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勇侯夫人和蘇氏上了步輦,林錦儀等人便走在了一旁。
幾人不用在顧忌忠勇侯夫人和蘇氏的身子,倒也走的快了不少。
她們出宮門的時候,外頭忠勇侯和林玉澤、林博志已經在等著了。看到忠勇侯夫人和蘇氏是乘著布輦出來的,幾人心頭倒是都鬆了一松。
林錦儀等人扶著忠勇侯夫人和蘇氏下了步輦,忠勇侯府的丫鬟自上前把她們扶上了各自的馬車。
林錦儀落在後頭,剛也跟著上馬車,就聽之前說話的宮人道:「林二姑娘,留一留,王爺有話讓奴婢帶給您。」
林錦儀便站住了腳,又聽他在一邊輕聲道:「王爺說姑娘的香料十分好聞。若是下回有機會,還希望您贈一些給他。」
林錦儀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實在不明白蕭潛為什麼讓人帶這樣一句話。
她身上的香料是她自己做的,跟從前在鎮南王府所做的沒有什麼大差別。那時候蕭潛都都沒提過一句,顯然從不曾關心過的樣子,怎麼眼下就注意到了?
她還沒來得及細想,蘇氏已經撩了車簾喚她:「阿錦?怎麼還不上車?」
林錦儀忙應道:「我就來。」然後便頭也不回地扶著丫鬟的手上了馬車。
那傳話的宮人也是急出了汗,這姑娘一句話都沒給回,他可怎麼復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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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氏閉著眼睛歇了會兒,總算是緩了過來,便開始問起林錦儀上午之事的細節。
林錦儀仔細都同她說了,蘇氏越聽面色越冷。
林錦儀有些忐忑地問她:「娘,阿錦是不是做錯了?」
蘇氏這才發覺自己的反應嚇到了女兒,便緩和了面色道:「沒有,你沒有做錯,在那樣的場合,咱們這樣身份的,只能配合上位者……娘只是心疼你,平白無故地就要遭受這些。」想到那些女眷們背後對女兒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樣子,她真是恨不得撕爛那些人的嘴。
「對了,方才那宮人和你說什麼了?」
林錦儀頓了頓,到底還是沒提香料的事情,只道:「不過是鎮南王讓他傳了口信,表了謝意。」香料到底是貼身私密的東西,若是她告訴了蘇氏,免不得蘇氏多想。眼下懷著身孕,已經為了她傷神,她是不願意再讓蘇氏煩惱了。
蘇氏點點頭,道:「咱們往後還是更注意些,儘量遠著那位。」說完,蘇氏也是免不得一聲嘆息。今日這事,完全是無妄之災。若是以後再有這樣的情況,以如今忠勇侯府的地位,就算遠著又能怎樣呢?還不是要被上位者擺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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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人送走了忠勇侯府一干人等,很快就去復命了。
蕭潛那兒剛散了席,他吃多了酒正有些煩躁。
宮人來回稟事已辦成,他面上倒是有了些笑意,問道:「那林二姑娘可曾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