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若無其事地放下腳,面色自如到好像剛才做出那粗暴舉動的人不是他,攤手一笑:「我們好像遇到麻煩了,看來那人引我們來這裡的目的是把我們關起來。」
眾人看著透明屏障,面色也沉了下來。他們肯定不能被關在裡面坐以待斃,得想個辦法出去。
紅酒舉起唐刀,一段衝刺狠狠的砍在了上面,枝枝也舉起手槍,幾發子彈打出,屏障連個裂痕都沒有。
其他幾人分別用各種辦法試著砸開,然而都無濟於事——唯獨初六。
他甚至沒出手,依舊保持著他的步調往外走,對屏障視若無物。
白鴿驚訝過後,朝初六問道:「能麻煩你幫我們擊碎屏障嗎?」
初六轉身,吐出兩個字:「不能。」
寄予厚望的其他人:「……」
初六說的不能,其實是物理上的不能,這道屏障其實是一個陣法,絕非一個人能完成的,陣法成圓形將整個教堂都籠罩在裡面,只有布陣人留下的道具能夠解開。
初六狹長的眼眸微抬,和白鴿的視線對上。
他也不是完全沒辦法解開,只是很費時費力,所以說,憑什麼呢?
白鴿臉上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掛著不理解,在其他人看來,完不成任務大家都得死,初六這樣做完全是沒有道理的。
白鴿中肯地提出了別的建議:「如你所見,我們暫時沒辦法出去,能請你拿上所有鑰匙碎片去一趟紫羅蘭打鐵巷嗎?」
他說話一向溫和有禮,哪怕初六真見死不救也不會去埋怨,在遊戲副本中,別人可沒有義務要救你。
像白鴿這樣的人,很容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初六這次沒再拒絕,他拿走了鑰匙碎片後沒有直接離開,而是來到了沈柯面前,他什麼話都不用說,僅僅是站在那裡身上自帶的那股冰冷氣息就足夠給人帶來壓力。
這也就是為什麼初六拒絕幫助他們卻沒有人去出聲指責,在絕對實力下,去干一些蠢事反而會加速自己的死亡。
枝枝沒有任何遲疑地擋在沈柯面前,初六給她的感覺很危險,就算對方救過她,她也不放心。星月倒是沒有太大的反應,但仔細看,如果初六做什麼的話,他絕對會第一時間動手。
「你想出去嗎?」這是初六第一次主動問沈柯。
沈柯面露遲疑:「不是說沒辦法打碎屏障嗎?」
「你想的話,我可以讓你出去。」言外之意就是只帶他一個人出去。
「你要和他走嗎?」枝枝有些緊張的看著少年。
沈柯思索幾秒,認真道:「我想和他們待在一起找找破解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