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抱著貓貓站在路邊，目送他們離開。
等看不到車子後，這才抱著貓貓回去了。
秦衍是最早班的高鐵，有專門的人送他去。
刑警大隊的隊長搶了這個活兒，等秦衍收拾東西完休息一夜，再帶著自己的貓貓下去後，這才發現昨天晚上的人都過來送他了。
不只是刑警大隊的人。
秦衍還看到了法醫老先生，跟他的妻子還有孩子們。
他們看到秦衍很是激動。
他們已經從法醫老先生的口中當得知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此時看向秦衍的目光閃閃發亮，不像是在看人類，倒像是看奇蹟。
「你們都來了？」秦衍驚訝極了，他眉眼帶笑，「昨天晚上走的時候不都給我打了招呼嘛？我還以為今天就只有你們隊長呢。」
「這哪能啊，我們可喜歡秦老師了，雖然秦老師跟我們相處的時間很少，三天的時間，但足夠讓我們大開眼界，」跟著秦衍身後跑了好幾次的小警員忍不住說著說著就抽噎了，「秦老師，也不知道下次是見面是什麼時候了，我會永遠記得的。」
他突然的哽咽讓眾人猝不及防，但是一聽到他說的話，又叫人哭笑不得。
大隊長一個巴掌拍在了他的肩背上，打散了他要說的話。
他的表情很兇：「說什麼呢，什麼叫做永遠記得。你這話不吉利。」
「是啊，快點呸呸呸三下！」
小警察一聽連忙著急「呸呸呸」了好幾下，不止三下，臉上都露出了懊悔的表情。
秦衍哈哈笑起來，「好了，我得快點出發了。」
他掃了一眼周圍人們的表情，語氣歡快，跟身邊的人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幹嘛呀這是，都拿到了獎金不應該高高興興的嗎？怎麼臉都皺巴巴的呢，咱們又不是沒有聯繫方式。」
秦衍拍了拍紅了眼眶的小警員的肩膀：「有什麼事情的話跟我說，大家的指責都是一樣的，服務人民群眾。」
他接著道：「真的，不騙你們了，我真的該走了。」
「嗯。」
大家心裡兩種情緒雜糅在一起。
高興又難過。
說不出來是什麼情緒占比更大一點。
法醫老先生他們還是上前跟秦衍說話了。
「謝謝你。」開口的是老先生的兒子，他被自己的妻子扶著，身體還沒有好利索，聽到秦衍要走的消息連忙就過來了。
他我這秦衍的手，分外感激，「如果不是你，我們怕是……」
剩下的話怎麼都說不出口，那樣的結果想想就可怕。
還好，還好有這麼一個人。
秦衍單手拍拍他的肩膀，他貓兒子睡著了，總不能站著，就只能委屈他這個當爸爸單手抱著了。
就是不太好安慰別人。
除了拍拍肩膀，其他啥也做不出來。
「沒事，有句話說的話，熬過去就好了。只要人還在，就是好的。」
秦衍說完跟他們揮揮手，兩個小孩子，兩個大人，還有兩個老人，一家六口就原地目送秦衍上了車子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