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達一米多的電鋸,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但凡力氣不夠,連舉起來都費勁,但在星月手上,靈巧的和匕首沒有什麼區別。
有了這件武器,電鋸人身上很快多了好幾個血槽,癒合的速度遠遠跟不上受傷的速度。
當它脖子被劈開一半後,它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這已經不是它的主場。
他們早就從二樓打到了四樓,電鋸人拖著電鋸,直接從四樓跳了下來,準備逃跑。
星月沒有追,他站立在走廊那狹窄的欄杆上,俯視著電鋸人的背影,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指沾染的血液。
當他扔下紙巾的同時,一把轟隆隆作響的電鋸已經被投擲出來,精準無誤地刺穿了電鋸人的脖頸,緊接著頭顱從那高大的身軀滾了下來,咕嚕嚕在地上轉了兩圈,滾落到花壇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道人影驚叫著竄了出來,然後接二連三的又跑出來了三個人。
饒是比較能說的衛橙也無言了好一會,感嘆:「他們可真能躲啊,那塊灌木叢的前半段剛剛可是被電鋸削平了,約等於擦著他們頭頂過去。」
電鋸人最初尋找的玩家應該就是這幾人,只不過後來他們來了,把注意力全部吸引了過來。
沈柯的視線也被他們干擾了一下,不過很快又落回了電鋸人的屍體上,旁邊的人還沒反應,他就抬腳跑了過去。
與此同時,星月從二樓跳下,剛才那名青年也仿佛一腳踏空般,從頂樓直栽而下。
三個不同方向的三個人,目標都很明確,直奔那顆電鋸人的頭顱。
按照距離來看,沈柯是離的最近的,結合速度來算,星月會最早到達,但結果卻是那青年來到了那顆頭顱前,彎腰將它撿了起來。
「臥槽,你看清楚了嗎?」衛橙這時腦子裡回想起了桃花源里傳來的那句臥槽,也忍不住道了一句。
校服青年明明是從頂樓摔下來的,但就一眨眼的功夫,他仿佛瞬移,直接來到了頭顱前。
張悅兒揉了揉眼睛,滿臉疑惑:「副本內不是不允許使用道具嗎?」
校服青年單手捧著頭顱,血液順著他的手滴滴答答的落下,正常玩家都會感到心理上的不適,習慣了的大佬頂多沒啥反應,可這人卻面帶愉悅。
他修長的手指內扣,半握成爪,直接徒手掰開了頭顱,從裡面取出了一顆帶著血的種子。
「你想要嗎?」青年將手中稀巴爛的頭顱隨手丟掉,轉頭問沈柯。
沈柯:「……」
他退到星月身旁,「不想。」
隨後又看向星月:「考試應該快結束了,我們走吧。」
「別急,看完再走。」青年慢條斯理的甩了甩手上的血液,將種子丟花壇中,種子沾染上泥土,不出一秒,便開始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