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忘了,霍尋本人就是黑心老闆。
「他還說他老闆很醜。」
霍尋:「我也知道。」
安羽書有些氣憤,「他還說他老闆是個辣/雞!」
牧知意趕緊捂住安羽書的嘴,「寶貝兒,我有說過這話嗎?!別坑我了行不行?!」
安羽書有些心虛,他扒開牧知意的手,「好吧,你沒說過。」
牧知意趕緊給霍尋使眼色,讓他們先走,深怕安羽書再說出什麼驚濤駭浪的話。
果不其然,安羽書肯定道,「但你說你老闆黑心還扒皮,這是真的!」
牧知意一彎腰,就把安羽書扛了起來,「走走走,我送你回去!」
霍尋叫住他,「明天來我辦公室。」
牧知意一抹臉,「知道了。」
等他帶著安羽書走了,霍尋收回視線,對著旁邊的兩人道:「別看戲了,趕緊走。」
「好。」時景憋著笑,好說歹說,把時復哄走了。
現在只剩下霍尋和桑落了。
男人神色陡然溫和下來,那五官中常帶的凌厲消失不見。
他聲音低柔,帶著些磁性,「送你回去?」
桑落半閉著眼,濃密的睫毛低垂,看起來很乖巧。
霍尋的心軟成一片,真的很想抱住桑落。
「好。」
......
當晚,霍尋是帶桑落回的別墅。
青年不知道是真醉了,還是怎麼,竟然沒有拒絕。
霍尋充當保姆,為桑落擦臉,擦身體,換衣服。
之後,把他抱到床上。
桑落從一開始就閉著眼,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做完一切,霍尋站在床邊,想要觸碰青年的臉頰,最後強行忍住了。
他又看了一會兒,留下一句很輕的晚安,開門出去了。
門關上的聲音傳來,桑落微微睜開眼,想要辨認這是哪裡。
可酒的後勁不斷拽著他,桑落沒有掙扎,而是任由自己沉入夢境。
一牆之隔,霍尋有些睡不著。
他貼在雪白的牆壁上,好像這樣就能感受到桑落桑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他睡著了。
這次,他又進入了夢境。
上次他在獄中聽到桑落受刑的痛呼,卻被無形的屏障攔住。
然而這次,他卻很容易的通過了。
霍尋的心跳漏了一瞬,他突然心生膽怯。
難道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桑落痛苦嗎?
霍尋沉思良久,最終邁出了腳步。
他順著聲音走去,極其血腥的一幕出現在眼前。
桑落身軀赤裸,鋒利的劍身沒入血肉,將他狠狠釘在地上。
桑落僅僅只是從喉嚨里溢出叫聲,他臉色蒼白至極,漂亮的桃花眼中是虛弱和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