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未得到證實,他有懷疑的是正常的,如果「他」口中說的是真的,那麼不是「他」想當謎語人,而是「他」沒辦法解釋。
欲望母樹正在一點點的枯萎,囚禁他們的牢籠也支撐不住散開,他耳邊是風聲,星月將他抱在懷裡,踩著樹枝下落。
地面上,一張張鮮活的臉上掛著焦急,他們第一時間跑到樹下,密切關注著這邊的情況。
「你們沒事吧?」何晴問。
星月垂眸:「沒事,麻煩讓開。」
少年窩在他懷裡只能看到半邊雪白的側臉,像一隻受傷的小動物。
「真的沒事?」葉酒攔住他,「把他給我。」
星月眉頭緊蹙,他表情不多,這已經是他不耐煩的表現。
沈柯這時才回過神,他掙扎了一下從星月懷中下來,理了理額前的碎發,「我好著呢,不用擔心。」
眾人上下打量著他,見他真的活蹦亂跳的,才鬆了口氣。
他又和眾人交談了兩句,這時在一旁的星月,才拉著他推開人群,直勾勾的衝著宿舍去。
沈柯被動的被拉著走,他疑惑地問:「我們不應該先離開學校嗎?」
規則制定人都死了,按照校長的囑咐離開學校,這應該就算通關了吧。
星月依舊沒說話,他推開一樓的一間宿舍,把門反鎖後,指著床說:「坐。」
沈柯望著星月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乖乖的坐下。
星月湊過來,倆人挨得很近,對方的呼吸灑在他的肩膀上,有些癢意。
「你要……」
幹嘛兩個字未出口,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掀開,白皙如瓷的皮膚上是一道觸目驚心的紅痕,從左肩膀一直延伸到脊骨尾。
沈柯心中咯噔一跳,他乾咳一聲,想轉過身:「其實沒什麼的,我不痛……」
一隻瘦長的大手按住他,「別動。」
星月從「百寶箱」中拿出一瓶膏藥,仔細擦拭那傷痕,動作十分輕柔。
等上好藥,他才道:「你繼續說。」
沈柯:「……」
他好像也沒啥要說的,難道要他說區區小傷,何足掛齒?想當初他可是生挖心臟的人。
他倒是想這麼說,只是第六感告訴他,這麼說對方會生氣。
沈柯決定保持安靜,雙手放在膝蓋生,眼眸水潤的看著他,乖巧的不得了。
星月也跟著靜默了會,方才輕聲道:「你要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我只是希望你……別再讓自己受傷。」
他其實很自私,他享受著少年對他的善意,卻不喜歡少年對其他人也保持這種善意。有時候,他更希望對方能夠自私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