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羽毛落不到他的身上,這也就代表,在玩家眼中血雨也是落不到他身上的。
這個設定,他還沒有和白鴿說過,就連劉雨辰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的,唯一比較清楚的只有李簡生。
忽悠困難副本的玩家,就比忽悠中低級副本的玩家要困難多了,但大道至簡,他乾脆說自己一醒來看到的就是這樣,再然後就一問三不知就完事了。
拜託,他是一朵風中搖曳的小白花,你還能要求他給你分析出什麼大道理嗎?
李簡生聽後誠心發問:「不是道具嗎?」
他一直都以為是困難副本的玩家底蘊深厚,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一個這種等級的道具來。
沈柯輕咬下唇,迷茫的抬眸:「什麼道具?」
李簡生覺得一定哪裡不對,為什麼少年從進入電影院之後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那個面不改色,從六樓跳到一樓的大佬呢?
沈柯眨巴眨巴卡姿蘭大眼睛,心有餘悸的說:「我還以為會出事,幸好沒有,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害怕會掉下去。」
李簡生:「……」
為了防止李簡生再問出些什麼鬼問題,沈柯直接走進了白鴿撐著的傘下,殷紅的嘴唇勾出一個淺笑:「外面有點冷,我們快走吧。」
「冷麼?」白鴿脫下了自己的夾克外套,遞給孱弱的少年:「披上會好一點。」
沈柯只不過是隨口一說,但在這種時候,他也沒有拒絕白鴿的好意。
白鴿長得很高挑,脫下外套後那件襯衫更加修飾了他的身材,兩人撐著傘並排著走在一起,少年穿著明顯屬於對方的外套,反而像是一對剛相戀的戀人。
劉雨辰頂著用來避雨的鐵板,怨念深得宛如實質,但沒辦法,他總不能邀請少年來跟他共享一個鐵板吧?
李簡生倒是沒想太多,隊友之間互幫互助正常,劉雨辰和何宸都有自己避雨的東西,他撐開自己的傘,帶著孤零零的藍玖一起走。
「說起來,這把傘還得多虧了沈柯。」他感慨道,無論少年變成什麼樣子,是他的救命恩人總沒錯。
劉雨辰聽後,更加沉默了,甚至誕生出了搶傘的衝動。
去北巷街的路並不長,這一路上比較太平,有了白鴿在,偶爾遇到的幾隻怪物,都被他解決了。
火焰在空氣中燃燒後,很快歸於平靜。在白鴿沒來之前,沈柯他們只有逃跑的份,這更加證明了不同副本玩家之間的差距,猶如雲泥之別。
原本以為這一夜就要在血色的死寂中度過,卻沒想到遠方突然傳來電流的滋滋聲迴蕩在夜空中,就像是廣播台正在調試頻道,那噪音令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噪音持續了一分鐘後,出現了一個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