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剛才,伽納對蟲子是施展了暫停時間的能力,這才使得讓這場僵持的戰鬥畫下句號。操控時間的能力很逆天,物極必反,一般情況下伽納是不會輕易使用的,特別還是對上的還是蟲子這樣的變態。他用了全力也只能暫停掉對方的一秒時間,好在不用他出手,初六就利用這一秒解決掉了蟲子。
「他想殺我。」蟲子沒有反抗,他用掉了最後的機會,現在徹底逃不掉了。
「準確來說,是這樣沒錯。」
即使不說名字,他們也都知道那個他是誰。
伽納沒有靠近蟲子,就算隱匿的時候,他也和蟲子保持了足夠安全的距離。他可不覺得蟲子被初六打敗,就沒有危險了。
「他不明白。」蟲子說,他轉頭看向少年站著的地方,少年已經主動走了過來。
他提著婚紗的裙擺,腳下地步伐不快卻很堅定,半透明的頭紗在風中飄動,火焰在為他鋪路,灰燼在為他伴舞。
少年是這教堂中第一位也是最後一位新娘,他在一片殘骸之中前行,沒有任何東西能阻攔他的腳步。
蟲子眼中的紅色消退,他又恢復了一絲活人的氣息,揚起嘴角朝著少年伸出手。
少年就是為了蟲子而來,他在蟲子面前站定,精緻的臉上露出令人炫目地笑容,抽出一把遍布梵文的刀,狠狠地將蟲子那隻手釘在地上。
「我早就想這樣做了。」
副本徹底崩壞,沈柯已經不想再做任何的偽裝。
他握著刀柄拔出尖刀,也不顧被自己不小心被劃傷的手,用著那戴著紅色鑽戒的手,撫摸上了蟲子的脖子。
「我不是你的玩具,沒有任何人是你的玩具,包括娜娜、珍妮、莉莉……」他停頓了一下,半跪在蟲子身旁,「還有枝枝。」
沈柯歪頭,那張像洋娃娃一樣的面孔沾上了一滴血,他沒有去擦拭,慢慢彎下腰靠近蟲子,用最輕柔的語氣,說最冰冷的話,「答應我,你去死好不好?」
他的手慢慢縮緊,狠狠地掐著蟲子的脖子,另一隻握住刀的手對準蟲子的心臟,用力刺了下去。
蟲子沒有發出一點聲音,他身下的鮮血不斷地湧出,染紅了少年的手,也染紅了他那條破碎的婚紗。
「好。」蟲子興奮的身體微微顫抖,他享受著少年帶給他的疼痛,並且為之著迷。
他抬起那隻被尖刀刺穿的手,輕輕地握住了少年拿著刀柄的手,順著少年的力道往下壓。
少年的力氣太小了,就算用力,刀也只能沒入一半。
他帶著少年的手,一點一點將尖刀完全了插進去,「現在刺穿的,才是我的心臟。」
蟲子氣息變得微弱,依附著他攻擊人的鬼娃和蟲豸通通都變成了血液,融入了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