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這隻大狗更興奮了,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
沈柯看了眼滿手口水:「……」
不如不摸。
黑狗如願以償後,沒有停留太久,小跑著來到了張悅兒跟前。
它露出了鋒利的牙齒,衝著他們狂吠了兩聲。
那一股迎面而來夾雜著腥臭味的口氣,差點沒給張悅兒整窒息。
她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沒有動。
黑狗繞著他們轉了好幾圈,然後伸出舌頭,就像舔冰激凌一樣,在田豐的臉上來回舔。
和那密密麻麻的上牙近距離接觸,田豐甚至能看到對方牙縫裡面殘留的肉渣,他差點就給整破防了。
「忍忍。」張悅兒用唱歌的調子摻雜了這兩個字進去。
田豐握緊的拳頭。
他是和張悅兒一起進的這個副本,從進教室開始,倒霉的就總是他。
電風扇差點砸到了他身上,死去的同學莫名攻擊他,甚至店老闆抓住的都是他,現在,這隻黑狗又對自己。
為什麼,為什麼張悅兒永遠沒事,明明他們走在一起,為什麼要叫他忍?為什麼?
田豐的眼中一絲黑線閃過,當黑狗的口水落在他的衣領裡面的時候,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揮動雙手,狠狠地推了張悅兒一下。
只要有人違反規則就行了吧?只要有人違反規則,這隻狗就不會再追著他不放了吧,對吧?!
張悅兒猛地被一推,沒有防備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著田豐。
不過她仍舊沒有終止歌聲,她雖然跌倒在地,但是雙腳穩住了沒有挪動。
那隻黑狗在他們這裡停留了差不多三分鐘,最後依依不捨的離開了。
「你幹什麼?」張悅兒等到狗叫聲徹底消失不見,她才站起身,指著田豐,「你想害死我?」
田豐低頭著,沒有說話。
從跌倒到站起來,這段時間已經足夠讓她由最開始的憤怒到冷靜,她見對方一語不發,失望地搖了搖頭,「我們分開走吧。」
田豐這才抬起頭,他擦拭著臉上的口水,「行。」
或許分開了,他才不會繼續倒霉。
沒有等到解釋的張悅兒壓下心中被背叛的難過,轉而走到了沈柯面前:「這場考試我能跟著你們嗎?」
她之前沒有直接開口就是擔心面前倆人反感,但尾隨一段時間後,發現這倆個人其實並不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