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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神又唱了一遍，坐在錄音間的人還是意猶未盡的樣子，沒人出聲。
楚辭揉了揉眉心，這回換染岫遲疑地出聲：「老師？」
龔老和華教授知道雙神似乎對自己的實力一直存疑，所以毫不猶豫地再度肯定道：「是真的不錯。」
語氣里的讚嘆就快和眼神一樣，滿意得要溢出來了。
其他幾位都算是門外漢，但是不妨礙他們欣賞雙神的演唱，就連許譯都咳了一聲。
小樣就小樣吧，你們唱得好聽，你們說得都對。
兩人迷之沉默，最後還是淡定地換了曲譜。
反正只是小樣。
到了正式錄製的時候，應該還能再調整調整。
第二首是《跨越光年》。
與曲調舒緩的《飄雪》相比，這首歌的旋律就顯得要大氣恢弘得多，氣勢磅礴，對演唱者的氣息和高音部分的要求都很高，但是在兩人唱上高音部分的時候--
毫不誇張地說，聽眾身上的雞皮疙瘩起來了。
清越透亮的高音仿佛具有直擊靈魂的力量，像是在穿透海底，跨越廣闊的空間和時間，抵達耳畔，其中的穿透力，和感染人心的力量，簡直讓人驚嘆。
白舒聽得手指頭都僵起來了，每個人的耳膜都好像受到了震撼，被引發了共鳴，身邊的玻璃裝潢也像是在震盪一般，這首《跨越光年》太驚艷了，兩人的嗓音也完美得不似真人，聽完了錄音間的人還是大腦一片空白，不知道說什麼好。
方煜輕咳一聲，搓了搓手背。
他以前竟然不知道......兩位神君竟然精通樂律。
兩人默默地把已經放下的曲譜再度拿起來。
染岫：........我好慌。
楚辭頓了頓，看她一眼。
隨後安撫：沒事。
多練習就好了。
他們正準備再練一遍，龔老爺子就起身，咳嗽著，拐杖頓地：
「唉，你們休息會。」
剛剛那個高音很耗費精力，而且這麼好的嗓子，可得好好愛護。
等一會兒，他還是得給蕭雪兒打個電話，讓她那邊的工作人員也注意一下。
她兩位師叔的嗓子，可金貴著呢。
華教授也連忙勸道：「是啊，你們停會兒。」
雙神不知道為什麼要停下來，出錄音間的時候，華老還拉著染岫的手，給她遞水喝，語氣慈祥，帶著溫和讚嘆的笑意：「你們可真得好好愛護一下嗓子。」
龔老爺子贊同：「以後這種費嗓子的歌，不要唱得太頻繁了。」
不值當。
染岫：「？」
她覺得還好，不太費嗓子。
楚辭低咳一聲，倒是沒反駁什麼。
兩位圈內頂級的監製老師也讚嘆著點評了一番，很同意兩位老師的觀點，讓他們好好保護嗓子，還說他們日後在樂壇，起碼也要占去一半的江山。
這話要是放在許譯聽歌以前，他絕對要懷疑這兩位監製老師，甚至是幾位泰斗，都是被收買了特地來捧殺雙神的，但是現在......
許譯默默地把話咽下，也忍不住道：
「那今天就到這吧。」
這麼優雅華麗的嗓音，他實在是不敢怠慢，今天都唱了三首歌，回去還要想辦法泡茶，讓雙神的嗓子恢復一下比較好。
雙神：「.........」
這就是他們一直分不清，他們到底是真的覺得很好，還是在安慰他們的原因--
本來一向嚴苛的人竟然都如此反常，確實讓人覺得，有些不對勁。
許譯註意到他們的視線，把幾位老師送走之後，才轉向他們，無可奈何道：
「你們能不能對自己的認識清晰一點？」
連唱成這樣，都覺得幾位老師是在安慰你們？？？
怪不得楚染粉也喜歡「不要造謠」「請勿捧殺」，原來都是隨了蒸煮......
「我們對自己的認識挺清晰的啊，」染岫認真道，「我覺得我們還能唱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