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暗自罵道。
怎麼能跟陌生人突然搭話呢, 還是一個危險的「陌生人」。
只是他們的心聲秦衍是聽不到的。
秦衍只知道自己馬上就要上班遲到了。
「師傅, 我上班要遲到了, 您倒是說句話啊。不是的話我就下車,坐其他的車子去。」
秦衍的神色緊張,他低頭看了眼手錶, 還差半個小時就要打卡了。
他們公司的規章非常嚴格, 老闆簡直是葛朗台轉世,遲到了不說扣款, 而是叫樂捐, 這種方式就是很離譜。
遲到一分鐘扣十塊錢, 遲到半小時就扣半天的工資,如果上午缺卡, 那麼這天的工資都沒有了,下午打卡還不算。
簡直是摳門到了極致。
秦衍想想自己的房租,是租在市中心的老破小里,還是跟人家合租的,小小的一間房子一個月就要一千多塊錢,還不算水電物業費這些。
整個房間裡就只能放得下一張床、一個小桌子、一個衣櫃,還沒有六平方米,非常狹小。
他的工資不高,入職三年了到現在都沒有漲過,到手只有四千多,根本不夠自己的花銷。
但現在坐其他車子也已經完全來不及,除非是打車,但從這裡到市中心打車起碼都是五十塊錢起步。
他說完後過了幾秒鐘,司機終於講話了。
司機的聲音很是沙啞,像是破了的風箱,很久都沒有使用過了。
聲音聽起來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有氣無力的。
「改了路線,等下就回去了。」他說話一字一頓,跟正常人沒有什麼差別。
這讓坐在後面的幾個警察感到了詫異,他們立刻將異形的這個行為發給了自己的部門同事。
秦衍解決了自己的事情,這才放鬆了心神,有時間來看自己身邊的這兩個人。
一個小孩子跟一個年長一些的女人。
他下意識以為這兩個人是一對母子。
所以看著靠著自己身邊的小男孩子沒有出聲。
等著小孩子的「母親」將其帶走。
但他的視線剛落在小孩子的發頂上時,女人的腳步一變,往後走。
顯然是不想要管這個小孩子了。
而秦衍也不知道。
小孩子的小手偷偷摸摸地緊緊拉住了他的衣服,防止他會不允許自己靠著。
女人的突然離開,讓秦衍懵逼了。
但他沒有在意,生活中也不乏會有這樣的父母與孩子糾纏的情況,母親說不定只是讓小孩子不跟她自己坐著,但會在後面偷偷地看著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