洁润滑,更添几分丽色。
戴一副紫渐白纯钛框眼镜,看上去很干练,似乎比王逸博还要成熟一些。
沈惜本以为她和王逸博一样都是教英语的,聊起来才知道原来是数学老师。
不知道表弟此前是怎么向她介绍自己的,沈惜看得出这女孩对自己明显非常热情,隐隐还带了几分敬意,规规矩矩地敬酒道谢,话里话外满是亲近的意思,看着就比王逸博会做人。
聊开了,无意中又问出来,这姑娘比王逸博差不多大了两岁。
看着张沐霖今天的举止谈吐,并不像是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冲上去和人干架的性子,怎么那天就毫无技术含量地和刘凯耀发生冲突呢?沈惜对此颇感疑惑,随即又自嘲似的笑:「想那么多干嘛?就不允许人家偶尔正义感突然爆棚,一时没控制住吗?」这顿饭吃得很愉快,三人言笑甚欢,尤其是沈惜与张沐霖之间,完全不像初见的模样。
一来是因为沈惜本就善于与人相处,二来则是爱屋及乌,看在王逸博的面子上,对她的女朋友自然要另眼相看。
沈惜和王逸博表兄弟间的感情一向非常好。
首先是因为两家人一贯特别亲密。
沈永华、沈永强、沈永芳三人都和沈惜的父亲一母同胞,但其间终究是有些亲疏之别的,沈永芳打小尊敬大哥,与二哥关系平平,可要说到亲近友爱,就要数三哥沈永盛。
尤其是在沈永盛夫妻结婚这件事上,几乎遭到全家人的反对,唯一还能对这对新人释放些许善意的就要数沈永芳了。
沈永盛过世后,沈惜和大伯、二伯两家的关系日益疏远,在家中除了爷爷沈执中,也就是与小姑还算比较亲近。
然后则是出于王逸博对三表哥特有的崇拜之情。
按说,在三位表哥中,沈惜是最不起眼的。
沈伟长在政坛前途大好,沈伟扬则在商场大展拳脚,都比做小生意糊口度日的沈惜强,但王逸博偏偏最信赖和亲近三表哥。
或许这与他和沈惜高中都是在中宁一中读的有关。
2004年,王逸博考上一中,恰巧沈惋、沈惜姐弟刚毕业进了宁南大学。
尽管没能同在一个校园读书,但一中依然还留有沈惜的传说。
他在之前的三年里为母校夺取的省、市作文竞赛第一名、全省高中生演讲比赛亚军、中宁高中生足球联赛冠军等一系列荣誉还在熠熠生辉,讲述着一段有趣的往事;他当年作为学生会的一员认真工作,为后辈们留下了像校园辩论赛、英语文艺晚会等等这样经典的校园活动也一直在持续开展,当年他的后辈们,现在正好是王逸博们的学长,时常会提起曾经的故事。
再加上王逸博的高中班主任在过去三年里正是沈惜姐弟的班主任,在得知他是自己得意门生的表弟后,此后三年里不断要求他以表哥为榜样,这桩桩件件都给尚属少年的王逸博留下了深刻印象,这就是沈伟长、沈伟扬不能比的了。
晚饭差不多到了尾声,趁张沐霖去卫生间的机会,王逸博凑到沈惜身旁问:「三哥,你觉得霖霖怎么样?」「什么怎么样?她是你女朋友,又不是我的相亲对象,你问我干嘛?该问你自己啊。
」「唉,我们那么相爱,根本不用考虑这种问题。
我是说,从长辈的角度看,你觉得我妈会不会喜欢她?」平日在沈惜面前总有些倚小卖小的王逸博,这会儿看上去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满脸都是紧张兮兮的表情。
沈惜一愣:「啊?小姑还没见过这丫头?你不是和她谈很久了吗?还没带回家?」「没,我不敢……」王逸博苦着脸,「我妈……你也知道,我从小就怕。
我不怕我爸,我就怕我妈……主要是,霖霖她比我大两岁……」沈惜理解地点点头:「我懂我懂……」随即突然换了口气:「人家比你大两岁,你还一口一个『霖霖』叫得那么溜,我还一直以为是个小丫头呢!你该叫她霖霖姐姐,懂不懂?」王逸博瞪大眼,仔细琢磨了会,终于想明白表哥这几句话纯粹只是在耍他,并无其他深意,顿时又苦起了脸:「三哥,别逗我了,我跟你说认真的!」「我说的也是认真的。
」沈惜用两根手指捏着眼前的空酒杯,以杯底为轴,在桌面上转着。
王逸博福至心灵般领会了他的意思,很狗腿地端起酒瓶,满上一杯。
沈惜拍拍他的肩膀:「孺子可教!」王逸博嘿嘿笑,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
「你也知道自己是跟一个比你大两岁的姐姐谈恋爱,这个呢,多半就是会横在你和她之间最大的障碍。
大几个月,那没问题,但她大了你多少?两年是吧?那这老人可能会顾虑的东西就多了。
像生孩子,本来以你的年纪,再过几年生问题也不大,不必着急,可你老婆要比你大两岁,那就是另一种局面了,对吧?我们可能不太在意这些事情,但必须要体谅老人可能会这么想。
所以你说小姑完全不介意未来媳妇的年龄,不现实。
所以要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你别大包大揽地跟人家吹,说肯定没问题,万一到时候小姑那儿有点波折,你让人家怎么想?不过就我对小姑的了解呢,她可能会介意,但应该不至于死揪着这一点不放,她应该还是会考虑综合条件的。
我想她最看重的,应该是你们的感情到底怎么样,还有就是这丫头对你好不好。
」「那还用说……」王逸博一拍大腿,正要详细描述自己和女友之间如何情比金坚的感人事迹,沈惜一把将他的手按在腿上,示意稍安勿躁。
「别激动,别激动……你不用跟我这儿秀恩爱。
你呢,不用问也看得出,肯定是很爱这姑娘了,不然上次也不会那么紧张,怕刘老三报复她,今天也不会找我过来谈这个事。
但你得明白,你们俩之间关系有多好,和让你爸妈完全清楚你俩之间有多好,这是两个概念。
understand?」王逸博若有所思地点头。
沈惜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一定要让小姑非常明确地知道,你们究竟好到什么程度,要具体,而不是一句很笼统的『我爱她』。
老人的阅历和经验摆在那里,他们不会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样的,他们也都年轻过,也爱过。
但是他们更知道,生活,两个人在一起完成整个人生,是什么样子的。
他们更需要知道你们在生活里的契合,而不光是你的激情。
比如,你们可以关心和照顾彼此的衣食住行,你的衣服鞋子、日常用品她都有份买,有份选;你们的业余时间是彼此陪伴的;你们有足够的共同话题和爱好;你在工作里有什么难处,能跟她一起商量,一起解决,你的压力她可以帮你分担……总之,你们现在在工作、生活各个方面都已经调试得很好,彼此了解,彼此信任……这些话,你总会表达吧?总能找到一些实例来说给爸妈听吧?」「嗯嗯嗯……」王逸博一个劲点头。
「还有一条,千万要记住!绝不要为你的霖霖,跟小姑吵架。
我跟你说过,要做好心理准备,很可能一开始小姑不赞成你和她在一起。
如果真的到了这一步,绝对不要急,千万别和你妈顶牛。
不能让小姑觉得辛苦养你那么大,现在身边多了这么一个女孩,你就敢和她瞪眼了。
你是她亲生儿子,就算你敢翻脸,顶多被骂几句,你不会有什么太大损失,可这罪名全落到你女朋友头上了,小姑肯定反感她呀!儿子为了女朋友跟妈妈吵架,最后十有八九倒霉的都是女朋友。
你得和风细雨,细水长流,你得跟妈这儿多赔笑脸,多央求。
时不时的帮女朋友说说话,说是她平时一直劝你,甭管家长啥态度,在家一定要规规矩矩的,一定要尊敬父母,这样争取让她在小姑那儿留下好印象。
最后一条,不管你态度多好,但该帮女朋友说的话,一定要说,只是要有技巧地说。
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得挺住。
时间一长,你妈自然就明白,这丫头,你是认准了……」「嗯嗯嗯……」王逸博抠着膝盖,满脸严肃,像在默背表哥教他的这些话。
沈惜从锅里捞出一片莴笋,放入口中,轻松一笑:「也别那么紧张。
除了比你大两岁这一条外,我看这丫头应该能让小姑满意。
大原则上,你就把握两条:一个绝对不能表现出有了媳妇忘了妈;一个是必须在自个媳妇背后替她顶住。
剩下的,见招拆招就行啦。
」王逸博又是一拍大腿:「好嘞!这两天我就抽时间把霖霖带回家!」「哪天带回家,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话说回来,怎么过小姑那关,我多少能帮你出点主意。
但和女朋友的感情到底怎么样,我帮不上忙,全靠你自己去体会,自己去把握了。
」王逸博一扬脑袋,正要开口,沈惜连忙摆手制止他即将到来的长篇大论:「别别别,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你这一开口,准都是你和她之间多好多恩爱。
这我信,真不用跟我这儿秀恩爱。
但别怪哥哥我给你泼冷水,热恋中的男女,看到的都是对方的好。
就算她身上有什么缺点,很可能现在这个阶段,你要么是看不到,要么是看到了也觉得自己不介意。
可是,时间一长呢?很多事情就不好说了。
那些分了手的情侣,也是从像你们现在这样热恋的阶段走过的,是吧?我没别的意思啊,就是提个醒,找女朋友,甭管感觉有多好,得从不同的角度多想想多看看……」王逸博突然觉得表哥的神情变得有些落寞。
这时,张沐霖回来了,两人之前的话题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吃完饭,王逸博问沈惜要不要和他俩一块去唱k,沈惜以「不愿做电灯泡」为由推脱了。
他说的是实话,谁会傻到独自和一对恋人同去唱k?但他之所以想都不想立刻拒绝,还有另一个重要原因,第二天他还有一个约会,也是要去ktv。
沈惜可不想连着两天都泡在ktv包厢里。
为什么别人一到国庆假期,就意味着休息和放松,自己却像在到处赶场呢?沈惜苦笑。
在三人分手告别的时候,宋斯嘉夫妻正回到家门口,齐鸿轩掏钥匙开门。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两人刚吃完纪念晚餐,双双还家。
从法律上来讲,两人结婚并不是在十月,而应该是办登记手续的七月,去年的今天是他们举行婚礼的日子。
不过在国人的习惯思维里,总觉得办了婚礼才像个结婚的样子,再说两人事实上成为夫妻,齐鸿轩第一次进入宋斯嘉的身体就是在婚礼当夜,所以两人后来在选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心照不宣地选在国庆这天。
在原本的计划里,庆祝应该是从昨天半夜就开始的。
因为一过零点就是「十一」,齐鸿轩说两人应该从昨天下班后就开始酝酿情绪,玩到半夜,然后就从纪念日的第一秒钟开始就庆祝。
这也算是很浪漫的想法,但计划不如变化快,好死不死的,不知道是谁在国庆长假前还安排了一场学术会议,这周在节前一共三个工作日,宋斯嘉全都在开会。
好在这个会议就在崇大召开,不至于再闹出齐鸿轩过生日却几乎整天都浪费在从上海赶回中宁的路上那种乌龙。
但宋斯嘉也没比丈夫强多少,三天下来,忙得她筋疲力尽。
这是难免的,这次参加这个会议的,主要就是他们的课题组。
而组里除了几个能帮点忙的研究生外,就数宋斯嘉最年轻,很多琐事自然都压在她这小字辈身上。
连轴转般忙了三天,昨晚等她终于回到家中时,已经过了晚上十点,身心俱疲,洗完澡就只想睡觉,只能请求把一切庆祝安排都留到次日。
心疼老婆的齐鸿轩虽然不太甘心,可也只好同意。
纪念日当天,宋斯嘉一直睡到上午十点半才起床。
洗漱完毕,在离开家去吃午饭之前,夫妻俩先交换了各自精心准备的礼物。
前段时间沈惜在为准备沈惋的生日礼物而头疼,宋斯嘉则是疼上加疼再加疼,因为自己的结婚纪念日是「十一」当天,而沈惋和沈惜共同的生日是9月26日,相距不过四天,她居然同时要准备三份礼物!本来沈惋那份是可以省掉的,大家都毕业这么多年了,各自也都成了家,记得送上祝福就好,没有礼物也不算过分,可谁让沈惋是沈惜的双胞胎姐姐呢?有礼物送给弟弟,却不送姐姐,这是存心挑事吗?要是不怕被好姐妹念叨死,倒可以这样做试试。
最后那份当然是要送给齐鸿轩的。
这份礼最令宋斯嘉伤脑筋,夫妻俩早就说好要分头秘密准备,谁也不要向对方透露任何细节,一定要在纪念日当天给对方一个惊喜。
准备礼物并不难,但要想真的送出一个惊喜,还是很考验心思的。
这是两人之间第一个结婚纪念日,到底该送丈夫什么呢?宋斯嘉绞尽脑汁还是没有头绪,半开玩笑般自言自语:「真糟糕,完全没有经验啊!」这三份礼物,尤其是最后这一份,几乎耗尽了她的脑细胞。
在将近两个月的思量、比较、准备后,终于勉强完成了全部任务。
为沈惋准备了一瓶idylleeausublime,东西呢,是好东西,只是稍显平常了些,只能对不起啦,脑细胞真的已经死光了……给沈惜准备的礼物则要有心得多,尽管几乎没花一分钱,但绝对饱含满满的心意。
至于给丈夫的那份……宋斯嘉可真是要放大招了,要知道,这是她近三十年时间里,最大胆的一份创意!到了纪念日这天,夫妻俩把各自的礼物送到对方眼前。
宋斯嘉拿出来的是一对波罗的海天然琥珀茶杯,从外观看明显是一套,夫妻俩人手一个。
在琥珀的寓意中,有一条是「永葆青春,夫妻和睦」。
因为有寓意的彩头,在今天这个日子,这对茶杯算是很不错的。
但相比之下,还是齐鸿轩用心更深。
为对应第一年「纸婚」的说法,他特意找朋友帮忙做了本结婚纪念册,里面贴满了各种与两人相关的照片,记录着从恋爱开始一直到婚后的整个历程:两人一起去过的地方,看过的电影,听过的歌,做过的事……在底页,他还用中英法西日五国语言写下了「老婆,我爱你」这句话。
宋斯嘉回赠给他一个香吻。
这天剩下的时间,夫妻俩重温了当年的很多快乐往事:去第一次约会时的五彩莲餐厅吃了中饭;去第一次看电影的影院重温了当时的感觉;还去了去年齐鸿轩求婚成功的抚祥湖边的公园散步……而到了晚上,则会齐了两家的老人和一些往来紧密的亲戚,一起吃晚饭。
通常来说,结婚纪念日是夫妻俩自己过,但他们的纪念日正好碰上长假,接下来还有好几天可以单独相处,所以也不介意在这个日子里与长辈们一块小小地热闹一下。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夫妻俩才回到家中。
照惯例,宋斯嘉总是先洗澡的那个。
等她洗完出来,看到齐鸿轩正在手机上玩德州扑克,她连声催促丈夫赶紧去洗澡。
齐鸿轩玩得正开心,还想等打完手中这局牌再说,没想到宋斯嘉一改平日里从不强迫他做什么的习惯,撒着娇逼他立刻马上去洗澡,不得耽搁。
虽然搞不懂妻子在闹什么,但齐鸿轩还是决定在这种小事上听她的话。
直到洗完澡,走出卫生间,他才意识到妻子今天到底要唱哪一出!实话实说,早上收到琥珀茶杯时,齐鸿轩是有一点小失望的,他倒也没想过要妻子送他多珍贵多稀奇的礼物,可就这么一对茶杯,未免过于简单了些,几乎只需要花半个小时去礼品店逛一圈就能买到。
对于两人间的第一个结婚纪念日来讲,不是很配得上。
而真相终于在此时揭晓,白天那对茶杯,原来只是打个前站,甚至它根本就是个幌子,或者是个欲扬先抑的小花招!宋斯嘉为结婚周年纪念精心准备了一份大礼,直到现在才呈现在他的眼前。
她的礼物就是她自己。
或者说,是一个与平日里的宋斯嘉截然不同的她!在壁灯柔和的光芒映照下,宋斯嘉穿着一套半透明的情趣修女服坐在床上。
纤秀的修女帽,额前一抹雪白,绣了个花式的十字架,这可能是整套修女服中唯一正常的部分。
宋斯嘉颈间戴了一个黑色的皮质项圈,往下直到臀部全是近乎透明的黑色薄纱,紧紧地绷在光洁饱满的肉体上。
胸前有两个镂空的洞,恰好释放出那对丰盈的乳房。
衣摆只到耻骨以下一点,大半个屁股都暴露在外,小巧的奶白色丁字裤的前半部分只能将将遮掩住阴毛,正中位置还绣了一个漂亮的十字。
过膝的透明黑丝,其下是一双亮得晃眼的高跟鞋。
这真是一个前所未见的宋斯嘉!齐鸿轩的眼睛都看直了。
宋斯嘉笑意盈盈,缓缓起身,暴露在外的乳房不由自主地抖了几下。
齐鸿轩的视线从微晃的双乳游弋到半遮半掩的股间,又回到她秀美的面孔,不那么文雅地吞了口唾沫。
「好看吗?」宋斯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咬着下唇问。
齐鸿轩哑着嗓子吐出两个字,连他自己都听不清,赶紧咳嗽两声,清了清喉咙,这才用比较正常的声音说:「当然好看!哪来的?」宋斯嘉做了个好看的鬼脸:「废话!当然是在网上买的!」这是她特意留给丈夫的惊喜!宋斯嘉知道丈夫对自己身体的迷恋,这也是正常的,结婚才一年的年轻夫妻,对彼此的肉体当然应该充满欲望。
齐鸿轩在这方面的鬼主意也不少,婚后没多久,就或明或暗地提过几次,是不是买些玩具、制服之类的增加一下夫妻间的情趣。
对这些既不热衷也不反感的宋斯嘉觉得未尝不可,曾经颇感兴趣地上网搜了一下,但结果很失望。
她能找到的那些情趣内衣绝大多数设计简陋,制作粗糙,基本上就是为了生硬地突出生殖器,满足最底层的那种肉欲,毫无真正的情趣可言。
因为看不上,所以宋斯嘉一直都没买过。
对此,齐鸿轩也没办法,总不能对妻子讲,我就喜欢那种简单粗暴的肉感吧?这次宋斯嘉想给丈夫一个大惊喜,又想到他一直以来都很期待自己能穿上情趣内衣,始终没能满足他这个愿望,索性就在今天让他过过瘾吧!要买情趣内衣,宋斯嘉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去逛实体店,只能上网选。
最终选定的这套修女服,可是她找了几十个网店,在上百套的候选内衣中挑出来的。
齐鸿轩要是还敢说她不用心,她就敢让他未来一个月都别想再碰自己了。
宋斯嘉原本还有一点点担心买了内衣却没机会穿,因为算算日子,她的经期就在国庆假期里。
自小热爱运动,底子又好的宋斯嘉一直都很健康,经期也向来很准,不出意外的话,每月头两天是最可能来月经的,要真是这样,那就非常扫兴了。
好在今天完全没有要流血的迹象,甚至连常见的月经前的腰酸神乏都没有出现,那岂不是说不光今天,未来的两天都可能不会来吗?宋斯嘉有些惊讶,对她来讲,经期不准,还真是非常罕见的。
当然她不会担心自己是不是怀孕了,上个月的月经是准时来的,夫妻俩上次做爱是十几天前齐鸿轩生日那天,那天虽然让丈夫爽爽地在自己体内射了两次,但第二天她及时吃了避孕药,应该不会有意外。
那经期延迟,多半就是避孕药的影响了,晚个一两天也不算奇怪,正好能让自己有个完美的纪念日。
「我看了好多学生装、护士装、女仆装什么的,觉得都好土啊,一点创意都没有,最后选了这个,你觉得怎么样?」宋斯嘉一边说,一边顽皮地装模作样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同时还很夸张地扭了一下胯部,甩出一个迷人的弧线。
「很漂亮!这个好!这个最好看!老婆你的眼光还会有错吗?」齐鸿轩还能说什么呢?他现在恨不得把两颗眼珠都钉死在妻子身上。
联想到生日那晚,宋斯嘉也为自己准备了一个类似的惊喜,齐鸿轩简直快要感激涕零了,妻子对他的感情真的是令他感动。
只有在这个时刻,齐鸿轩内心才会突然充满自信,完全不再顾忌沈惜的威胁。
宋斯嘉,是我齐鸿轩的女人!是所有的心思都系在我身上的女人!她挖空心思要让我开心,想尽一切办法把自己的肉体进献在我面前,我还需要嫉妒或者畏惧别的男人吗?宋斯嘉就是我的!别人谁都抢不走!在感到满足的同时,在内心深处谁都无法探查的地方,齐鸿轩又浮起一丝浅浅的歉疚。
家有娇妻,既贤又美,本是无可挑剔的,但他在外还有个割舍不掉的老情人,难免对妻子有所亏欠。
说起来,齐鸿轩和这个情人在一起的时间,比和妻子要长久的多,早在他大三第一个学期时就勾搭到了一起。
那时的齐鸿轩是崇滨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学生会副主席,某次参加各学院学生会干部会议,结识了当时主持学生工作的辅导员薛芸琳。
尽管他们都要老老实实叫一声「薛老师」,其实这女人不过比他高了三届,走的是本科毕业后留校当辅导员,满两年后自动转为本校研究生的路子,论起真实年龄,她也就大齐鸿轩两岁多,其实该算同校师姐。
崇滨大学位列「985」,学生竞争当然激烈,「二加三」模式由辅导员自动转研究生这条路,并不是谁都能走的。
通常来讲,要么是后台硬,要么是人缘好,如果只针对女生而言,那还要加一条,就是漂亮到没天理。
早这些条件里,薛芸琳占了两条,首先她非常漂亮,而且是那种端庄与妖艳掺杂在一起的漂亮,一眼千变,百看不厌,只比相貌,齐鸿轩承认她要比宋斯嘉胜出三分。
然后她的背景也够硬,虽说自己只是单纯工人家庭出身,但嫁得很好,本科一毕业才满二十二岁,就和刚在崇大信息学院获得硕士学位的学长石厚坤结了婚,据说石家的背景相当了不得。
也不知当时两个人到底是哪里看对了眼,总之认识没多久就干柴烈火般地滚上了床。
直到有过肉体关系之后,齐鸿轩才知道这位年轻的学姐老师居然已经是结婚一年多的人妻了。
不过她的丈夫石厚坤两个多月前赴德攻读博士,至少要满三年才会归国。
婚后,薛芸琳一直和丈夫一起与公公婆婆同住,石厚坤出国,她觉得单独与公婆住在一起有所不便,在和丈夫沟通后,搬进了崇大的单身教师宿舍,倒是为她与其他男人来往创造了便利条件。
齐鸿轩很快就完全被薛芸琳熟美的肉体征服了。
他不是雏儿,大二快结束那会,他刚刚成功劝服女友脱下内裤,将最神秘的位置完全向他开放,他的肉棒已经在女孩奇妙的孔洞中探过险,在之后的整个暑假里,他拉着女友乐此不疲地玩着这种最令人感到快乐的游戏。
但是女友青涩的肉体,怎么能和薛芸琳相比呢?这位师姐尽管比齐鸿轩他们都大不了几岁,却完全可以算是熟透了,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就是一股令男人难以抵挡的诱惑力。
齐鸿轩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形容,用最俗的话来说,就是「骚」吧,骚出天际的那种,却又是一种高级的放荡,让人心痒难耐,让人欲罢不能。
第一次在薛芸琳的寝室里和她做爱,齐鸿轩其实心底充满了忐忑,而她只是娇娇柔柔地跪倒,抬起脸,大眼睛眨呀眨地盯着他,用手扶着他的肉棒慢慢吞入口中,嫩滑的舌头在龟头上挑逗似的席卷,从鼻腔轻轻哼出一声声软媚,没过多久,齐鸿轩就难以自持地射了她一嘴!这么快就射了实在令他羞愧欲死。
这绝不是他的真实实力!明明和女友在一起的时候最短也坚持了十分钟的,明明自己的女朋友经常被自己插得求他轻一点的!薛芸琳把精液吐在掌心,难掩满眼的笑意:「小弟弟,你不会还是处男吧?」这句话使齐鸿轩从心底升腾起一股欲火,恨不得马上就向展示一下自己最man的那一面。
这一刻也并未隔得太久,看着薛芸琳把掌心里那一大摊精液均匀涂抹在她两个肥乳上,又细心地用舌头帮他清理了肉棒,没过多久,血气方刚的齐鸿轩再次恢复了战斗力!轻轻一碰就变得黏滑酸骚的肉穴,圆糯丰美的肥硕双乳,挺翘嫩红的乳头,勾人心魄的媚眼,薛芸琳身上的一切,都令初尝肉味不久的齐鸿轩彻底沦陷,难舍难离。
地祉发布页没过多久,齐鸿轩就和刚告别处女身没几个月的女友分了手。
此后的岁月里,他一直和薛芸琳保持着稳定的炮友关系,通常每个月会有一到两次约会。
他隐约也猜到这位学姐可能不止自己一个性伴侣,但一直都觉得自己应该是最让她满意的那个。
即使是丈夫石厚坤2010年学成归国,他们也没断了关系,只是默契地都加倍添了小心。
有时候齐鸿轩也会产生这样的疑问:薛芸琳和自己在一起,图什么呢?如果两人的来往仅限于在石厚坤留德那段时间,齐鸿轩完全可以理解,青春的肉体需要发泄欲望,在学弟中发展一个情人,解决一下生理需要,很正常。
可石厚坤回国之后呢?薛芸琳的娘家和石家之间有着巨大的门第间的差距,坦白讲,无论是她当年能留校走「二加三」模式读研,还是后来她找到现在的工作,完全都是依赖夫家的背景或石厚坤个人的面子,她为什么还要冒风险坚持和一个普通的大学讲师长期偷情呢?齐鸿轩固然自视甚高,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家庭条件,和一般人比当然算是不错,但无非就是有一定社会地位,生活无忧而已,和薛芸琳的夫家之间是没有可比性的。
「难道她老公不行?或者是我太厉害,她离不开我?」二十几岁的齐鸿轩曾想过这种可能。
而现在刚过了而立之年的他已经不会再这样想,他甚至已经学会不再追问为什么。
完全没必要。
细算下来,齐鸿轩和薛芸琳之间来往已经快要进入第十年了,如果这也算是一份「感情」的话,其实要比他和宋斯嘉之间更缠绵深厚。
但是从第一次上床开始,他们两人就从来没有误会过两人之间的关系是爱情。
用薛芸琳有一次特别直白的表述来说:「我喜欢被你操,但我没想过要被你爱。
」薛芸琳不缺爱,以她的长相身材,从初中开始,「爱」她的男孩儿都是要排队的。
齐鸿轩也不需要从她那里索取爱。
如果非要矫情地去用「爱」这个说不清道不明的标准去衡量,薛芸琳其实根本就不是他的菜。
齐鸿轩爱的,是高中同学宋斯嘉那种女孩。
大学时的初恋女友苏凌艳,尽管长得并不太像宋斯嘉,但在气质上是有那么几分神似的。
令齐鸿轩沉迷的,是薛芸琳的肉体,是她汗水淋漓的身躯,是每次狠操之后湿滑粘稠的下身,是两人都高潮后房间里那股说不清是酸还是腥的气味,每多触碰一次那副身体,齐鸿轩就会更多沉沦一点。
四年前,母亲安排了相亲,齐鸿轩突然发现高中时曾经拒绝过自己的老同学宋斯嘉竟然再次坐到了自己对面,成了相亲的对象!两家的母亲似乎都有意成全这段姻缘,而宋斯嘉本人至少没有再次直接给自己送上「好人卡」!这真的是梦想照进现实的奇妙体验,对齐鸿轩来讲,宋斯嘉就是他青春记忆里的女神,而兜兜转转一大圈,自己居然有机会能终生拥有这位女神,他简直就要为自己的这份幸运而发疯了!在交往了三四个月后,宋斯嘉终于松口承认两人之间是恋人关系了,他终于牵了女神的手,亲吻了女神的唇,并渐渐深入得到了更多亲近女神的机会。
这时,齐鸿轩一时冲动想要彻底断绝和薛芸琳之间的来往。
就在他刚下定这个决心的那几天,没等他开口,薛芸琳突然用手机发来一条彩信,是一张她只穿着丁字裤的下体照片。
这是两人彼此间的小情趣。
薛芸琳第一次发来这种照片时,还附带说明:「已痒,求操!」后来就只需要照片,根本无需说明了。
齐鸿轩下体鼓起的部位在瞬间帮他做了最正确的决定。
就算要分手,也得先去操一回再说!这样的极品骚女人,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等齐鸿轩走进宾馆房间,薛芸琳一把扯掉身上裹着的浴巾,张开大腿,吃吃浪笑说:「姐姐不行了,快来救我!」齐鸿轩晕头晕脑地扑上去,在手指触碰到她身体的同时,就把「结束关系」这四个字沉底甩到了九霄云外。
他舍不得这个女人,更准确地说,舍不得那个蜜洞,舍不得她浑身的骚劲。
就这样吧,爱宋斯嘉,然后用薛芸琳的肉体来发泄男人的欲望。
对我来说,这女人就是一个用来装精液的洞,这样区分应该足以来区分这两种关系了吧?齐鸿轩这样告诉自己。
如果说到感情,那当然完全倾向于宋斯嘉,根本无需犹豫,爱,深爱,一生之爱!齐鸿轩甚至可以毫不脸红地大声宣传自己在感情方面绝对是忠诚的,因为他真的这么想,他从没有对薛芸琳付出过感情,他只需要她的肉体而已。
当然,作为一个好男人,面对宋斯嘉的好,他还是会时不时为自己在外面有情人而感到一丝小小的歉疚。
于是,他会更加小心地与薛芸琳来往,生怕被妻子察觉到任何细小的破绽。
在他心里,如此加倍刻意小心,并不是怕妻子知道真相后会闹得不可收拾,而是他不愿宋斯嘉难过。
如果不能做到肉体忠诚一辈子,那至少要做到骗妻子一辈子,这也算是一种责任感!齐鸿轩忘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看过这句话,他觉得很有道理。
对薛芸琳只有肉欲而没有爱情,齐鸿轩不会为这种想法感到有任何不安,反正对方也是同样的态度。
在这一点上,薛芸琳甚至比他更洒脱,不但从不奢求爱情,甚至还主动给他介绍了新的情人。
是的,从上个星期开始,齐鸿轩不但在外面有情人,而且数量还翻倍了。
他现在又多了一个新情人。
就在他生日的第二天,宋斯嘉去找沈惜踢球的那个下午,齐鸿轩和薛芸琳又约了一次。
雨收云散后,她侧躺在他身旁,一边用乳房蹭他的手臂,一边捏弄着软塌塌皱巴巴的肉棒。
「我问你,现在有个和我差不多的良家少妇,想找个可靠的婚外性伴侣,你有没有兴趣?保证漂亮干净!」「啊?」齐鸿轩每次射完精后,反应都会比平时慢半拍。
薛芸琳没在开玩笑,她说的是自己的闺蜜,也是小学和高中时的同学。
这女人叫吴静雅,比薛芸琳还大两个月,再过半年,就要年满三十三岁了,结婚七年,有个快六岁的儿子。
听薛芸琳介绍,她夫家的背景和石厚坤家差不多,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更重要的是,石厚坤无论无论父祖如何显赫,本人毕竟已经脱离官场,走了技术路子,现在是一家著名跨国企业的软件工程师;而吴静雅的丈夫则子承父业,尽管现在还没什么显赫官职,但据说能量不小,眼看还会有广阔的上升空间。
坦白讲,和吴静雅偷情的风险要更大一些。
「怎么样?敢不敢?」薛芸琳把龟头从皱皱的包皮中剥出来,用两根手指捻着,笑嘻嘻地看着齐鸿轩。
男人最听不得的,就是这个「敢」字。
就算真的不敢,也一定要找出各种看上去不那么怂的借口,何况齐鸿轩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怕的,有什么不敢?石厚坤家里厉害,自己和薛芸琳还不是来往快十年了?无论是自己的妻子,还是她的丈夫,又有谁察觉了?无非是做得小心一点。
齐鸿轩听一个朋友说过,偷情这种事,往往是在女人那边露出破绽。
他很认同这种说法。
女人的心理素质差,莫名其妙会心虚,莫名其妙会心软,关键时刻很靠不住。
最可怕的是,女人多搞几次以后,一个弄不好就搞出感情来了,万一被偷情偷出爱情来的女人缠上,那真是天大的麻烦事。
但像吴静雅这种女人,肯定不会有这种麻烦。
首先,她是薛芸琳的闺蜜,性格固然会有差异,但总的气质、套路应该差不多,应该很清楚出来玩的规则吧?其次,凭她老公的身份背景,除非她吃错药了,否则怎么会为了偷情对象而放弃婚姻?她所求的无非出追求肉欲和刺激感。
尽管打从心里不觉得有什么,但齐鸿轩自认很谨慎,觉得还是应该多问几句:「家庭美满,生活幸福,那你闺蜜为什么还要出来玩?」薛芸琳皱皱眉头:「这她可没说,就是想出来玩呗……『为什么』这种事对你很重要吗?你也没问过我为什么要找你,还不是玩了我十年?!」齐鸿轩耸耸肩,不再说话。
几天后,薛芸琳出面安排把三人约在一起吃了顿饭,介绍他们认识。
出乎齐鸿轩的预料,吴静雅和薛芸琳的差别还是很大的。
人如其名,这是个五官秀雅的文静女子,尽管比薛芸琳还要大一些,可天生童颜,说是才二十四五岁,也不令人感到惊讶。
她个子娇小,比闺蜜矮了大半个头,穿了身合体的连衣裙,留着齐耳短发,浑身上下没有半点「欲女」的味道,谈吐也十分斯文得体,一顿饭吃下来,齐鸿轩隐隐有大学里的同事,而不是潜在的偷情对象共进晚餐的感觉。
在饭桌上当然不会那么直白地提到约炮的事,像普通朋友聚会似的吃过饭,三人告别,两个女人是一起走的。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薛芸琳打来电话,表示吴静雅对他没有什么不好的观感,表示愿意试一试。
如果齐鸿轩也愿意,就在周六下午一点半到四点间开好房间,她到时候会过来,至于能不能直接进入下一阶段,就看到时两人相处的感觉了。
「能不能搞定,看你自己的本事,我就不帮不上忙了。
你订好房间以后,和我说一声,我帮你转达。
如果这次事成了,那以后你们之间该怎么联系,小雅自己会跟你说,我就再也不掺和了。
」听薛芸琳在电话里愉悦的口气,倒像是推销手下妓女的老鸨,一点都没有要把自己的情人分给闺蜜的不快。
齐鸿轩的理解是,一来她们两人看来关系确实很好;二来薛芸琳原本对自己就不是爱情,正好自己对她也是如此,谁也不亏谁。
听她刚才说的那些,看来吴静雅还真是第一次出来偷情,做事显得很谨慎。
这样最好,态度越保守,隔离得越严密,时间控制得越严谨,齐鸿轩就越放心。
这才是偷情的节奏!上周六,齐鸿轩在一家四星酒店订了房,像薛芸琳、吴静雅这种女人,你在快捷酒店开间房就想玩上手,也未免太不把人家当回事了,这方面齐鸿轩还是想得很明白。
下午一点四十分,吴静雅如约而至。
可能她在这方面真的是零经验,与一个只见过一次的男人在宾馆房间独处令她很不安,何况她心里肯定也清楚,紧接着就要面对是不是上床的选择,这种心照不宣的感觉令她有些坐立不宁,略显枯燥的寒暄对白进行了十几分钟,两人渐渐开始陷入沉默。
齐鸿轩也只比她略好一些。
别看他和薛芸琳来往近十年,好像身经百战,但实际上在那段关系里,薛芸琳是更主动的那一个,齐鸿轩并没有从零开始勾引一个良家少妇的经验,现在的局面使他也觉得有劲使不上,为了驱散彼此间的尴尬,齐鸿轩打开电视,随意换了几个频道,停在某个正在连续重播的综艺节目上,电视里不时传出笑闹声,使整个房间不至于显得过分沉闷。
吴静雅还是不怎么说话,大部分时候盯着电视屏幕,抿着嘴笑。
齐鸿轩有些烦躁,他觉得这个下午搞砸了。
眼前这女人再坐一会,可能就要提出告辞。
薛芸琳说过,她把时间限死在下午一点半到四点之间,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再磨蹭一会,就算想做爱也剩不了多少时间了。
正在懊恼地胡思乱想,吴静雅突然站了起来。
齐鸿轩吓了一跳,以为她真的要走,赶紧也站起身,正在想自己究竟是应该有风度地说几句场面话,还是试着挽留她一下,却听她带着一丝尴尬小声问:「你洗过了吗?」「啊?」齐鸿轩愣了几秒钟,随即反应过来,差点想连扇自己几个嘴巴,「洗过了,洗过了!我开完房就已经先洗了!」「那我也去洗一下,不好意思哦……」吴静雅细声细气,像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她坐到床边,脱下披着的米白色针织小坎肩,略一犹豫,又把黑色包臀半身裙也脱了,只留下上身的半袖雪纺衫和腿上的肉色玻璃丝袜,随即像是羞涩到了极点,不敢朝齐鸿轩看上一眼,红着脸逃进了卫生间。
看着女人的这幅模样,齐鸿轩胸口像是点起了一团熊熊的火。
女人,未必非得是一副索求无度的骚样,才能激起男人的欲望。
薛芸琳有她的魅力,但像吴静雅这样,「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同样能令男人心动不已。
没过多久,吴静雅裹着浴巾走出来,掀开靠墙那张床的被角,整个人钻了进去,用被子把绝大部分身体盖得严严实实的,随即在被窝里窸窸窣窣地动了一阵,像是把浴巾也解掉了。
她也没对齐鸿轩说什么,只那样静静靠在枕头上,斜着头,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屏幕。
齐鸿轩有些茫然,吃不准自己现在该怎么做。
呆了一阵,他慢慢走到两张床之间,坐到另一张床上,正对着吴静雅横陈的身体,看着她露在外面的裸肩,想象着被子里的风光,从小腹到胸口,好像有一团异样的滚烫的气体在滚涌翻腾。
吴静雅能感受得到身边灼热的目光,不时地将视线转过来,和齐鸿轩对望一眼,报以一个温柔的浅笑,又将目光移回到电视机上。
过了一会,齐鸿轩大着胆子斜坐到吴静雅躺着的那张床边,他的身体挡住她的视线,但她也没说什么,只是不再看向电视机的方向,垂下目光,还是不敢直视齐鸿轩的脸。
试探性地把手隔着被子按在她的腿上,齐鸿轩感到吴静雅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但她对他的动作没有提出抗议。
受到鼓励的齐鸿轩索性把手伸到她暴露在外的肩膀上,轻轻抚摸起来。
吴静雅紧紧抿着嘴唇,视线依旧低垂。
轻抚了一会,齐鸿轩将原本盖到吴静雅锁骨以上的被子稍微向下拉了拉,使她更多的肌肤裸露出来,手自然也就进一步向下游走,伸出一根食指轻捻着她一边锁骨。
吴静雅的脸变得绯红,头越来越低,气息越来越粗。
「我们做不做?」齐鸿轩俯下身,凑近她的脸,声音低沉地问。
吴静雅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以她头部低垂的程度,几乎无法判断那动作是点头,还是自然的头部晃动。
但齐鸿轩当然不会对此有任何误解,他欣喜地站起身,快速将身上的衣裤脱去,只留下一条内裤,二话不说钻进被窝。
被子下吴静雅的身体火一般烫,齐鸿轩一上床,她整个人就滑到他的怀里,软得像一滩泥似的,紧紧搂住他,面孔紧贴在他的胸前。
齐鸿轩也在几个女人身上有过性的体验,但要说起最熟悉还是妻子和情人这两个。
宋斯嘉明爽,薛芸琳妖媚,和吴静雅都是截然不同。
在完全不熟悉她的习惯和喜好的情况下,他不敢马上就有过于激烈的举动,只是一直抱着她的躯体,轻抚她光滑的背脊。
慢慢的,吴静雅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只是缩在他怀中,开始有所动作,她把手伸到齐鸿轩胯下,费劲地将他的肉棒从内裤里扒出,温柔地揉搓。
齐鸿轩很快就有了最强烈的反应。
「先进来好不好?别的等会再……」吴静雅声若游丝,近似耳语,她的脸色火红,像是因为要求男人「先进来」而感到无地自容。
齐鸿轩现在想的就是暂时一切都顺这个女人的意思来,直到他彻底摸清她的套路。
他舔了下她的耳垂,说:「好,等一下,我拿套子。
」他刚想起身去自己的包里取避孕套,吴静雅却突然两手发力,将他抱得更紧。
「不用,我对乳胶过敏,不能用套子的……」「那怎么办?对你不太好吧?」齐鸿轩并不喜欢戴套,觉得隔了这么一层总是觉得意犹未尽,但无论是薛芸琳还是宋斯嘉,大部分时候都非常坚持要他戴上套子。
在妻子那里,他还能时不时地假装忘记或明着歪缠多争取几次直接插进去的权利,而在外面和情人幽会时,总是要以女人的意愿为主。
现在听到吴静雅竟然说不用戴套,还是因为她自己的身体原因,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喜讯,但装装样子还是很必要的。
「没事,你直接插进来好了。
」「这样会不会对你……」「真没事,我生过孩子了,现在一直在吃进口的长效避孕药,直接来好了!」齐鸿轩眼睛一亮,女人都这样说了,那他还犹豫什么呢?一翻身就压到了吴静雅身上。
女人用比他所想象的更热烈的态度迎接他。
现在她努力撇开腿,希望将插入身体的肉棒迎接到更深入的位置的模样和之前的羞涩文静实在不太相配,可强烈的对比产生了更加强烈的诱惑感。
这女人三十多岁,还生过孩子,可她的阴道,远比齐鸿轩期待的要紧致细腻得多。
她的动作略显饥渴豪放,但呻吟声却依然如故,像小女孩感受到疼痛时那样,从鼻腔里挤出一点点「嗯嗯嗯」的哼鸣。
她偏过头去,只用绯红的侧脸对着齐鸿轩。
随着齐鸿轩不断加速抽插,她的神情越来越有光彩,渐渐的她正面朝向男人,美目半睁,满满的都是如水的柔情,她的叫声也开始变大,原本一声紧似一声的「嗯嗯嗯」,终于变成听着更令人痛快的「啊啊啊」的大叫。
又插了一会,她彻底睁大双眼,急促喘息着问:「我能在上面吗?」齐鸿轩哈哈笑了声,他巴不得由这女人来动,想看看这个一直游走在斯文和淫荡之间的女人骑在上面的时候会是个什么样子。
翻身做主的吴静雅令齐鸿轩大开眼界,想不到只是换了个姿势而已,这女人却突然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明明还是刚才的秀雅童颜,还是刚才的娇小身躯,可她摆动起腰臀来却越来越有骚媚的劲头,叫床声也越来越放肆。
她用一只手撑着齐鸿轩的肚子,确保自己大幅度的摆动不至于突然失去平衡,另一只手使劲揉搓乳房,拇指和食指挤捏乳头,看得出来一点都没有留力,却好像一点都不觉得疼。
「你还能撑多久?……啊……你什么时候射?」吴静雅喘得越来越急,体力似乎接近极限,但精神却明显越来越亢奋,她突然低下头,连声问道,「现在想不想射?啊……你还要过多久射啊?」地祉发布页齐鸿轩不太明白她的意思,这到底是希望自己快点射呢?还是要自己坚持得更久些?他一边配合着她的摇摆,将腰腹向上挺,有节奏地耸动下身,一边气喘吁吁地回答:「再过一会吧,快了,应该快了……」听他这么说,吴静雅突然跳起身,肉穴瞬间彻底离开了齐鸿轩的肉棒,不等他发声质疑,她就直接跪趴到他的两腿之间,毫不犹豫将刚从身体抽离的肉棒吞入口中,小手死死箍住肉棒底端,飞速撸动,唇舌并用,又吸又舔。
没过两分钟,齐鸿轩就嗷嗷叫着将一股浓精射进吴静雅嘴里。
在第一股精液喷射而出的时候,她就停止摆头的动作,把整张脸埋入胯间,双唇紧闭,牢牢裹住整根肉棒,同时还不停吞咽射到嘴里的精液,摆出一副舍不得任何一滴精液从唇边流失的架势。
直到感觉口中的肉棒完成了最后一次抽搐,彻底变得萎靡不振,也不再有液体猛烈地喷出,吴静雅才吐出这团已经变得软塌塌皱巴巴的小东西,红晕满脸地抬头看了眼齐鸿轩,再次将舌头凑到肉棒顶端,将沟缝里所有残留的精液混着其他杂垢卷入口中,全都吞咽了下去。
看着她吞咽精液时像是品尝到了天下美味般的满足神情,感受着肉棒被她温软的舌尖不停舔舐的酸麻,齐鸿轩有点发呆。
直到把整根肉棒舔得干干净净,吴静雅这才爬回到齐鸿轩身边,再次把脸埋到他胸前,像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似的一动不动。
齐鸿轩紧紧搂着她。
过了好一会,吴静雅才扬起脸,轻声细语地说:「我特别喜欢精液的味道,可是平时不太好意思……你的精液味道好浓……」话没说完,本来已经恢复了正常白皙的面孔再次满脸飞霞。
齐鸿轩实在说不清这到底是个淑女,还是个荡妇。
但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气质,不正是吴静雅这类女人的味道吗?齐鸿轩相信自己应该是捡到了一个宝。
想想以后自己很可能可以左拥右抱,动如薛芸琳,静如吴静雅,那简直是神仙般的日子。
吴静雅确实非常有自制力。
尽管刚才做爱时表现得那样满足沉醉,躺在齐鸿轩怀里时又像是非常温馨愉悦,可一到下午三点二十分,她就毫不犹豫地起床,去卫生间里仔仔细细地清洗了足足二十分钟,再把头发吹干,还特意刷了两遍牙,穿戴整齐,一脸歉意地微笑着向齐鸿轩告辞。
她走出房间时,时针正指向下午三点五十五分。
走之前,两人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
这就是将来要长期往来的信号了。
她离开后不到五分钟,齐鸿轩收到一条短信:「谢谢你下午请我喝东西!」齐鸿轩觉得自己在看到这条短信的同时,肉棒又硬了起来。
即使过了好几天,一想到这条短信和吴静雅在床上的风情,齐鸿轩还是立刻有了一股强烈的冲动。
本是抱着对妻子的歉意才反思自己在外面还有两个情人的行为,可现在完全转向了另一个方向,在看到妻子身着情趣内衣挑逗他时就已经发硬的肉棒,简直马上就要爆炸了。
齐鸿轩决定缓一缓,否则此刻不管是插进妻子的双唇间还是肉穴中,几乎可以肯定,用不了几分钟肯定会炸裂。
宋斯嘉平日里端庄大气,很少露出现在这样的媚艳风情,面对这样的妻子,自己要是插不了几下就射了,实在太没面子。
齐鸿轩绝不容许自己表现出那种怂样。
心里有了谋算,齐鸿轩深吸几口气,尽力平复兴奋的心情,坐到床边,将妻子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一手托住一瓣饱满的臀丘,另一手攀上了赤裸的乳峰,顺便送上一个缠绵的热吻。
两人唇舌交缠,无休无止,直到实在撑不住必须腾出空间来换一口气为止。
「老婆,你这个样子太漂亮了!」齐鸿轩箍着妻子的腰,松不开手。
宋斯嘉微笑不语,但刻意地耸起了胸,让丈夫可以摸得更自在一些。
雪白的丰乳莹白如玉,形状极美,饱满浑圆的半球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颤动,诱人之极。
即便齐鸿轩见惯了薛芸琳那对远胜常人的巨乳,对妻子这对美乳还是毫无抵抗力,像搓面团般狠狠揉捏一阵后,又把嘴凑上去,叼住一粒肥嫩的乳头,唇舌并用,吮得啧啧作响。
玩到兴起,他突然伸出舌头,在整个乳房上舔了一遍,过程中他还刻意多弄了些口水出来,顿时把乳房表面弄得油光水滑,满是他口水的味道。
「哎呀,你讨厌!」宋斯嘉并没有过分的洁癖,但毕竟是个女人,骨子里还是爱干净的,当然不喜欢丈夫在自己乳房上涂满口水的举动,只是现在是夫妻情浓之时,抗议也只是停留在口头上,生理本能还是让她更快就忽略了这一点点小肮脏。
乳尖传来的酥麻快感,柔柔地钻到下腹、四肢、直到头顶。
她微闭双眼,紧蹙眉头,情不自禁地从鼻腔中挤出几声难捱的呻吟。
「讨厌什么呀?」齐鸿轩嘿嘿贼笑着,「你看看你自己?」宋斯嘉闻声低头,面孔不由自主添了几抹羞意。
原本乖巧精致的小乳头,已经鼓胀了一大圈,英勇地顶立在最上端,上下弹动,因为沾满了唾液而泛着晶晶亮的水光。
妻子这既羞且恼的神情落在齐鸿轩眼中,不可避免地在脑海里与前几天的吴静雅做了个对比。
宋斯嘉的羞里多了些自然,恼里又带着份洒脱,令他惊艳却也多了点难驾驭的感慨。
吴静雅的那种样子,才让齐鸿轩觉得完全是为自己准备的,操起来带劲又毫无压力。
可谁让宋斯嘉是自己的女神呢?既然是女神,当然就没那么好驾驭啦!慢慢来,今天不是结婚周年纪念吗?才一年时间,未来的时间长着呢!结婚是周年,破处也是周年。
要不是亲眼看到龟头上斑斑点点的碎红,齐鸿轩绝不会相信这个时代还有二十八九岁的美丽处女。
在恋爱过程中,他旁敲侧击地问出宋斯嘉之前交过两任男友,那时他就基本确信自己女朋友的处女膜肯定早就被某个幸运儿捅穿了。
易地而处,齐鸿轩相信自己肯定不会放过这种美事的。
正因为带着这样的潜意识,齐鸿轩从一开始就觉得两人之间可以直奔主题。
男人女人嘛,还不就是那点事?留着膜的时候可能还有些矫情,已经破了这一层,肯定就随性多了。
就像自己大学时的第一任女友苏凌艳,从大一第一个学期开始谈,足足用了快两年的时间,才终于成功说服她与自己上床。
前期确实显得很艰难,但一旦迈出最关键的一步,后来的事就变得水到渠成。
在给苏凌艳破处后,很快就到了暑假,只要她身体没什么不方便,齐鸿轩几乎每周都要和她搞个至少五六次,两个月下来,避孕套用掉了整整三包,还不算有很多次他压根就没有带套,苏凌艳原本的矜持完全不复存在。
令他始料不及的是,宋斯嘉竟比苏凌艳更难搞。
倒不是因为她在性上有什么禁忌,而是她身上有一种令人气沮的磁场,每次想要对她提出这方面的要求,齐鸿轩总会莫名其妙生出几分怯意。
别说要求上床了,就是牵个手,他都费了老大的功夫。
在宋斯嘉答应做他女朋友整整三天后,齐鸿轩才大着胆子向她伸出手,当然她并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十分自然地把手递到他的掌心间。
在那个瞬间,齐鸿轩心里想的是:原来没那么难啊……按说他也不是没碰过女人的宅男屌丝,怎么可能会在这么幼稚的事情上显得如此不堪?说到底,是曾经的女神带给他的压力太大了吧。
交往两个多月后,两人约了看电影,坐在影厅最后一排情侣座上。
爱情题材的影片把气氛渲染得极好,这黑暗中,齐鸿轩第一次试着向她索吻,也终于得到了宋斯嘉的回应。
天知道,当时他做好了会被拒绝的准备。
又过了一个多月,他才摸到了宋斯嘉的裸乳,而又在三个月后,他才第一次得到将肉棒塞进女友嘴里的机会。
但在婚前,这基本上就是最后一步,他敢于正面提出想要上床的次数本就不多,而宋斯嘉每次都是轻描淡写地说:「等等再说。
」其间还有两次走到分手边缘的时候,在恋爱过程中,齐鸿轩一直充满了强烈的危机感,这份关系能延续下来就让他非常满意,倒是根本没心思去挑剔女友是不是愿意陪他做爱。
他还可以欣慰地对自己说:至少,宋斯嘉并不介意用嘴帮我释放。
说起来,宋斯嘉口交的功夫当然不如薛芸琳那样出神入化,但和苏凌艳比起来是要好的多了。
她熟练的唇舌功夫还从侧面印证了她肯定早就不是处女的猜测。
之前一切的踌躇、不甘、揣测、纠结,全都在新婚之夜有了终结。
婚礼是在晚上举行的。
新房装修完还不足三月,两人的母亲都是医生,都坚持装修后的房子至少要通风三个月才能入住,绝不同意他们过早搬进去,所以新婚这一夜,夫妻俩是在酒店为新人举办婚礼附赠的高级套房中度过的。
领了结婚证,又办了婚礼,一切法律的、世俗的流程全都走遍了,齐鸿轩自觉妻子不可能再有任何推脱余地了,心底的胆怯终于消退大半。
宋斯嘉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立刻被他扑倒在床上。
妻子的身体是紧绷绷的,每一个转折的动作都显得僵硬生涩,但齐鸿轩这时压根没有留意。
尽管有伴郎挡酒,但这一晚他喝得也不少,在酒精和美色的双重刺激下,此刻他的神智也不那么清醒。
被拉开的浴巾下,是一副近乎完美的女体,这是齐鸿轩第一次看到宋斯嘉一丝不挂的裸体,根本无需别的什么刺激,肉棒已经变得坚挺如铁。
他只做了些简单的前戏,趴在宋斯嘉腿间帮她舔了那么一小会,嫩红的肉唇间,亮晶晶的淫液润润地布满穴肉,他试着轻轻按了一把,手指从阴唇间划过,在小肉蒂上拨弄了几下,宋斯嘉整个人都弓了起来,之前被他吸舔时始终不发一声的她终于忍不住哼哼起来。
随着齐鸿轩手上动作变得愈发用力,她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重,整个身体扭来扭去,无规律地翻滚挺动着。
穴间汁水淋漓,齐鸿轩觉得差不多了。
在他潜意识里,宋斯嘉并不是处女,因此前戏到这一步完全已经足够。
他没有抬头,没有看到妻子迷蒙的眼神中带着的一丝畏惧和温柔,抄起她的腿,跪着的膝盖朝前挪了几下,直接将龟头顶到肉唇上,伴着滑腻的淫液慢慢刺了进去。
宋斯嘉身体素质本就远好过一般的同龄女人,又因为酷爱锻炼,练就了良好的柔韧性和耐力,阴道也显得尤其紧实。
齐鸿轩感觉肉棒被紧紧夹住,竟然隐隐处在一股强大的吸力和一种无形却韧性十足的推力的来回角力之中。
尽管肉壁间蜜水横流,但还是让他在穴口的每一步进入都显得艰难无比。
这种既爽又躁的感觉令他很是不快,齐鸿轩决定快刀斩乱麻,赶紧先完全插进去,宣示自己对女神的彻底占有,然后再慢慢玩。
恰好宋斯嘉被下体传来的陌生的情欲刺激搅扰得燥热难安,韧而有力的长腿一挺,翘臀猛地弹起,赶上齐鸿轩正要发力猛插,两股力道加在一起,竟使这一下彻底插到了尽头,「啪」一声脆响后是宋斯嘉难以自抑地仰头尖叫。
出人意料的强烈疼痛令宋斯嘉从此前的沉醉里清醒,但齐鸿轩却好像完全没意识到妻子的不适,开始发力猛插起来。
第一次做爱,就没有享受到循序渐进的过程,直来直去的体验让宋斯嘉殊少快感,但生理上的刺激毕竟还是有的,一方面是因为被不停地重重撞击,另一方面确实也有龟头在阴道中抽动带给她的异常感觉,身躯不由自主地像痉挛般抽搐,原本就非常紧实的蜜洞缩得更紧了。
齐鸿轩在这个美妙的洞里只坚持了大概七八分钟,就再也忍耐不住,猛烈地喷射起来。
直到拔出肉棒,看到龟头上除了白糊糊的黏液外还有星星点点的红,齐鸿轩才懵懵地想到了那种完全不合常理的可能。
自己真的是少见的幸运儿啊!女神不仅成了自己的妻子,甚至连初夜也留给了自己!每每想到那夜自己肉棒上的血色,齐鸿轩总会忍不住激动地哆嗦起来。
可惜,最近这一年来,两人都很忙,不然齐鸿轩一定要每天晚上都插在妻子的身体里,真是怎么玩都不会厌啊!他还有很多想法,很多创意没能在妻子身上实现呢!一想到这儿,齐鸿轩突然想起一直以来的某个愿望,正好可以借今晚这个机会提出来,本来他一直担心宋斯嘉不愿配合所以不敢启齿,今晚的气氛看上去很有成功的可能。
「老婆,你这是第一次为我穿情趣内衣哦!要不,我们拍几张照片纪念一下?」「神经病!」宋斯嘉在丈夫腰上轻轻扭了一把,「想什么呢你!想搞『艳照门』啊!?」齐鸿轩搂着妻子不放,正想进一步劝说,突然发现正被她坐着的那条腿开始发麻酸痛起来。
宋斯嘉比他矮不了多少,身材丰满匀称,看着毫不显胖,实际分量却不轻。
记得前不久学校里组织教师们体检,回来她还念叨自己的体重已经超过了110斤,非要减肥不可。
110斤,乍听起来好像是有点超重,可如果有这体重的,是个身高超过一米七的女人呢?应该比标准体重的上限还略低一些。
齐鸿轩绝对相信,妻子的体脂率比自己要完美的多。
只是,身材完美,不代表绝对重量可以被忽视,这么个大高个的女人在自己一条腿上坐久了实在是吃不消,他不得不抱着她换到另一条腿上坐,一边咧着嘴故作轻松地笑,一边鼓动三寸不烂之舌:「哪来的『艳照门』啊?咱们在自己家里拍,放在自家电脑里,还不行就找个从来不拿出去用的u盘存着,总之绝不会让老婆你美美的照片跑出去,那不就行了吗?老婆,你今天这么漂亮,拍几张嘛!」宋斯嘉对此不太感兴趣,但磨不过丈夫的反复央求,最后连耍赖撒娇的烂招都使了出来,想想如果能保证存放照片的电子设备绝不离开家门,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无非是夫妻间的小情趣而已,她终于松口同意了,但还是特意限定了条件:只能用她的手机拍,而且除了平时放在卧室里的那台电脑以外,不能把照片放进其他任何存储设备。
只要能拍照,对这些条件,齐鸿轩当然满口答应。
依着宋斯嘉的性格,要么就不答应,既然同意了,就没什么好扭捏的。
除了像扒开阴唇这类纯粹表现肉欲的姿势,她没有任何兴趣去做之外,对于在镜头前展现性感身体这一点,宋斯嘉表现得非常自然。
或站或跳,或躺或跪,她主动换了许多姿势,到最后,齐鸿轩越拍越觉得妻子是把当年拍婚纱照的劲头拿出来了。
「老婆,下次再买一套情趣婚纱,我给你再拍一套性感婚纱照!」宋斯嘉手扶膝盖,半蹲下身,丰臀后翘,对着手机甜甜一笑,在齐鸿轩按下拍摄键后,这才呸了一声:「想得美你!还想有下次?」拍了二十来张照片,宋斯嘉摆姿势也摆得累了,懒得再折腾,跳到床上,侧躺着看向正在回看刚拍的那些照片的齐鸿轩。
每张照片都令他兴奋不已。
让妻子身穿情趣内衣,再拍下这样的性感照片,这是他一直以来的梦想。
纪念日实在是好东西,可以帮助人实现那些看似不可能的梦想!平心而论,齐鸿轩是深爱宋斯嘉的。
此时此刻,他已经把吴静雅和薛芸琳全都抛在脑后。
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能不能借纪念日的东风,再让妻子多满足自己几个愿望。
齐鸿轩兴冲冲地跳上床。
「老婆,要不,今天我们试试插后面吧?」「又问这个?不行!你这人怎么这么恶心,总想插后面……啊,轻一点……别咬……」「你的奶头太香了,看着就想咬一口……老婆,试试看嘛,听说有些女人肛门高潮比阴道高潮还强烈呢……说不定你就是……」「是个头!我不想做后面……都这么硬了……你是不是不想做前面啊?那就哪儿都没得做喽……」「好嘛好嘛……不做后面……老婆你再帮我舔几下……」「唔……洗过就是不一样,上次臭死了……你别顶,别急嘛……」「老婆,等会我射在哪儿?」「唔……啊?什么?」「等会我射在哪儿?射在里面吗?」「今天随便你……唔,别顶我的喉咙嘛,我这不是在给你舔嘛!」「真的随便我射在哪儿啊?」「唔……」「射你脸上好不好?」「变态!你怎么那么变态?」「哪里变态啊?老公的精液射在老婆脸上,多正常啊!等会再给你拍张照片!」「神经病!你想都别想……啊……别咬大腿,舔就好了……」「我现在先让你的水流在我的脸上,等会让我射在你脸上嘛,这样很公平哦,好不好老婆?」「等会再说……啊……」「不要再说了,就这么说定了……好了,老婆,都湿透了,我要来喽……老婆,结婚纪念日快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