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珂童笑著搖了搖頭,狗子一見滿臉失望,季珂童又接著說道,「這可是好東西,哪裡只值這一點兒。」
狗子一聽,眼裡冒出了精光,說話更加語無倫次,「你是說,這個鐲子很值錢。」
季珂童點了點頭,「這個東西可比我剛才給你開的價格高多了,只要你放了我,這鐲子自然就歸你們了,等我跑出去報警了,你們也已經拿著鐲子跑了。」
狗子一聽,覺得有道理。隨後狗子卻又說道,「我大哥不會同意的。」
季珂童一聽,在心裡暗罵了幾句,最後不得不又擺出笑臉,「狗子小哥是吧,你大哥那就是一根筋,有好好的錢不賺,卻去干殺人越貨的勾當,你說傻不傻啊。」
狗子一聽,沒有繼續說話,反而陷入了沉思。季珂童正在暗自高興時,中年男子走了過來。
「狗子,你在那幹什麼,給我過來。」中年男子一聲怒吼,狗子有些不情願地走了過去,「大哥,她說把那個鐲子送給我們。」
「把她殺了,鐲子不一樣歸我們?」中年男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
季珂童暗暗叫苦,什麼時候這兩個的腦瓜子這麼好用了。
「大哥,大哥,你們為了兩萬塊殺人真是不值得啊,這可要坐牢的,判死刑的。」季珂童開始大聲呼叫起來。
「妹子,我們與你無冤無仇,自然也不想殺你,但是我們收了錢自然要辦事,你也別掙扎了,大不了我下手輕一點,我在村里一直殺豬,直到怎麼不疼。」中年男子舉著刀緩緩走了過來。
季珂童一聽,這會兒是真的要哭了,她的兩萬塊錢的命就要被殺豬佬砍了,「啊……」
臨死關頭,季珂童大聲叫了一聲,「我不想死啊,我這麼多年一直沒爹沒娘。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們又死了,如今又剩一個人,我不想我女兒以後也沒爹沒娘啊,那樣真的好可憐啊。」
「大哥……」狗子在一旁攔住了中年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季珂童感動了,居然抱著中年男子哭的稀里嘩啦,「大哥,我們不要殺她了,我不要媳婦了,她真可憐。」
「畜生,讓開!」中年男子有些惱火地想要擺脫狗子,卻被狗子抱的更緊,「大哥,我們從小也沒爹沒娘,我也好想爹娘啊。」說完狗子就大聲嚎啕起來。
季珂童看著中年男子已經快走到自己身板,心已經跳到了桑心眼兒,「大哥,求求你了,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只求你不要殺我。」
「哎。」中年男子舉著殺豬刀遲遲不肯下手,最終將刀扔在了一旁,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季珂童嚇得面色蒼白,一身冷汗,卻也偷偷喘了一口氣。
中年男子抱著頭一陣痛苦,四十多歲的人哭的像個小孩子,「我也想爹娘了。」
季珂童一聽,心裡湧出幾分悲哀,「兩位大哥,謝謝不殺之恩,我想你爹娘要是你們做這樣的事情一定會很傷心的。」
此話一出,兩個男人居然在季珂童面前抱頭痛哭起來,季珂童臉上一陣尷尬,看著旁邊的殺豬刀,開始慢慢往那移動。
「別動!」狗子突然叫住了季珂童。
季珂童嚇的又是一陣冷汗,難不成又突然改變主意了。
只見狗子冷著臉,什麼話也不說,拿過殺豬刀嚇得季珂童趕緊閉上了眼睛,結果卻感覺手上一松,竟然是被解開了。
「好了,我們不殺你了。」狗子臉上帶著幾分笑容,和那臉上的淚痕形成了鮮明對比。
本來還想著解脫後飛起兩腳將這兄弟給辦了,現在看來,季珂童卻沒了那心思,這兩兄弟看起來本性並不壞,只不過是窮瘋了。
季珂童連連點頭道謝,那中年男子抹了一把眼淚,將鼻涕甩在了地上,沖季珂童說道,「你走吧,順著前面小路走就能下山,我只求您一件事,別去報警。」說完中年男子將鐲子也還給了季珂童。
季珂童一陣狐疑,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中年男子。季珂童也不敢多做逗留,生怕兩個男人突然反悔。
「謝謝兩位大哥了。」季珂童說完,抬起腳就要出門,只聽見背後傳來兩聲嘆息,「大哥,我媳婦沒了。」
「你放心,大哥不會讓你跟我一樣的,再過幾年,一定能娶上媳婦。」
季珂童的心不由得一縮,竟產生幾絲歉意。隨即她又轉身在地上寫了一串號碼,望著呆滯的兩人,說道,「等你們下山了就打這個電話,說是我季珂童的朋友,他會給你安排事做的。」
季珂童看著還在發愣的兩人,嘆了一口氣說道,「今天你們放了我,我應該報答你們的,只是不想讓你們再做這樣的事。」
季珂童在兩兄弟千恩萬謝之後,才沿著小路飛快放下跑。
讓季珂童沒有想到的是,一直在害她的居然是個女人,這讓季珂童有些想不明白,居然還有女人想要她的命。
難不成是馬經理?
季珂童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對,腦子裡一片混亂,跑著跑著就摔了一跤,季珂童忍著疼痛爬起來繼續往下跑。
身後傳來一陣叫聲,季珂童哪裡聽得進去,還以為是那兄弟二人後悔了要追上來,當即跑的更快了。
季珂童跑的氣喘吁吁也不敢送一口氣,快到山下的時候,季珂童終於看到了三個人。
季珂童心裡一陣激動,顧不得歇息趕緊跑上前去。
大約離了兩百多米時,季珂童上氣不接下氣地停了下來,「三位大哥大姐,我……」
話還沒有說完,季珂童說話的嘴巴沒了聲音,更加合不攏了,眼前站著兩男一女,那個女人一身黃色休閒服,頭髮高高豎起,露出精緻的面容。
「黃彩兒。」季珂童失聲叫了出來,隨後感覺背後一陣陰冷,季珂童有些受不住的直接癱軟在地。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還出現在這裡。
黃彩兒也是一愣,隨即有些抱怨地罵道,「我就說那兩個傻子不可靠,居然讓她給跑了,要不是我今天過來,還不是向前幾次一樣,全都白費了。」
兩個男人一聽,已經緩緩朝季珂童靠了過來。
季珂童只覺得兩腿發軟,半天站不起來,嘴裡還在打聽,「黃彩兒,你不是不是已經死了麼,幹嘛還來害我。」
黃彩兒一聽,立馬哈哈大笑起來,「是啊,我已經死了,所以現在才來找你復仇,讓你不得安生。」
眼看兩個男人越靠越近,季珂童再也忍不住了,抓起身邊的石頭土屑就朝前揮去,危險當頭季珂童也被激發的站了起來,手裡拿著一根木棒,一臉警惕地望著三人。
「黃彩兒,我從來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你為何下手如此狠毒。」季珂童眼裡露出了憤怒的目光。
「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季珂童,要不是你的出現,溫宇添怎麼會那樣對我,要不是你,我已經和他結婚了。」黃彩兒聽到季珂童這麼說,也一下子憤怒了起來。
不過下一刻,她卻哈哈大笑起來,面色更加猙獰,「季珂童,你以為你現在還逃得了嗎,現在別人都以為我死了,我要殺了你,誰也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季珂童深深喘了一口氣,手裡緊緊握著木棒,整個人就像是處於備戰期的豹子,只等著敵人上來給他致命一擊。
「啊……」隨著季珂童的一聲怒吼,舉著的木棒還是上下飛舞,其中一個男子直接被季珂童打飛出幾米遠。
「真沒用。」黃彩兒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