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一聽眉頭挑起,他的目光犀利地掠過後面跟著的幾個人。
鄭家老爺的臉上飛快划過不滿的神色,但很快就被壓了下去,只剩漠然與無可奈何。
而另外三個鄭家做主的人,倒是根本遮不住他們的喜氣洋洋。
只恨不能再鬧得大一點,好讓這些人快點將屋子裡躺著的那個人帶走,省的他們看了鬧心。
鄭家的大公子走了出來,他衝著對方露出了個諂媚的笑臉,雙手合十說著,「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就讓人走。」
他說完磚頭伸手就要去扯秦衍的衣服,罵罵咧咧:「沒看到我們要過去嗎?還攔在這裡做什麼?」
背對著眾人,他衝著秦衍露出了不屑一顧的表情。
秦衍在他的心裏面就連路過的一隻螞蟻都比不上。
秦衍的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他不看囂張跋扈的鄭家大公子,這樣的人根本沒必要讓他上心,有人會處理好。
他看向的是領頭的那個中年男人,「先生,您確定要進去嗎?」
對方依舊是不想跟秦衍說話。
將無視人、冷暴力運用非常。
這樣的態度真的很讓人生氣。
秦衍臉上的表情不變,「我是陶家的小姐請過來的道士,有義務為裡頭的鄭家三少爺做法事,鄭家三少爺還沒有死亡,只是他需要辦一些事情,等到他處理完了,就會活過來了。」
秦衍的話一說出口,在場的一群人心裡就是一驚。
他們被家裡的小輩央求著來,倒是還沒有聽過這一茬。
有些小輩礙於家裡的壓力,將實情說了出來,也有的小輩根本不說,生怕讓家裡的人對他們失望。
領頭的人當然是聽自己的孩子提起過,他這才給了秦衍一個正視,趾高氣昂,語氣說不上好:「你說什麼呢,孩子們只是平日裡玩在一起罷了,我們的孩子回家都生了重病,都已經死去了幾個,自然要來看看病重的鄭林,看看能不能從他的身上找到什麼答案。」
「可他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也就是你們說的『死亡』。你們從他的身上問不出來什麼。」
秦衍不讓開。
他的目光銳利,讓男人覺得他的滿光似乎能將自己的意圖看穿。
但怎麼可能呢?
「問不出來什麼就要放棄嗎?我們府中的醫師和道士很多,有足夠的人為他看病,但是這裡就只有你一個人。你不覺得人多力量大嘛?」
男人不遺餘力地貶低秦衍。
話里話外都在說秦衍逞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