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澤點了點頭,道:「太太還沒起呢,你且等會兒吧。」
踏歌福了福身,從善如流應下。
林玉澤見沒什麼事兒,便出府上朝去了。
等他一走,踏歌便去找了萬縷。
萬縷協理蘇氏多年,人精一樣的,看她這樣便知道是出了要緊的大事。不用踏歌開口,便道:「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通傳太太。」
未幾,蘇氏便從床上起了來。她還穿著寢衣,身上披了件外衫,頭髮也是隨意挽了個松松垮垮的斜髻。
踏歌進去後,一下子就給蘇氏跪下了。
蘇氏揮揮手,屏退了其他人。
踏歌才開口道:「奴婢該死,沒能看顧好姑娘。請太太賜奴婢一死。」
蘇氏眉頭一跳,「錦繡苑出什麼事兒了?你慢慢說!」
踏歌忍住淚意,將前一夜的事情詳細說了。
蘇氏聽完,臉色也是煞白,再三確認道:「你肯定阿錦沒見到什麼外人?」
踏歌垂著頭道:「昨夜您走後,奴婢進去收拾過床鋪。今早奴婢進去仔細看過,姑娘在床榻內側睡得很安穩,床鋪外頭一片沒有一絲褶皺,姑娘也說自己一直睡得好好的……」
「只是丟了個香爐麼……」蘇氏沉思片刻,道:「你先回去,盯住下頭的人管住自己的嘴,也別對阿錦提起。待我稍後查清楚了再做定奪。」
踏歌自然應下,很快便退了出去。
出了正院,踏歌才覺得自己冰涼的指尖恢復了些許溫度。方才她真的以為自己是沒命回來的。
錦繡苑裡,前一夜在知雅苑新房外守到半夜的千絲已經起了,正在服侍林錦儀梳洗。
踏歌進屋的時候,林錦儀便很隨意問她:「你方才去哪兒了?怎麼一起來就沒見著你。」
踏歌低下頭,道:「奴婢去給太太復命了。」
「哦。」林錦儀點點頭,眼神一掃看到了八寶圓桌上,覺得似乎少了些什麼,「我那香爐呢?誰給收走了?」
踏歌強裝鎮定,賠笑道:「是奴婢昨兒個半夜不小心給打壞了,還請姑娘恕罪。」
「倒是可惜了我新做的香料。」林錦儀頗覺可惜,不過倒也沒有多說踏歌什麼,反正一個香爐,一點香料,也不值當什麼,只道:「沒事,下回仔細些就好。」
說完話,踏歌借著給林錦儀換茶的空檔出了去,把前一夜守夜的丫鬟都喊到一起,再三叮嚀她們要守口如瓶,誰都不能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