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沒有線索,玩家相繼離開,沈柯則是又端詳起電梯來。
總覺得這個電梯不可能只是一個裝飾,他或許遺漏了什麼。
他里里外外拿手指磨蹭了個遍,終於在撕開檢查單之後,發現了兩道很短的痕。
[痕?像是用金屬物刮蹭出來的,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一部電梯上上下下,長年累月之下有點劃痕很正常,可電梯裡里外外都很嶄新,唯獨這裡出現了兩道痕,這就不正常了。更何況,檢查單一直貼在這個位置,有什麼東西也不能越過檢查單直接刮到裡面吧。
[兩道很短的刮痕,兩道……難道代表了2?]
沈柯思索了一番,之前走過的地方有什麼是代表2的,來來回回想了一下,他發現只有人偶,林猝毀掉的兩個人偶,正好是2。
思及此處,他將注意力放在了房間中何晴的人偶身上,一腳踹過去,人偶紋絲不動。
這就有點尷尬了,沈柯加重了力道,他想毀掉這個人偶,明明在林猝手中很輕易的事情,可他就是撼動不了一絲一毫。
算了,有力不借是笨蛋。
他搖晃著林猝的手臂,笑的清純:「幫我碎了那玩意好不好?」
林猝手臂被他晃了一通滲了不少血,他乾脆把血撒了了出去,箜篌砸在地上,人偶宛如碰到了硫酸,很快被融化成一攤黑液。
「我的血裡面都是毒。」他嘴唇也像抹了血,和慘白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又吐出兩字,「鬆了。」
他將手臂遞給沈柯,示意他重新綁一下「簡易繃帶」。
沈柯:「……喔。」
可您老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沾血嗎?
重新包紮好傷口,外面何露抱著何晴,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救救我妹妹,她突然昏倒了!」
就在剛剛,她和何晴準備拆了鋼琴內部看看有什麼線索,突然何晴就昏倒了。
她不聰明,也看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先帶著妹妹去找了玩家中的那個醫生,可醫生也說她妹妹心率平穩,呼吸正常。
實在沒招了,她只能來尋找少年,希望他能有法子。
沈柯目光在那場黑色的液體和何晴身上來回不定,他問醫生:「你確定她沒事?」
職業是醫生的玩家回答:「物理學上看出有生命危險,更深層的原因要做詳細檢查,這裡沒有設備。」
沈柯聽後,回到電梯向上看,果然兩條痕變成了三條痕。
[看來毀掉的人偶和玩家有關係,可電梯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這個答案,或許要把所有的人偶都毀掉才可知,如果毀掉一個人偶代表殺死一個玩家,那豈不是要所有玩家的死掉,副本不會設置無解的局,他比較傾向於何晴只是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