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我的人設,跳下去真的沒事嗎?畢竟我不能斷一根肋骨還跟沒事人一樣啊。]
沈柯也拿捏不准「美人魚」是不是真的生氣,要把他率先給宰了。
他俯身在怪鳥耳畔,用最快的語氣說道:「謝謝你啊,我下去之後你左拐然後向上,那裡有條縫隙,你飛出去。」
他並不想讓怪鳥被連累,說完之後,他鬆開了手。
他是以跨坐的姿勢坐在怪鳥後背。那個位置並不好起跳,而且時間不等人,他只有護住腦袋,做好被摔的準備。
反正感覺不到痛,只要摔不死他,就隨緣吧。
少年就像斷了線的風箏往下墜,這一瞬間,地下四個人包括觸手都動了。
「這邊!」枝枝快速衝過去,想要接住少年。
星月和白鴿同時伸出了手,紅酒在最邊緣,看著並排的三人,她眼睛微眯,剛邁出一步的腳又收了回來。
沈柯落入了一個同樣冰涼的懷抱,主要是大家身上都被雨水浸濕,體溫不斷下降。
「謝……」纖長的睫毛輕輕顫抖,他在對方懷中,與那雙略帶灰色的眼睛對上,一人仰上,一人俯下。
「謝。」他將最後一個字補上。
沒想到接住他的人會是白鴿,難怪剛剛,沒聞到血腥味兒。
他對系統說:【好人一生平安。】
他確實嫌棄「血人版」星月,也不能讓枝枝一個女孩子接住他吧,被白鴿接住最合他心意了,節省了裝受傷的步驟。
系統:【生存遊戲最忌諱好人,心中無女……感情,拔劍自然神。】
沈柯:【……你從哪裡學來的這種騷話?】
系統蜜汁羞澀:【之前給宿主開瀏覽器的時候不小心點進了廣告呢~】
沈柯:【……】
肯定是什麼不好東西。
星月眨眼,雨水從睫毛上滾落,收回了還伸在外面的手。
「可以……放我下來了。」
少年雙手抓著白鴿的衣領,雙眸盛著秋水,臉上唯一的血色就是如同硃砂顏色的唇瓣,縱使還在不安也努力露出了一抹很淺淡的笑容——對著白鴿。
「真的很感謝你。」他又說了一遍。
星月移開視線,口罩下的嘴角扯成一條直線,表情卻漸漸恢復成以往的淡漠,匕首旋轉在指間,切割著甩過來的觸手。
他的匕首隻比普通匕首長一點,卻能將粗大的觸手刀刀斬斷,這份力量,足夠令人側目。
「等等。」白鴿沒有將沈柯放下,而是抱著他向後退去。
他的速度極快,似乎懷中抱著的是空氣,而不是一個人,毫無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