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宋雲菲身邊的人就過來了,為首的人手裡拿著間只有深冬才會用到的厚披風給她披上,然後簇擁著她離開了。
接下來的日子跟之前一樣,簡單枯燥乏味,規律得可怕。
謝寶漸漸也適應下來。如果說非要有什麼變化,大概就是學校某天要交書雜費,謝寶查了下宋茹之前給她辦的□□,卡里居然多了六萬塊。
顯然這錢不會是一直把她當成孩子的宋茹給打的。
那就只能是宋家給的,謝寶後來問了問蘭姐。
蘭姐說是按照宋家的規矩,宋家的小姐一個月應該有三萬的開支,謝寶卡里的,就是她在宋家兩個月的零用錢。
想不到還有這種好處,謝寶算了算帳,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宋茹現在住著的房子和麻將館連著,雖然管理麻將館方便,但是住宅區老舊,交通也不方便,長期來說,並不是一個好的住所。
宋茹雖然生活上不差錢,但是但並沒與寬裕到可以再輕鬆再買其他房子的地步。
海城的房價不比一二線城市那麼昂貴,但是也不低。
地段稍微好點的地方,一平米也要個七八千。
謝寶大概估算了下,反正她現在都吃住在宋家,沒有什麼開銷,努力攢攢的話,說不定過個兩三年就能攢一個小套間出來。
……這麼想著,宋家枯燥的生活陡然就變得有動力了!
她上輩子當了一輩子的窮人,還真沒攢到過什麼錢,更別說有什麼資產。
給她授課的趙老先生,每天她看到笑嘻嘻的,明顯就感受到了她情感的變化。
上課的間隙,老先生也忍不住打趣她說:「你這丫頭是撿了錢嘛,怎麼天天笑的合不攏嘴?一點兒都不莊重。」
話是這麼說,但語氣里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誰家的老人看到小輩笑呵呵的不開心呢。
謝寶抿抿嘴,「沒有呀,就是跟著您學知識開心呀。」說完又傻呵呵地樂起來。
趙老先生也被她逗笑了,罵了她一聲「貧嘴」。
過年之前,天氣已經變得很冷了。
謝寶考完期中考,宋敬亭並沒有讓她回家,而是讓她繼續待在宅子裡上課。
趙老先生上課的內容越來越複雜,也從理論轉化為實踐。書房裡開始經常出入各種男女老少,都是讓謝寶練手的。
趙老先生讓她對著人家的面向和手相批命,並且還得說出具體依據來,如果有說錯的,趙老先生就會引經據典地說出出處,然後讓她回去罰抄。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嘛。
上輩子謝寶跟著她師父給人看相,她師父靠的是「審、敲、打、千、隆、賣」的六字真言。
「審」,就是審度,包括對方的衣著、氣質,和說話間透露的信息;「敲」,就是試探。一般有經驗的老千,在審的基礎上,試探一下,就能知道對方到底要求什麼。接著就是「打」,就是堅定地批斷。既然猜到對方求什麼,那就說些讓她害怕的話,「打」得對方心理防線徹底崩潰。千,就是騙。隆,就是奉承,說對方愛聽的。先抑後揚,先讓對方懷疑人生,在給他希望,提供對方「破解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