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
裡面傳來澄澈中透著肅穆的男聲。
得到應允，芮娜擰動門把開門進去。
耳畔腳步聲漸漸靠近，左清澤轉動座椅，將身子轉回來面對辦公桌。
看清來人是芮娜時，他眼裡蓄積已久的乖戾潛移默化地轉變出絲絲被人挑釁到的余怒。
以肖子衿的性子，若是她想和誰撇清關係，必定會不惜一切斬斷一切牽連的。
怎知，今天倒是低估了肖子衿，她竟能這般沉得住氣沒來興師問罪。
若是別人遇上左清澤，定是要被他身上那股子詭異的氣場嚇破膽的。可是，因為肖子衿那檔子事，芮娜對左清澤有的只是反感毫無敬畏。
遲疑過後，她還是忍著心底里對左清澤的怨懟，逼自己擰出不失禮的淺笑，將文件擺在辦公桌上：「左總，這是這次項目對接的合作案，請您過目。」
「嗯。」
左清澤如沒感情的石像般，機械生硬地敷衍一下，拿過文件隨意看了兩眼便不耐煩地簽了字。
肖子衿沒來已然出乎他的意料，且也令他觸怒，此刻他哪還有什麼興致看文件。
不給芮娜開口的機會他已將文件丟在桌子上，吐出來兩個字：「她呢？」
她當然指的是肖子衿了，芮娜也不傻當然知道左清澤的意思。偏偏她就是不願意說，不願意這個人再度摧毀子衿姐平靜的生活。
她還是不失禮地笑一下：「肖總的行程不需要向我一個下屬報備，我不清楚，既然文件您已經過目也簽字了，那我先退下了。」
渣男，大豬蹄，我才不會讓你有機會再傷害子衿姐，休想知道她在哪。
芮娜暗自腹誹，見左清澤黑著臉不做聲，她滿意的努努嘴，拿起文件退了出去。
咔~
門板合上的同時左清澤手中的簽字筆被他捏成兩段。
「進來！」
靜坐幾分鐘後，左清澤按了右手邊的座機，毫無感情色彩地丟出來兩個字。
「九哥，有什麼事嗎？」
不到半分鐘，金羽風一般地出現在左清澤面前。
「過來。」
左清澤胳膊豎起一些，手掌很有立體感地勾了勾。
嗯？這麼神秘，九哥該不是又要派我上刀山下火海吧？嘶，我怎麼有種在地獄門口散步的感覺。
金羽深呼吸一下壓制住心底里的懼意，乖乖過去，將耳朵伏過去。
聽完了左清澤的話後，金羽臉色恢復正常，整個人瞬間輕鬆了不少，眸子裡也恢復往常熠熠生輝的樣子。
「呼！九哥，就這事啊，我還當你又要派我去和閻王爺打交道了呢。這事包在兄弟身上啦，回頭別忘了給我好處就成，那我先去了？」
左清澤沒做聲，揉一揉額頭才擺擺手，示意金羽可以退下了。
自知左清澤現在有些心煩，他不再聒噪，自覺地離開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