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書和文具被藏起來,什麼班級有事故意不通知她,還有藏起她的作業本試卷之類,幾乎就是她高中生活兩年來的日常。
因此在學校的時間,她是能減少就減少。
宋茹喊完她起床,就回屋繼續睡覺了。
謝寶隨便在衣櫃裡翻了件襯衫套上就去衛生間洗漱了。
鏡子裡的女孩子齊劉海,鵝蛋臉,杏仁眼,皮膚白嫩的好像剛剝了殼的煮雞蛋。只是劉海有些長,都快蓋到眼皮上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懨懨的。
謝寶在衛生間的洗漱台上找了兩個黑夾子,把頭髮全固定到腦袋後面扎了個清爽的馬尾,人看著精神了不少。
這一通弄完才六點二十不到,摸著餓的扁扁的肚子,翻了兜里的零錢就出去買早飯吃了。
街口的包子店生意很好,帶肉的一塊五一個,素的一塊一個。每天早上都有人在排隊。
謝寶剛走到哪裡,正數著人看排到自己要多久,忽然有個排隊的老大爺跟她招手呢。
她再一看,這就是昨天在麻將館裡被小張說出千的李大爺。
李大爺排的挺靠前,看著背著書包的謝寶,笑眯眯地問他要吃什麼。
謝寶也不客氣,喊過人以後就說自己要兩個肉的。
沒多久李大爺就排到了,給謝寶買了兩個熱乎乎的包子。
她也沒客氣,接過包子甜甜地道了謝。
李大爺看她要摸口袋,趕緊說:「大爺請你吃的,別給錢啊,生分。」
謝寶也就不多墨跡什麼,就說:「您常去我家玩啊,上次的事情您別放在心上。」
李大爺笑呵呵地擺手,「哪兒能啊,就不是你家的事。」
兩個人說話的功夫,謝寶就注意到李大爺印堂透著黑氣。那跟他之前在小張臉上看到的黑色不同,而是人體像透過皮膚散發的黑氣,自眉間而出,繚繞於人頂。
她上輩子沒得到她師父謝癩子的真傳,很大一部分就是因為她看不到相學上的「氣色「。她師父說這種本事強求不得,就是生下來帶來的。要是人人肉眼都能看到人面上的顏色,那麼他們這些學相術的就甭想混飯吃了。
謝寶想了想,又繼續說:「那個煩人精昨兒個晚上又去我家鬧事了,您出入也當心些。這些人急眼了什麼都能幹出來。「
李大爺又點點頭,說:「誒,我知道了。你阿姨昨天也讓人帶信給我了。你快去上學吧,別回頭晚了。「
謝寶「哎「了一聲,跟他揮揮手,就轉頭往學校去了。
也許是第一次看到了人面向上的「氣色「,一路上謝寶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那種透過人皮膚散發出來的黑色,在相學上說是大凶之兆,必有血光之災的。
謝寶不是個多事的人,可是那個大爺對她還挺和善的,又給她買包子吃。她要是不給提個醒心裡總是過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