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外面那隻黑狗和電鋸人一樣,它們能令玩家聞風喪膽,那手上沾的鮮血都能積成一口蓄水井。
不過,副本中最不缺的就是玩家,這麼一看,這些也算不了什麼。
收銀員忽然自己將腦袋取了下來,她握住脖頸露出的一小節脊椎,整條抽了出來,「用這個可以殺了他,之後就能找到蘇晚霞。」
她做完這些後,連維持外表正常都有些困難,從拐角抽了一根鐵管插進去替代脊柱,把頭重新安裝了回去。
「好,我殺了他就回來找你。」沈柯握著雪白的脊柱,上面隱隱約約還殘留了一些血肉,有些猙獰可怖。
他眼神堅定的說完,這才空出時間去看看衛橙那邊咋樣了,結果,就出現了極其血腥的一幕。
幾人中的那個學生頭女孩被無數的花瓣藤蔓鎖住喉嚨吊了上了天花板,她面色僵硬,也不掙扎,就這麼被掛在上面。
「怎麼回事?」沈柯想去把人救下來,被衛橙制止。
衛橙搖搖頭:「沒救了,她違反了規則。」
沈柯抬頭去看,女孩確實已經沒了生息。不過多時,她就被融進了天花板裡面,便利店裡的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他心中嘆氣,卻也僅此而已。
這個大型副本能夠刷去三分之二的人,總有一些人是註定要死的。
目前一切線索都指向電鋸人,也就是蘇晚霞的父親,收銀員說殺了他就能夠找到蘇晚霞,那就代表就能夠找到眼睛和嘴巴。
他推開便利店門時,狗吠聲又從不遠處傳來,聽這個聲音,它應該馬上就要到達這裡。
余秋秋滿臉驚恐,她二話不說,直接抓住了沈柯的手。
「你想幹嘛?」衛橙瞪著她,還沒來得及阻攔,星月就將她扔了回去。
「救救我們,求你了!」余秋秋從地上爬起來,視線沒有往星月身上靠,她知道沒用。她能抓住的救命稻草,只有面前這個少年。
她身旁那個渾身是傷的女孩舔著磕破的嘴唇,跟著半跪了下去。為了活命,這些都不算什麼。
「我怎麼救你們?」沈柯反問。
「我知道你們要去殺誰,只要你們拿到了眼睛和嘴巴,這場考試就結束了。我們只要活到考試結束就行,你一定可以幫我們的。」余秋秋誠懇的祈求。
沈柯瞥了一眼無動於衷的星月,他知道這兩人是衝著誰來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嘛這不是。
「行吧,出門往右走,差不多四百多米處,還有一個便利店,規則上只是說便利店前三分鐘絕對安全,但不代表是所有便利店的前三分鐘,還是最初進入第一家便利店的前三分鐘。我只能幫你們暫時攔住黑狗,剩下的靠你們自己。」
面前這倆人都是眼睛的卡牌,某種意義上也算自己人吧,能少死一點人就儘量少死了,免得到時候存活名額有一千人,最後剩了不到五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