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鸿轩噎了一下听到方宏哲对妻子非礼他当然也很生气说这话的意思
也不是想息事宁人只是觉得像妻子这样公然向上级举报迟早会闹得全校皆知
今后很长一段时间自己在学校里恐怕会沦为笑柄想想就觉得面子上搁不住。
「对了……」齐鸿轩又想到一个细节问题「你说昨天后来搞到很晚到底
姓方的是什么时候滚的?」
「具体的记不太清了应该是半夜前后吧。
」
宋斯嘉的回答令齐鸿轩心里咯噔一下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心底却泛起巨
大的涟漪。
方宏哲走的时候已经半夜了?
宋斯嘉先去洗澡了齐鸿轩默然坐在客厅盘算。
到目前为止宋斯嘉只是简
单说了一下方宏哲昨晚猥亵了她的事实但有很多细节他没有追问妻子解说
得也不太清楚。
在宋斯嘉而言可能觉得不必解释得太细而对齐鸿轩来讲则是
故作大度不想被看作是在斤斤计较追根究底。
但越是不清楚细节想着就越令人浮想联翩患得患失。
院系的那种聚餐
齐鸿轩也参加过很多次通常来讲顶多到八点多基本都散了。
再把路上的时间
鲍嫣琪赶到后的时间照最大值来估算以后全都刨除掉宋斯嘉和方宏哲在自己
家里至少有一个小时的独处时间甚至可能是两个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方宏哲仅仅只是猥亵了妻子没有干别的?
齐鸿轩觉得这不可思议。
再说宋斯嘉所说的方宏哲中途离开鲍嫣琪恰在这个时间段赶到家里这一
情节也不太合理。
方宏哲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离开?如果他是直接回家去了倒
勉强还能解释
可他只是离开了大半个小时随后又回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就
是为了给鲍嫣琪的到来空出时间吗?
齐鸿轩觉得怎么想都解释不通。
如果这些说法都靠不住都有猫腻那真相恐怕就很难令人接受了。
齐鸿轩久久缩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怀疑、恼怒和焦躁如同毒蛇般在内
心乱钻。
只是所有这些情绪暂时都不能展现在宋斯嘉面前。
毕竟她现在是一个不久
前刚被侵犯的受害者的形象事情只过去了一天这种时候作为丈夫非但不
支持妻子反而闹得不可开交传出去对自己的形象很不利「笑柄」之余恐
怕还会成为传言中坏男人的模板。
齐鸿轩强迫压下所有负面情绪尽可能平心静气面对妻子。
一连好几天齐鸿轩都保持这样的状态表面上做得不算差但内心深处憋
着的气却越来越沉。
这几天学院领导又找宋斯嘉谈过几次一开始是想问问她对怎么处理方宏
哲有什么想法了解她的想法后又稍稍露出口风想看看是不是可以对方宏哲
施以其他处分而不要直接解聘或者至少不要明确宣真正的解聘理由。
但宋斯
嘉的态度非常坚决学院领导也就没有坚持毕竟事情摆在那里他们也只能旁
敲侧击不能明确表现出开脱方宏哲的态度。
周四那天齐鸿轩在崇大官网的人文学院网页上看到了《关于与本学院方宏
哲教授解聘的通知》的相关说明其中所述理由为「有不检点行为对女同事施
以言语和行为上的骚扰」没有直接指明宋斯嘉的名字也没有提及具体的时间
和行为这让齐鸿轩多少松了口气。
面子上的事暂时不必担心但是妻子和方宏哲之间到底到了哪一步?她只
是稍微吃了点亏还是已经被姓方的吃干抹净?甚至妻子从一开始根本就是主
动自愿的只是后来出了问题这才闹开来?
各种可能性都在齐鸿轩脑海中盘旋这才是真正令他郁结难消的症结!
周五中午齐鸿轩收到一条微信看到发信人的名字他一时还以为是自己
看错了。
联系他的人居然是薛芸琳。
齐鸿轩都已经想不起上次薛芸琳主动找他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几天齐鸿轩过得憋屈薛芸琳却颇为快意。
短短几天时间网上突然开始沸反盈天攻击「君」乐队各种睡粉、吸毒、
滥交之类的传言甚嚣尘上。
这支还不怎么红的乐队居然因为这些负面新闻一度
被送上了热搜。
幕后推手当然是薛芸琳。
在听到圈内流传的「君」乐队在比赛前夜向赞助商「贡献」美女这个消息后
结合自己长久以来对那个夜晚的疑惑薛芸琳基本确信自己应该是被黄子君出
卖了几次联系他要明确说法无果后她没有犹豫而是开始暗中置自己的报
复。
要找网络推手办事对别人来说可能有难度对薛芸琳这种大公司的策划总
监而言则是日常工作。
在文娱事业方面中宁虽然不比北京、上海但也不是
穷乡僻壤出自本的明星、偶像很多其中有好些在没有工作时都长期在中宁
居住与文娱事业相关的各类周边都不鲜见闻名的大营销号不少水军事业繁
荣昌盛。
薛芸琳本身就是圈内一员过去不管是推还是踩都和众多网络推手愉
快合作过一切轻车熟路。
更何况「君」乐队在圈内是那种最没有背景、名气的
超级小咖黑他们毫无压力甚至用不了多少钱。
之所以拖到现在才出手一方面是因为薛芸琳托人对「君」乐队展开了一番
调查拿到了一些实锤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她上次没有接到石厚坤打来的电话
不知道丈夫和唯唯是怎么沟通的薛芸琳总担心丈夫会有所怀疑最近这段时间
一直过得小心翼翼半步都没有行差踏错。
直到本周她之前的置才突然启动短短几天里「君」乐队就被众多黑
料覆盖。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讲这样的曝光率也提升了「君」乐队的知名度但
如今的网络环境那么险恶无脑网民极多宽容度又极低再加上有专业人士刻
意带节奏除非有人大规模帮「君」乐队控评否则他们恐怕翻不过身来了。
当然这些只是第一步也只能帮薛芸琳稍稍解气。
在她的判断里到实在坚持不住时黄子君可能会意识到所有这些都和她有
关他也可能回来找自己和解到时候还能再想别的办法收拾他!
恨意稍解一个多月来的谨言慎行又憋得厉害薛芸琳突然想要找个男人发
泄一下既是庆祝也算安慰。
但她毕竟还是有顾忌
不敢随意放纵思前想后选出了几个比较靠谱的对象。
在这些人选中齐鸿轩的排名原本不算靠前如果前面几个男人应约出来
就没他什么事了。
巧的是那几个男人中一个联系不上一个出差在外另一
个妻子待产无心旁顾薛芸琳的第四个选择正是齐鸿轩。
想想也是很久没见齐鸿轩毕竟是薛芸琳保持联系最久的情人之一此前之
所以要和他断绝关系不是因为齐鸿轩有什么大问题纯粹只是因为自己陷入一
段毫无意义的无脑爱情愚蠢决定和其他所有男人切割清楚。
回想和齐鸿轩这
十来年里的情分薛芸琳觉得这个选择也还不错。
下午的约会对已经放假的齐鸿轩来说自然毫无问题。
带着几分疑惑当然
也有隐隐然的期待他准时赴约。
点是薛芸琳指定的是他们过去有段时间经
常去的一家咖啡馆。
自从去年九月促成齐鸿轩和吴静雅两人相识后薛芸琳基本淡出了他的生活
刚开始偶尔还有联系后来干脆音讯全无。
算下来两人已经有九个多月未曾见
面了。
许久不曾联系两人之间难免有隔膜不咸不淡说了好一会场面话甚至
一度陷入冷场。
齐鸿轩借着叫服务员进来新点两份点心和一个果盘的机会稍稍
活跃了一下气氛。
「呵呵你还记得我喜欢吃这里的水果慕斯和木瓜沙冰。
」薛芸琳理解齐鸿
轩的用心很自然接了一句拿起勺子舀了口沙冰慢慢送到唇间柔柔舔舐
着。
齐鸿轩嘿嘿一笑:「那当然姐姐喜欢的我怎么会忘呢?再说木瓜丰胸
最适合你了。
」
「我需要丰胸吗?」薛芸琳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横了齐鸿轩一眼边
说边挺起了胸。
可能是因为和极为熟悉的老炮友见面薛芸琳今天的穿着与往日的职场精英
风大相径庭穿了件颇显轻浮的改良款杏色底大花无袖紧身包臀旗袍两条骨肉
丰匀的手臂完全赤裸着套颈门襟上的盘扣是三粒珍珠上衣前襟开了个桃型缺
口丰胸微露肉光惑目。
她一挺起胸来更显出双乳丰伟看得齐鸿轩喉咙发
痒。
开了几句玩笑两人多少找回一些以前相处时的气氛。
薛芸琳突然起身说要
去卫生间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齐鸿轩难免有些心浮气躁。
看薛芸琳今天的
样子好像有想和自己恢复过去那种关系的迹象他不清楚这大半年里究竟发生
了什么导致这女人对自己的态度几次巨变但不管怎么说要能重新成为薛芸
琳的炮友毫无疑问是件美事。
想到自己还需要调理身体齐鸿轩短暂犹豫了一下很快又释怀了。
说是
要调养身体可又没哪个人明确叮嘱过必须完全禁欲适当的性生活只会对身体
有好处!这样一想仅有的一点点顾虑顿时也被丢到九霄云外。
正赶上这几天心情不好齐鸿轩也想好好抒解一下郁闷能把郁积的火气都
发泄在薛芸琳这块淫肉上再好不过了。
微信提示音传来齐鸿轩拿起手机看了下是薛芸琳发来的:「救救我!」
齐鸿轩没有立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玩笑似回道:「卫生间没纸吗?」
很快又有一条消息发来齐鸿轩随意瞄了一眼目光瞬间被屏幕吸引住。
薛芸琳发来一张暴露的下体图片那里原本有一根细绳遮护这会被拨在一
边丰美水滑的肉穴一览无余两片肥唇饱绽露出更深处诱人的嫩红肉色。
后面还跟了一句话:「痒死求操!」
这句话本是过去他们两人间的小默契、小情趣只不过薛芸琳今天刻意把语
气变得急迫许多过去常说的「已痒」变成「痒死」。
齐鸿轩下意识干咽了一口不假思索回复道:「大鸡巴随时等待发射!」
没过多久薛芸琳就回来了。
这次再看到她眉间眼角的神情与刚才其实并
没有太大变化但在齐鸿轩眼中已完全不同如果说之前带着的只是戏谑的暧昧
此刻就完全变成了骚浪的渴求。
薛芸琳没有回到刚才所坐的齐鸿轩对
面的位置上去径直扭到了他身边一
屁股坐到齐鸿轩大腿上整个上半身都拱到他的怀中齐鸿轩老实不客气将她
搂个满怀。
薛芸琳玩笑晃了晃身体拿屁股蹾了蹾齐鸿轩的下体凑到他耳边
悄悄说:「没觉得你的鸡巴大起来了啊对姐姐没兴趣啊?」说完顺势在他耳垂
上舔了一下。
齐鸿轩摸了她的下体满手滑腻。
「怎么这么湿?」
「不是说了吗?痒死了求操!你操不操?不操的话我就到外面找一个
刚才在卫生间好像看到一个很帅的男人啊……」薛芸琳的嗓音像加上了层层甜
腻的糖衣带着一股又黏又浓又滞的甜腻味「他应该有个大鸡巴把我按在小
便池上狠插……」
齐鸿轩从她的下身抽出手把她从自己身上推开站起身拉开裤子拉链掏
出肉棒。
应该说今天他的状态还不错虽说还没有一柱擎天的气势但确实已经
颤巍巍挺立起来至少能打个合格的分数。
薛芸琳无需他要求什么双眼媚波流转娇柔跪倒一边扶着肉棒轻抚
一边扬起脸来摆出一副清纯无辜的模样眨着大眼睛看着齐鸿轩她把肉棒贴
在脸上从左脸颊滚到右脸颊上最终放到唇边慢慢一点点吞入口中嫩舌
触在龟头上每深入一点都要重重舔卷一下。
这一切都让齐鸿轩情不自禁回想起第一次和薛芸琳做爱时的模样她几乎复
制了第一次给自己口交时的样子幸亏如今他也算身经百战没有再像那一次似
没用几分钟就一败涂。
薛芸琳唇舌极为熟练吞入肉棒后无需再用手扶。
她空出手解开脖子处几颗
盘扣使前襟敞开不再紧绷身体探手到衣内解开胸罩前搭扣将一团肥乳
扯到了前襟以外暴露到空气中。
她今天穿的旗袍是紧身款虽然因为前襟敞开
已经显得松了但毕竟没有完全脱下还是被她的丰满身躯绷得很紧扯出乳房
这个动作做起来仍显艰难被勒得乳根紧束勒出前端一大团凸起的软肉乳头
硬挺斜斜上翘。
「在这里就搞成这样你不怕服务员进来啊?刚才给我们下单的可就是个
男的。
」
薛芸琳妩媚一笑:「进来就进来要是真进来了我就撅起屁股给他操!」
「你个骚货!今天犯贱了?怎么这么骚?」齐鸿轩被她撩得心头火热按住
薛芸琳的后脑快速耸动下身足足抽插了近十分钟才终于在她嘴里喷射出来。
薛芸琳低头将满嘴精液吐在掌心笑嘻嘻说:「小弟弟还真的是变厉害了
这回坚持了很久嘛!」说完她把手掌覆在赤裸的乳房上满手精液都糊在胸前
她细心将精液均匀抹开最后才伸出舌头将整个手掌舔得干干净净。
「还是老味道好像变得酸一点了。
」薛芸琳咋着舌品着唇齿间的滋味。
齐鸿轩重新将她搂紧按坐到自己腿上:「你还没说呢这大半年根本就不
理我为什么今天突然这么骚?」
「你不是说了吗?我今天犯贱啊!」薛芸琳从他怀里挣开手扶桌子撅起屁
股「这段时间一直没联系你是我犯了严重的错误……」说到这里她露出一
个齐鸿轩难以理解的笑容「我这种贱货不懂事犯错就必须受惩罚!大鸡巴小
学弟今天往死了操狠狠教训我让我懂得像我这种骚屄生下来就应该每天都
被你们操死好不好?」
齐鸿轩扬手在她的屁股上重重拍了两巴掌。
「就在这儿操吗?」
薛芸琳扭着屁股浪笑:「要不还是去隔壁吧有张床舒服一点隔壁那个宾
馆我们以前去过很多次吧?你在那边射给我的精液加起来我都能当顿饭吃了!」
要说到在床上的味道齐鸿轩经历过的几个女人中还得数薛芸琳最销魂。
大学时代的苏凌艳太生涩;宋斯嘉愿意配合时有万种风情但总觉得骨子里
就是没那股子浪劲儿;吴静雅呢论起浪劲比起妻子还稍有不如只是占了偷情
的便宜凭空多出几分刺激。
至于上次陆优托他办事送上的那个女大学生接触
太少还没怎么品出滋味来。
薛芸琳这个骚货的得而复失令齐鸿轩倍感幸运
恢复速度也快得空前。
不算在咖啡馆结账、走到隔壁宾馆办入住手续这些时间
开完房两人滚到床上仅仅前戏了不到半个小时他就骑到薛芸琳身上大展雄风
起来。
更令齐鸿轩爽快的是在肉棒第三次硬起他准备再一次开始策马奔腾时
薛芸琳伏低身体主动掰开臀瓣扯着屁眼边缘努力拉出一个不规则的圆孔扭
转脸媚笑道:「大鸡巴老公操屁眼好不好?狠狠教训我!我这
种不懂事的贱货
就活该被操烂操死!」
那还有什么说的?薛芸琳的屁眼本就是齐鸿轩求而不得的尽管已经在吴静
雅身上尝过肛交的快感但眼前这个女人的菊花是齐鸿轩更想采撷的只是以前
总被拒绝罢了。
今天不管这贱货为什么会一反常态主动发骚先操了再说!难
道还能吃亏?
今天下午算是最近几周里齐鸿轩过得最为快心畅意的时光。
直到下午四点多足足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后两人才离开宾馆。
齐鸿轩心情
大好有些志得意满出门时不经意揽住了薛芸琳的腰。
她转脸瞪了他一眼
重重拍了下他的手背扬起手臂将他从自己身边推开。
齐鸿轩也知道自己的动作不妥讪讪笑着走开几步和薛芸琳之间保持合
适的距离。
来到楼下齐鸿轩正想问问薛芸琳怎么回去要不要自己送她一程却见她
的脸色突然一变严肃盯着一个刚从隔壁咖啡馆所在那幢楼中走出来的男人。
这男人看着比他要年轻几岁肤色黝黑身材匀称看上去颇为健壮。
他看
到薛芸琳的时候也露出一脸讶色目光自然从齐鸿轩脸上掠过不动声色转回
到薛芸琳身上。
薛芸琳压低嗓门说:「你先走吧我有点事!」说完抬步走向那个男人再
没朝齐鸿轩这边看上一眼。
齐鸿轩颇感无趣但当着别人的面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好怏怏走开。
走出
十几米后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见薛芸琳和那男人一起走进咖啡馆所在的
楼。
对这两人之间的关系齐鸿轩当然是既好奇又颇为介意站在原呆了片刻
他心情复杂扭脸离开没有注意有一个之前就坐在宾馆大堂的小个男人紧随
薛芸琳也进了那栋楼。
薛芸琳此刻的心情比齐鸿轩更加复杂一边走一边问身边那个男人:「你怎
么在这里?」
那个男人笑了笑往脑袋上方指了指:「五楼整个一层都是我的会所去年
底刚开的嫂子你很久没来这边了吗?」
薛芸琳闷声无语。
她和齐鸿轩常在此约会确实是几年前的事后来就换了
方。
再说就算她常来也未必会注意那家健身会所事实上此前她只听过一
两次这家连锁健身会所的名字哪会记得那么清楚?
巧遇的这个男人正是薛芸琳曾经的炮友石厚坤的朋友黑子高俊。
这个巧合令薛芸琳颇觉措手不及早知道就换个方约齐鸿轩了。
既然撞
上了又不能装作视而不见她只能过来打个招呼高俊却说想找个方和她坐
坐有些话要问她薛芸琳索性就带他又回到二楼那家两个多小时前刚和齐鸿轩
一起离开的咖啡馆。
咖啡馆门前迎宾的服务员还没换人明显对刚走不久的薛芸琳还有印象看
着这位短短时间就去而复返的美女客人身边跟着的男人却好像已经换了服务
员的脸上似乎带上了几分意味深长的笑意。
找个小包厢坐下薛芸琳不想和高俊纠缠直截了当问:「你要跟我说什
么?」
高俊收起此前的嬉皮笑脸露出一种对薛芸琳来说颇为陌生的严肃神情沉
默片刻这才开口:「你跟刚才那个男人是那种关系?」
「什么那种关系?哪种关系?」薛芸琳故作轻松撇转头摆出一副满不在
乎的架势。
「呵呵……」高俊随意笑笑「嫂子你又不是不明白就是我们过去那种
关系……」稍停一两秒又嬉笑着补充了一句:「其实是不是的也不必说出来
看一眼就明白或者……嫂子你让我闻闻下面的味道?」
「呸!」薛芸琳白了他一眼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心里不住盘算着高俊到
底想说什么。
难道是打算借这事要挟自己一把?不会吧没这个必要。
这种「捉
奸」换做别人可能还有点意义对高俊来说就是脱裤子放屁他本人就和薛芸琳
上过床如果想要挟他又何必捉别人的奸?
高俊就当薛芸琳默认了又问:「嫂子上次咱俩也是在一个咖啡馆包厢里
说搞最后一次。
我记得走之前问你是怎么想的?是对我这个人没兴趣急着想
打发我还是打定主意以后不出来玩了?你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吗?」
薛芸琳当然记得但不想重复高俊似乎也没期待她回答径直往下说:
「你说是因为坤哥从德国回来了这几年你已经收了心不想再乱搞了也准备
想和坤哥生个孩子。
我没记错吧?」
「没有。
」薛芸琳也不想一直沉默下去那会显得自己气势太弱找个机会
淡淡答了一句。
高俊揉了揉鼻尖苦
笑一下:「我这个人吧当然不是什么好人。
看到美女
就想操绝不装逼。
我也不吹牛说自己讲义气朋友妻不可欺什么的如果嫂子
你上次说还有兴趣出来玩那我肯定会继续跟你来往顶多小心一些别让我坤
哥知道就是了。
可上次你说的那几句话我听着觉得你是认真的那我就想如果
你是真的收心也挺好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才过了半年你又出来约会了呢?」
薛芸琳越听越觉得怪异高俊的口气里似乎听不出半点恶意相反倒是明显
带着关心和惋惜。
她想说些什么张张口却不知如何措辞。
上次对高俊说的那
些话确实不是托词绝大部分真的是认真的只是当时令她产生收心不再乱来
想法的人并不是丈夫石厚坤而是黄子君。
现在回看那真是一段荒唐得可笑的感情连带着当时身处其间的自己对别
人说出的话都显得那么好笑。
高俊盯着她的眼睛说:「如果嫂子你那时候说的真是认真的兄弟我劝你一
句还是坚持下去吧。
这就跟戒烟一样可能过程中你时不时想再抽一口但一
次次『再抽一口』想要的结果就永远得不到了何必呢?」
薛芸琳勉强笑了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但心底对高俊还是有些感激良久
之后才冒出一句:「谢谢我知道怎么做。
」
周末的到来就和离去一样常常是无声无息的。
这周开始沈惜就开始帮袁
姝婵拍摄画册所需的照片。
周一因为约好要一大早同往苦溪县的两河收费站他
连凌晨时的欧洲杯决赛都没看。
比赛结果相较于过程而言反倒不令人感觉意外。
沈惜想过葡萄牙也有几分夺冠的可能但没想到这个冠军居然是通过一场大
多数时间没有c罗在场的比赛拿下的。
说实话这结果真是令十几年前的菲戈、
鲁伊?科斯塔们情何以堪?
接下来几天连跑了五六个点一忙起来就对时间少了确定感直到周五晚
上在衣人家和王逸博夫妇及徐蕾聚会沈惜才意识到第二天就是周六了裴语
微说过要和他一起回家吃饭。
作为裴语微的正式男友尽管不得未来丈母娘的欢心但至少裴新林对沈惜
的态度还算客气可是他登裴家门的次数还是很少最重要的原因当然就是尴尬
得有些无解的裴旭生。
对这分小尴尬在确定和裴语微之间关系前沈惜就已经
有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完全没有放在心上总想抓紧有限的登门拜访的机会一
点点增加裴新林夫妇对自己的好感。
饭桌上裴新林提到了裴歆睿说是好久没听到这小丫头叽叽喳喳的声音了
她好像快有一个月没上家里来了?
「哪有那么夸张?」裴语微试图纠正老爸的错误「顶多两三个星期吧?你
忘了上次她还请我和沈惜吃饭呢!」
「歆歆是在外面请你们吃的饭又没到家里来反正我是很久没看见这丫头
了。
」
裴新林觉得自己的感觉一点都没错。
裴语微端起碗来喝了口汤:「最近这段时间她不可能来家里她去日本玩
了。
」
「去日本啊?」伍学芳也想为裴新林盛碗汤但因为裴语微刚用过汤勺放
得较远想示意女儿把汤勺给自己裴语微却只顾着跟父亲说话还是沈惜有眼
力把汤勺递了过来。
她一边舀汤一边说:「去多久啊?没叫你一起去吗?」
「叫了她巴不得我跟沈惜陪她一起去呢!」裴语微等母亲用完又取回汤
勺给沈惜也盛了一碗汤「可我没空啊她们应该是上上周末出发的说是要
去十几天我不是早就答应了别人要参加上星期同学的婚礼吗?」
伍学芳有些惊讶:「去这么久啊?跟团吗?」
「是跟团不过是个比较自由的团她哥哥不就是做旅游的嘛说是和几个
朋友约好攒了一个团所以行程什么的都比较自由。
歆歆去之前说第一站是大
坂第二站奈良第三站京都第四站富士山第五站东京至少去十二天可
实际上前几天她就已经回来了。
」
裴新林插口道:「她哥哥?陆英波吗?」
「是啊。
」
裴新林若有所思:「歆歆跟她哥哥的关系这么好啊?」那个自己大哥和他前
妻生的孩子裴新林也只见过一面只隐约留下了一个安静但有些倔强的印象。
他知道自己这个侄子至今还不愿改姓倒是没想到裴歆睿和他的关系这么亲
密。
裴语微吐吐舌头:「那我就不知道啦能一起去玩应该蛮好的吧。
」她心
里其实很清楚那对异母兄妹的关系应该不错从上次陆英波深夜赶去酒吧帮裴
歆睿解围就能看出来问题是那一类
事不方便说给父母听索性就装糊涂。
沈惜适时插了一句:「歆歆怎么前几天就回来了?好像还不到十天啊。
」
裴语微摇摇脑袋:「好像去了一个星期吧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也没跟我细
说好像是刚到富士山她就突然自己跑回来了连东京都没去。
」
「啊她自己一个人回来啊?」伍学芳听着有些担心。
「好像是她不愿意多说就说觉得不好玩就先回来了。
」
听着裴语微和母亲的对话沈惜突然想到了丁慕真。
上次和这位学妹联系
她也说准备要开始一场环球旅行目的包括南欧、东非和南美行程差不多要
延续大半个月算下来她这会应该已经回首尔了吧?
安排这样一场旅行有种为一段人生设置节点的意味可能丁慕真准备用它
来作为自己这几年在韩国的生活的句号吧。
虽然她不会立刻回国但照她的计划
在韩国最后这几个月只是为完成合约里的最后几项工作顺便做回国前的各项
准备到年底时她就该回国了。
只是还不知道丁慕真有没有想好回国后去哪座城市发展下次联系时倒要
问一问。
听着女儿的话裴新林做了个猜测:「可能是和一起去的同伴闹不愉快了吧?
反正歆歆也已经回来了不会有大问题。
」他之前提到裴歆睿只是随口一提
没想到围绕这个话题居然聊了好一会转头问沈惜「下午我有几个老朋友过来
一起打桥牌怎么样?你和微微是有别的计划还是陪着我们几个老家伙一起玩
玩?」
沈惜略感惊讶看了女朋友一眼像是在问怎么没提前跟我说答道:「我
不太懂桥牌但是可以跟着叔叔学习一下。
」
饭后裴新林在老友们登门前照例要小小午休一下沈惜钻进裴语微的房间
打开她的笔记本电脑在网上找了不少《桥牌入门》之类的资料专心致志看了
起来。
裴语微虽然觉得有些无聊但耐着性子没去打扰男朋友只是没想到沈惜这
一看就花了大半个小时竟连坐姿都没什么换只是手指在不住滑动鼠标不时
还在桌面上点点画画像在边看边抄以便加深记忆。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裴语微终于忍不住过去在沈惜肩膀上推了一把:
「要不要这么认真啊?你就直说自己不会打桥牌不就行了吗?」
沈惜冲她笑笑:「这样匆匆看几遍其实我还是不会桥牌但基本规则还是
应该懂一点。
你还说呢!早点告诉我今天不光是吃饭下午还有客人来打牌我
就可以早做些准备了。
」
裴语微不好意思拍拍脑袋:「我忘了……」
下午两点左右客人陆续登门。
令沈惜惊喜的是今天的来客居然没有一个是完全陌生的。
裘启平自不必说
在裴语微生日会那天就见过又因为裘欣悦的关系多生出几分亲切感;另两个
也算是熟人其中一个叫朱铮淼四十五六岁和沈惜同为翼科创业股东会的成
员平时沈惜一般称呼他为「朱老师」因为在还没下海经商前他曾当过多年
高中老师与「朱老板」、「朱先生」等称呼相比更喜欢被叫做「老师」;另
一个叫赵亮鹏五十岁出头本身是个商人但酷好书法尤喜柳体还是中宁
市书法家协会成员沈惜与他曾在书法名家戚苍玉家中有过几面之缘相谈甚欢。
赵亮鹏给自己起了个别名叫「师柳」每次题字后落款都用这两字别人叫
他「赵总」未必能让他给个笑脸若是叫这个别名多半能让他喜笑颜开沈惜
知道他的习惯一声「师柳先生」顿时搔在他的痒处。
裘启平和朱铮淼都知道沈惜和裴语微的关系之前还都从不同角度为沈惜说
过话只有赵亮鹏一直只当沈惜是在戚先生那里认识的小朋友没有深究过他的
家世背景虽然听说过老友裴新林的女儿和沈家某个孩子在谈恋爱却一直没和
沈惜联系起来今天在裴家见面连呼真巧。
闲话几句后牌局开始沈惜拉着裴语微坐在一旁观赏。
几位老朋友都玩了几十年的牌纯熟之极在自家玩牌也没必要搞得太复杂
每轮三副牌一场打八轮。
一场牌打完裘启平和裴新林这对搭档小胜赵亮鹏
提出想稍加休息沈惜见另外三人都毫无倦色兴致勃勃的就礼貌问自己能
不能上桌请各位叔叔指点一下桥牌技巧。
沈惜上牌桌后场面和刚才大为不同他的表现明显很生涩叫牌极不熟练
出牌速度也慢跟朱铮淼配合起来更无默契可言但明眼人却都看得出来他对
基本规则还是懂的只是极其缺乏经验。
也不知那几位是平日里就好为人师
还
是针对沈惜都保有足够的耐心都没有表现出不耐烦来身为对手的裘启平有时
甚至还出言指点几句。
第二场裴新林和裘启平毫无意外又胜了。
满脸愧色的沈惜不住向朱铮淼道歉在旁观战的赵亮鹏好奇问:「小沈
你以前玩过桥牌吗?」
沈惜还没回答裘启平开口说:「我看应该是没怎么玩过吧?」
沈惜不好意思点头:「让几位叔叔见笑桥牌的难度确实大是我不自量
力了。
」
裴语微抢着帮男友发声:「裘伯伯你们来之前他刚看了一个多小时《桥
牌入门》呢!」
「哦?」裴新林颇感诧异「你是现学的?」
「嗯死记硬背了一大堆规则然后刚才看了一场觉得自己多少应该能跟
着叔叔们玩一下结果一上桌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沈惜颇感羞愧。
朱铮淼嘿嘿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可以了你能这样就看会已经很
不错了。
要是你这样就能玩得比我们还好那我们几个老家伙这些年不是白活了
吗?」
裘启平看了裴新林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微笑不语。
第三场牌沈惜原本不想参加生怕因为自己的糟糕牌技再次连累搭档但
朱铮淼却说这次轮到自己休息让赵亮鹏重新披挂上阵和沈惜搭档。
这一场沈惜的表现明显熟练了很多。
当然因为他的「拖累」输是肯定的但过程比起第二场来却流畅了许多。
这时已经快到晚饭时间这几位周末来裴家打牌通常不会留下来吃饭看
时间差不多了就纷纷提出告辞。
先走的是赵亮鹏和朱铮淼裘启平则留下又和
裴新林聊了一会。
在他准备离开时又有客人意外登门。
就像是听到了午饭时裴新林的话裴旭生带着妻子、女儿登门了。
虽说个性上差异不小但裴家老一辈兄弟俩之间的关系还是挺好的时常会
到彼此家中做客相互间也没什么好客套的。
正因为走动亲密像今天这样不告
而来的举动也是常有的。
只是这回有沈惜在不免显得尴尬。
裴旭生见到沈惜面色迅速转阴除了在和弟妹伍学芳说话时还有几分笑模
样对别人的态度都有些冷冷的像是对弟弟也有些怨意。
沈惜不想在这里给他们一家人添堵识趣主动提出告辞。
裴语微心怀不忿
但终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也没闹着要跟沈惜一起走只是稍稍噘着嘴送男朋
友走出家门。
「你现在去哪里?」
沈惜想了想说:「我还没想好还不知道你今天晚上还出不出来呢我在
想要不要先去你那里等你。
你大伯他们到你家来一般待到几点?」
裴语微想了想:「过去他们这个时候过来的话一般都待得挺晚的有时候
干脆就不走了歆歆跟我一起睡。
」
「那好吧……」沈惜盘算了一下「如果你大伯他们十点以前离开了你就
回自己家我们在那边见面。
如果他们十点还没走那时间太晚了你就别出门
了给我打个电话说一声我们明天见面好不好?」
「好吧。
」裴语微略微有些不甘心但知道男朋友的安排是合理的。
离开裴家时间不过才晚上六点出头天光还很亮。
沈惜沿着小区人行道缓
缓走着考虑接下来的时间自己能干些什么。
他给袁姝婵打了个电话想问问她有没有别的安排。
昨天袁姝婵问过他今晚
有没有时间想和他一起去几个高速公路收费站拍摄夜间工作的场景但因为沈
惜有要去裴家做客的安排只好把这个计划往后拖。
现在空出时间来了不妨问
问袁姝婵还要不要去拍夜景。
虽说收费站基本上离主城区都有些距离但如果不
去那几个最远的收费站来回加拍摄顶多三四个小时就能搞定就算裴语微十
点左右还能出来自己那会差不多也该回来了。
但袁姝婵已经和别人有约无法抽身。
「我正在吃饭晚上约了人打保龄球你要不要一起来?」
沈惜笑着问:「一群还是一个?」
「一个。
」
「那我就不去了你好好玩吧改天再去拍。
」沈惜没有细问但觉得袁姝
婵约的很可能是郭煜他不方便掺和在其中。
或者不是郭煜而是别的男人也
是同样的道理不该去当电灯泡。
突然空出来大半个晚上沈惜一时不知该去做什么。
在去自家的书店或者茶
楼转一转这两个选择间犹豫了片刻沈惜突然想到上次施梦萦寄视频给他后他
一直都没有给出任何回应她越等越心焦时不时来催逼再拖下去恐怕会让她
更加抓狂。
既然今
晚有空索性就约她出来给她个说法吧省得以后再麻烦。
又掏出手机找出施梦萦的号码待要拨出时沈惜又犹豫了手指虚点在
屏幕上迟迟没有真正落下。
跟施梦萦沟通真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即便是
沈惜也视为畏途。
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再盘算片刻沈惜叹口气这事终归还是要解决的拖拖拉拉的更没好处。
他一边苦笑一边狠下心拨通了电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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