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寶恭敬地退下了。
第二天,孫書渺問謝寶結果如何。
謝寶苦著臉道,「比我想的困難,沒說兩句就把我打發走了,說是還茲事體大,有待商榷。」
孫書渺又問她是怎麼說的,謝寶把前一晚自己說的話又複述了一遍。
他聽完笑道,「你父親應該氣壞了吧?以他在『問心』的身份和輩分,老宗主都是和他商量著來的。你這可是在挑戰他的權威呢。」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謝寶說,「不瞞您說,考試前的那幾天,他經常讓我見客。那感覺就像窯子裡隨時被恩科傳見的窯姐兒似的。」
孫書渺被她這比喻逗樂了,「怎麼樣這樣說自己?」
謝寶繼續道:「可不是嗎,反正只要有錢,就能見我,而且還不分時段,隨傳隨到。」
連孫秘書都被她這話逗的破了功,扭過頭偷笑去了。
孫書渺笑夠了,說:「行了,別委屈了,我一會兒就給你父親去個電話。我的面子他還是要賣積分的。總不能讓他繼續把女兒當『窯姐兒』,噗……」
他笑起來其實挺好看的,人也跟著看起來年輕不少,當然他本人已經夠年輕了。
他也是難得這麼高興,謝寶就問了句,「問您個事兒,您現在多大了呀?」
孫書渺問她:「你看我像多大?」
「三十?還是二十八?」
孫書渺笑著搖了搖頭,「我三十那會兒,你還沒出生呢。」
謝寶咋舌,也不追問他具體年紀了,「這麼說,您比我父親還大呢。一會兒您可得好好說他,有些話我這當晚輩的不好說,就仰仗您了。」
孫書渺被她的俏皮話逗得心情不錯,也是當即就應承下來,「你既然已經明確表態,他們也不會強來,只是可能看著你年紀小,想迂迴著熬你一段時間。等我這邊跟他好好談談,也就這兩天吧,你就能脫離苦海了。」
謝寶誇張地給他福了福身,「那我謝謝您替我贖身。」
孫書渺和孫秘書又不約而同地笑起來,孫書渺還說她,「怎麼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淨開這種玩笑。」
謝寶就眨著眼睛對他說:「那我以後就不說了,我聽您的。」
謝寶這天回去後,孫書渺沒有再喊她過去。
然而第二天,也沒有,第三天,也沒有……
謝寶心裡也聽痒痒的,想知道到底怎麼樣了。
不過宋敬亭沒有來傳召她,她也就沒有主動往上湊,每天該幹什麼還幹什麼。現在不說別的,日子總算是清淨了,不用每天被喊去見這個見那個的。也不用提心弔膽擔心自己哪句話說錯了,給宋家幫她苦心經營的形象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