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阿才要幾個。
阿才想了想,「那就四塊吧。太多吃不完。」
小二「欸」了一聲,答應下來。
他們還未說些話,外頭就進來幾個人,神色匆匆,臉色發白,像是遇到了什麼驚慌失措的事情。
只有最前面的那個倒是鎮定,走進茶館大聲詢問:「小二,這會兒有茶水嗎?」
小二一聽,連忙應聲,「有的,幾位請入座,這就來。」
他從桌子上爬起來,又跟阿才提了一句,「這是鎮外頭那義莊的幾個師傅。」
他顯擺完自己的「交際」,對著阿才擠眉弄眼,阿才衝著他點點頭,小二這才快步跑開。
阿才依舊坐在原地等著賣燒餅的老人過來。
「媽的,真是怪事。」一道聲音壓得低低的,語氣中是壓不住的驚慌失措,「我跟師兄明明將板兒給壓住了,他不可能出來的。」
「都是一個死人了,哪裡能出來。」
可他們知道那棺材裡面關著的不一定是死人,死人只是那家的親屬對外說的名頭。
「師傅都怪我,我昨晚睡著了。若我沒有睡著,說不定就能攔下來了。」
義莊的小徒弟忍不住自責。
他昨晚太困,倒在香案上睡著,結果半夜被凍醒,扭頭一看,新來的那個棺材板掀翻在一旁,裡頭空了。
他被嚇了一跳,連忙去找師傅。
義莊的幾個師傅瞧見了都暗自悔恨,這可不是一般的生意,怎麼就成了這樣。
他們一直在義莊裡等著,等到了天亮小鎮有人了,這才連忙過來。
去找那幾家的人好生說說。
至少不能被遷怒。
領頭的師傅神色嚴肅:「不怪你,如果你沒有睡著,怕是我們早上就會瞧見你的屍體。算是命保住了。」
「那鄭家的那個公子,到底是死了沒有?」幾個人小聲說話,像是怕聲音大了一點就會驚擾到誰。
「應當是沒有死。」義莊師傅道,「他不在我們義莊,那要麼是逃跑,要麼就是回去了。」
「他們應該是比我們更害怕的。」
有了師傅的寬慰,幾個人的心神這才安定下來。
半夜睡著的小師弟聽到師傅的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小二的茶水送了過來,他連忙往自己嘴巴里倒了兩口茶水,緩緩心神。
阿才一聽,立馬意識到他們在說的是什麼事。
秦衍跟小葉辰這些日子天天出門,他們做的事情都沒有特意隱瞞他,每次回來都會跟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