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恐怕沒有第二個人，能像他一樣了。
車子緩緩停在星辰娛樂的公司大樓前。
距離澄清已經過去一個多小時，網絡上的風向徹底變了。
齊望走在前面，領著桑落進去。
中途接了個電話，是霍氏律師團打來的。
「好，我知道了，先這樣，我會和霍總說。」
掛斷電話，齊望又聯繫了霍尋。
「餵？」霍尋的聲音有氣無力的，「說。」
「霍總，剛才韓律來電，說已經處理了一些言論非常不堪，且引號其他人造謠的營銷號，但黑桑落的人太多，他們......忙不過來。」
「養他們幹什麼吃的，這都做不到？」霍尋的火氣登時上來了，語氣很冷，「我說了，儘快處理，明天之前我要看到結果。」
齊望十分為難，「全網黑涉及的人太多，即使調查出本人的身份，我們也不可能一個個的告，韓律說，他會把那些引導者以及誹謗造謠的處理好，至於跟風的其他人，韓律說太多了。」
他說的隱晦，但意思霍尋明白。
「要我放過那些人？不可能!」霍尋的情緒激動，「韓成怎麼不自己和我說？呵，我知道他這個廢物不敢。」
「不是這樣。」齊望很無奈，「他說你那邊電話打不通。」
「打不通不會接著打嗎？!」
齊望還想說什麼，但有人先一步拿走了手機。
桑落將手機放在耳邊，修長的手指被黑色機身襯托的格外白皙。
「我養他們是幹什麼吃的？!一群廢物!告訴他們......」
那邊戛然而止，因為桑落說話了，「霍尋，冷靜。」
電話那頭停歇片刻，「落落，你也在？」
桑落不回他，而是道:「這件事到此為止，就按照韓律說的做。」
「可是......」
「霍尋，你腦子進水了？」桑落的神色如殘冬的凜冽寒風，「錢和權不是這樣用的，這樣趕盡殺絕，只會讓人不滿，讓他們對你的印象變差，認為你慣會用權勢欺壓別人。」
「你的名聲代表著霍氏，殺雞儆猴，才是最好的選擇。」
「不......」
「閉嘴，你什麼時候蠢成這樣了？」桑落的眉眼出奇的凌厲，他恨不得抽霍尋一巴掌，「威懾遠比趕盡殺絕的效果來的好，不要逼太緊，他們很可能會群起而攻之。」
「落落。」霍尋笑了一聲，「我是想說，不愧是你。」
桑落神色一滯，他誤會了，然後又罵了霍尋。
「但不能否認，你的做法就是很激進。」桑落神色緩了些。
「我知道了。」霍尋在涉及對桑落不利的事上，很難冷靜。
他知道桑落說的對，可知道和能不能克制，是兩回事。
對於桑落被黑這件事，他很難平息怒火，所以並不冷靜。
「變蠢了你會不會離開我？還會愛我嗎？」霍尋問。
「不會。」桑落沒想到他的話題轉變這麼快，他知道霍尋之所以這麼激進，也是因為被罵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