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太麻煩你了嗎?」
「不會,反正我也沒什麼事,舉手之勞而已。」
「那好吧,你先送我去酒店,然後我會坐他的車回去。」白月衫只好妥協了,現在只有這麼一個辦法。
回到酒店裡,白月衫刷開房門,打開燈,卻根本沒有看到安承悅的身影。
床上空無一人,被子全都卷在一起,一團亂。
房間裡那股濃郁的味道,因為房間完全封閉,仿佛還未散去。
好像在訴說著,住在這個房間裡的人,幹了些什麼。
喬凌也跟著她身後進來,看到床上一團亂,被單上透出來的味道,也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他皺了皺眉,心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白月衫找了好久,都沒有看到安承悅身影,床頭柜上他的衣服、車鑰匙,也都不在了。
他走了?
他居然走了!
白月衫瞬間有種崩潰的感覺,心裡一直堅硬的那堵牆,瞬間崩塌了,心底狠狠的抽痛。
她想過經過這一次,也許彼此都能敞開心扉,也許能在一起,她還在想著,拍完戲看到他,能在他懷裡撒嬌,訴累,可是她完全沒想到,回來後竟然根本看不到他的人。
他居然逃了,對於他來說,她是那麼可恥嗎?
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白月衫一隻手捂著胸口,眼淚不受控制的湧出來,她無力的蹲在地上,大聲的哭泣。
估計沒有哪個女人比她更可憐了,被人用過以後,那個男人卻逃離了自己,好像她是什麼見不得的垃圾一樣,他連多看一眼都是嫌多的。
她還是第一次,哭的這麼凶,好像全世界拋棄了自己,那麼無助。
喬凌站在她身後,看她哭成這樣,頓時有些懵了,什麼事讓她這麼傷心?
「你怎麼了?」喬凌蹲著身子在她面前,不解的問。
難道就是因為沒看到安承悅?可是這能代表什麼,白月衫沒這麼脆弱吧?
白月衫沒回答他,卻哭的更凶了,她抬頭看了他一眼,一頭扎進他懷裡,雙手抱住他的肩膀,就好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安承悅要這麼對她?
那個混蛋,原來是這麼不負責任的男人。
既然不想要她,一開始為什麼還要給她希望,隨後又親手掐掉她渺茫的希望?
白月衫心裡從來沒這麼痛過,這四年裡她一直用自己最沉默的愛陪在他身邊,從來不會去逼迫他,可是她堅守了這麼久,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換來。
喬凌不知道她為什麼哭,只是就任由他抱著自己,手輕輕拍打著她的背,想給她點安慰。
他和白月衫並不算是深交,只是這麼長時間一起拍戲,對彼此都有些不深的了解。
白月衫在他心裡,一直都是堅強的女人,聰明幹練,做什麼事好像都輕鬆無壓力,也沒有作為資深演員的架子,人隨和樂觀,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她哭的這麼凶。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白月衫哭,他會莫名的感覺到心疼。
再堅強的女人,都有脆弱的一面,那個男人,到底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