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最後一句話,他伸手抱了抱沈柯,隨即消散了。
隨著黑影的消散,這場熊熊大火也如同鏡花水月,破碎的無影無蹤。
還在梳理著信息的沈柯:「……」
記敘文三要素會不會啊,起因、經過、結尾完整一點啊,不要當謎語人啊喂!
…………
「小柯柯?!你……你在幹嘛?!」李雲霞發覺美術室有人的瞬間就藏在了門下,當看清楚那人是誰的時候,克制不住內心的驚訝。
少年拎著帶血刀,袖子被血液染成了暗紅色,鋒利的刀刃在光芒下折射著寒光。花瓶的碎片散落一地,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正躺在地上。
李雲霞瞳孔微縮,她掃了一圈美術室,裡面確實只站著少年一個人,沒有搏鬥的痕跡,身上的血大概率就是他自己的。
少年被驚動後,刀握的更緊了,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不安的躊躇著。
「別怕別怕,我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你先把刀給我。」
李雲霞一個箭步沖了上來,她沒有去撿地上的東西,而是按住少年拿著刀的手後,把他拉進了自己的懷裡。
正在用犯病矇混過關的沈柯:「?」
這句話好耳熟,他剛對阿禾說過,真的是風水輪流轉。
李雲霞輕柔地輕輕拍打著懷中沈柯的後背,試圖哄騙他放下刀:「乖,把它給我,這個東西很危險,會傷害到自己的。」
沈柯朱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明亮的眼珠被霧氣朦朧,決定再裝的像一點,揮舞著雙手掙扎著要擺脫對方的束縛。
從後門走進來謝欲輕皺著眉頭,語氣不善地說:「鬆手。」
李雲霞不為所動,「萬一他犯病繼續傷害自己怎麼辦?」
謝欲沉默片刻,撕扯下一旁的窗簾布,半蹲下身將少年手上的匕首纏繞起來,打上死結:「可以了,放開。」
李雲霞嘖了一聲,手背碰了碰少年的臉,低頭輕聲道:「待會兒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你不要亂動哦。」
她還是如此近距離的打量這個少年,對方在她懷裡撲騰了一會兒,精緻的臉上暈開一層薄薄的紅暈,烏木般的黑瞳洇濕著,他表達所有情緒的方式都是微笑,看著既可憐又委屈。
說實話,調查到了大致劇情後,她看著患有天使綜合症少年,心中有了幾分憐惜。這麼漂亮的人寶貝還來不及,怎麼能拿去當血祭品呢。
李雲霞其實在中午來過美術室,那時她就發現了花瓶中放著的一隻斷手,然而午休時間有限,她意識到沒辦法憑藉自己的力量帶走這隻斷手後,踩在最後一分鐘離開了。
下午,她和謝欲分在鋼琴課教室負責看孩子,她主動和對方分享了一下線索,想先一起商量出辦法,沒想到謝欲一句話都不說,直接丟了個干擾視線的道具,乾淨利落地走了。
李雲霞自然不會讓自己處於被動,她果斷地也使用了一個障眼法,此時在上課途中如果有護士叫他們的話就會發現,教室里新來的護士已經全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