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錦儀氣的不輕,轉身便對著身旁隨行之人道:「我們走!」
岑釵喜滋滋地目送了她離開,又轉頭問那小道姑:「小道長,你既說我與道家有緣,是不是可以將我引進廂房,與上雲逸道長了見面?」
那小道姑卻面露難色道,「這位夫人,方才小道只是看鎮南王妃欺人太甚,所以才出言相幫。」
岑釵也急了,道:「小道長怎麼能言而無信呢?這裡可多得是人聽到您親口說的話,若是這都不算數,雲逸道長往後如何取信於世人?」
小道姑不是能言善辯的,聞言嘆了口氣,無奈道:「好吧,那夫人再此稍等,小道進去請示師尊。」
片刻之後,小道姑便又出了來,對岑釵道:「師尊說這也是緣法的一種,請夫人移步廂房。」
岑釵喜上眉梢,尤其想到若是林錦儀知道自己還是多虧了她才得見雲逸道人,肯定是要氣得半死,心情就更是愉悅了。當下便讓丫鬟去請了在一旁歇腳的紀氏過來,母女二人一齊進了廂房。
月半庵的廂房古樸靜謐,淡淡的檀香味縈繞,將外頭的喧囂吵鬧隔絕開來。
小道姑引著他們進了來,廂房裡圓桌旁就坐著一個單薄清瘦的人影,便是雲逸道人。
岑釵偷偷瞧了一眼,見坐著的雲逸道人寬肩細腰,面容雅致清秀,神色淡然,有一種雌雄難辨之美。
雲逸道人見了她們,便站起身稽首道:「貧道見過兩位夫人。」她的身量比旁人高了不少,一把聲音卻可謂是清潤婉轉,雖不夠嬌媚,卻如山間泉水,讓人聞之就難以忘懷。
岑釵和紀氏也還了禮,雲逸道人便請她們坐下說話。
她們出門的時候午後,眼下卻快到黃昏。岑釵想到天黑前就要回十王府,也顧不上和雲逸道人寒暄了,開門見山就道:「道長,我聽說您是松子觀音坐下的得到高人,可否能給我一個孩子?」
雲逸道人笑道:「夫人這話說的,送子觀音乃是佛家的,貧道修行的卻是道法。兩家再怎麼算,也不會是一家。」
岑釵忙賠罪道:「我說錯話了,道長別見怪。」
雲逸道人不以為意地擺擺手,「無妨無妨,外頭坊間傳聞,夫人聽過也屬正常。不過這生子,講究的也是緣法。貧道也不能做下保證,只能試著作法將夫人的緣法提前……」
岑釵連連點頭,「對對,確實要提前。」
紀氏在桌下拉了拉她的裙拜,示意她別這麼著急。
岑釵卻顧不得她的勸阻,催促雲逸道人道:「那道長現在作法可以嗎?」
雲逸道人點頭道:「相逢即是有緣,還請兩位夫人移步內室。」
岑釵便和紀氏站起身,進了廂房內室。廂房到底簡陋,說是內室,其實也就跟外間隔了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