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走到房間裡,只見少年仰起頭,依稀可見殷紅的嘴唇動了動,不知道說了些什麼。
林猝隨後從人偶的頭中摳出兩枚眼珠,塞進少年的手中。
他握著他的手,隨著眼珠從少年的手中扔出,眼珠像是活過來了一般,用驚人的力道砸碎了最大號的編鐘,又接著砸到了「商」上。
幾聲震耳欲聾的聲音響起,讓人心頭一跳,腦漿幾乎都要被震顫搖勻,玩家下意識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青銅碎成塊,像下冰雹一樣哐當哐當掉落在地,有倒霉的玩家正好在地下,這會子都不用聽聲音,被砸一下就清醒了。
青銅器掉落之後,有什麼東西被隨之激活,房間的光接二連三的熄滅,只有正中央的客廳那抹光還在。
緊接著,地面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以一個圓的形式開始向上抬升,看這模樣,倒有幾分像祭壇。
有聰明的玩家已經向這邊跑過來,還有玩家傻傻愣愣的站在那裡,看著正中央的林猝,不知道該不該過去。
「別愣著,都給我上來!」沈柯喊了一句,這群玩家是真不讓人省心。
一層的玩偶只是一個障眼法,不過說實話,如果玩家沒被迷了眼,他們也不一定能夠注意到編鐘。
和林猝在一個地方確實有點讓人提心弔膽,不過林猝顯然記住了答應了沈柯的不會再殺人,不管信用怎麼樣,但他沒有再動手就是了。
眾人到了二樓之後,「電梯」又下降了回去,這樣一來,眾人想要再回到一樓,就只能跳下去。
一樓顯然給人帶來了心理陰影,至少目前沒有人想要再回去。
沈柯拍了拍林猝的手臂,示意他放手。自從在一樓,對方握住他的手之後就沒有再放開。
「我要去看看。」他說。
「可以。」林猝也不攔著,但手也不放,就這樣嘴角勾勒著望著沈柯。
沈柯:「……」
沉默片刻,他望著對方眼眸中閃爍的鮮紅,將你鬆手三個字咽下,抬眸露出一個和煦的笑容:「那我們一起去吧?好嗎?」
林猝反問:「你在邀請我?」
沈柯:「……是的。」
走了兩步,他下意識的主動反握住林猝的手腕,握的很緊。這好比在遛狗,他怕沒拴好狗,狗出去咬人。
林猝慢悠悠地落後半步,心情微不可察的好上了一些。
二樓對比起一樓,看起來簡約了很多,房間的牆壁被打通,形成了一個很長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