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妃,你說什麼!」賢妃咬牙切齒地喊道。
林錦儀捂了捂嘴,故作驚慌道:「鄉野粗鄙的傳言,不該說給娘娘聽,污了娘娘的耳朵。賢妃娘娘恕罪。」
一旁的皇后心裡已經樂開了花,說得好啊!賢妃再囂張再得寵又怎麼樣?不過是一個妾,自己做了妾,還要讓自己的表妹做妾,可不就是寡廉鮮恥的一家子麼!
「好了,賢妃妹妹,鎮南王妃也不過是扯些家常,並不是要針對什麼,你也別對號入座,別失了身為妃嬪的儀態,讓旁人瞧了還當你惱羞成怒了呢。」皇后看似勸和,其實卻是坐實了林錦儀那番話。確實,若不是賢妃心中有芥蒂,又怎麼會在這樣的場合不顧儀態地喊了起來呢。
一時間殿內眾人或竊竊私語,或掩嘴偷笑,賢妃花容月貌的一張臉漲成了豬肝色。
不過賢妃也是宮裡的老人了,大風大浪見的多了,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林錦儀素來是個從來不主動招惹是非的人,此番她卻在人前說了這樣的話,不就證明她是真的惱了王明煙,自己的計劃發揮作用了不是?
賢妃自詡對男人還是頗為了解的,男人哪有不愛新鮮的,蕭潛自然也是如此。不過蕭潛和林錦儀感情和睦,等蕭潛對王明煙的新鮮勁兒過了,未必不會回到林錦儀身邊。但只要林錦儀還像現在這樣咄咄逼人,她和蕭潛之間的隔閡裂縫就會越來越深。
這麼想著,賢妃便也不覺得難堪了,相比以後得到的好處,現在被不疼不癢地刺上一兩句,又算的什麼呢?
賢妃笑著回頭同王明煙道:「明煙,別說本宮這當表姐的沒提醒過你,這為婦者,講究的溫良恭儉讓,你以後嫁了人,萬不可像某些人那樣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留不住自己的丈夫不說,還會成為別人的笑話。」
王明煙抿唇一笑,「謝娘娘教誨,明煙記下了。」
林錦儀初時見賢妃吃癟動怒,還表現出高興的模樣,此時卻是又沉下臉,滿眼怒火地狠狠瞪了過去。
一番機鋒打下來,賢妃和林錦儀都生了一肚子氣,話不投機半句多,也就不再攀談了。
她們的水火不容,自然不出皇后的意料,她也樂得見她們如此,不咸不淡地各勸幾句,也就囫圇了過去。
未幾,豐慶帝帶著一眾王公貴胄、朝廷重臣擺駕了宴廳,皇后也就領著女眷們過去了。
豐慶帝這日面上始終帶笑,看著心情十分不錯,還免了眾人的禮,讓眾人依次而坐。
蕭潛坐在了最靠近豐慶帝的下首,而林錦儀自然就坐在了他的身邊。而他們的對面,就是賢妃和王明煙。
林錦儀木著臉,眼觀鼻鼻觀心的,只是面上還是露出了厭惡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