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悅兒開口,「這個它是某種怪物,校長臨死之前看到了它,會不會說的就是他的妻子?」
她沒有去問為什麼沈柯會知道慘死的人是校長,對方獲得的線索比她多太多了。
她提出的這個想法很合理,假如是妻子殺死了校長,那麼臨死之前校長看到的是妻子合情合理。
星月拿過紙條,用指甲在翩翩起舞四個字下畫出了一條痕跡,又還給了張悅兒。
張悅兒看了半響紙條,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沈柯看懂了,「翩翩起舞的它,假如這個它指的是妻子,翩翩起舞這四個字又該作何解釋?」
星月:「我順路查了檔案,校長的妻子真名秦雲彩,沒有學過舞蹈和相關的內容。」
張悅兒思考片刻,大膽猜測,「會不會這個它,指的是某種動物,比如說天鵝,蝴蝶?」
經她這麼一說,沈柯想起了什麼,雙眼一亮,「有可能,校長是想通過這句話提醒我們一些事。」
他大步來到第四排書架,細細摸索,果然在書架右側發現一個隔層,讓星月拆掉隔層,從裡面取出一本書,書名正是《蝴蝶》。
張悅兒疑惑,「你是怎麼知道這裡有本書的?」
「猜的。」沈柯打開書,書的書頁泛黃,有許多摺痕,看起來是經常被翻閱。「我剛無意間掃過這一層的書架,發現這層的書都和名字動物有關,當時我沒太在意,經你這麼一說,我就本能覺得這裡有蹊蹺。」
恰巧女老師每個中午又都會來到這裡看書,哪怕她把這些書看過一遍又一遍,沈柯當時就在想,對方除了看書之外,是不是要從書中找到某些東西。
他大致翻閱一遍《蝴蝶》,很多段落和字都做了標註,有字詞用紅筆特意描紅。
沈柯發現這些描紅的字詞壓根抓不住重點,有些完全無厘頭。他去到登記台要了張紙筆,從頭把第一頁標紅的字詞記錄下來,直到最後一頁,他拼湊出了一頁完整的句子。
「我不知道你是誰,當你看到這本書的時候,想必你知道了一切,而我已經死了。
我並不怨恨我的妻子,只是我至死,都沒有阻止掉她瘋狂的想法。
她瘋了,她分裂成了兩個人,另外一個她想製造出誰都無法通過的考試,她想用一周的時間把所有的學生都留下,打造成她想像中充斥著絕望、惡念的學校,我很痛苦,痛苦我為什麼沒有治好她。
如果你不幸已經來到了這所學校,不要參加任何考試,趁著她還未發現你,快逃!如果你已經參加了,那麼當第三場考試結束後,將是你唯一的機會,周三的16:00-18:00這個時間段她會因為吃藥陷入沉睡,我別無所求,只希望看到此處的你能帶著更多的人逃出學校,致謝。」
張悅兒深感震驚,「按他這麼說,我們進副本的時候直接逃跑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