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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話打完之後,群里鴉雀無聲,剛才鬧哄哄的群沉默了幾十秒之後,只有一個人壯著膽子發了一連串的句號,弱弱地來了一句,「你這話季總也應該看到了。」
季珂童看到這些內容,只覺得臉都快憋青了,她沒有想到這個王秘書平日裡規規矩矩,居然這麼可愛。
同時,她也有些後悔剛才一激動便暴露了自己,讓大家都提心弔膽。
秘書此時唯唯諾諾地站了起來,走到季珂童身邊小聲說道,「季總,對不起。我……」
「沒什麼,聊天嘛。」季珂童報以寬容的笑容,「不過你們想像力挺豐富的,昨天我要你做的報表怎麼還沒交上來。」
「馬上就交。」秘書連忙做出保證,乖乖地回到了座位。
大抵是因為發現了季珂童的存在,待季珂童再一上線,那個群已經被解散了。
季珂童不禁搖了搖頭,自己又失去了一件挺有樂趣的事情。
詹姆斯留下的那份資料,季珂童壓根沒有考慮,直接要溫宇添擬出一份方案來。
本來這就是溫氏集團捨棄的資料,要拿出一點成品也不算難事。
不出三天,詹姆斯那邊便有了消息,這次簽約季珂童本打算還是用溫宇添給自己的筆,但溫宇添卻說,這次得實實在在的簽約。
簽約完成後,季珂童也總算了解了一些關於喬內部的事情,結果和毛小強所調查的相差無二,只是更讓季珂童震驚的是,詹姆斯居然是喬的師父。
這一點當然不是喬自己說出來的,而是源於季珂童一次偶然偷聽。
公司所有的事情看起來都平靜異常,但季珂童的神經不敢有絲毫放鬆。於此同時,醫院那邊也傳來消息,秦業已經轉入普通病房。
季珂童和李叔代表李氏集團全體上下員工親自去醫院看望,雖說已經轉入普通病房,但一條腿已經廢了,而臉上剛剛植入新皮,被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
由於家屬太過於激動,季珂童進去沒多久就直接被醫生請了出來。電梯裡,李叔忍不住感慨道,「還真是不容易,能活下來已經算命大。」
「可幕後人卻不是這麼想,李氏集團旗下很多公司都遭到不同程度的業績下滑,而且是人為因素。」季珂童無不擔憂地說道。
「這就是拔掉秦業的後遺症了。」李叔唏噓不已。
季珂童扭頭看了李叔一眼,面無表情地問道,「李叔這是在怪我?」
李叔擺了擺手,「我從沒有質疑季總的決定,如今李氏已經擺脫困境,這都是季總的功勞,但有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但說無妨。」季珂童點頭。
「詹姆斯這件事情我總覺得有些不妥,但又說不出問題出在哪裡,因此也一直沒有過問。」李叔有些擔心地說道,「而且他身邊的那個喬,似乎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季珂童嘴角微微上揚,想不到李叔也發現了問題所在,這一點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只是現在時機尚未成熟,不能走路風聲,因此連李叔也不能隨便透露。
上了車之後,季珂童才安慰李叔說道,「李叔,這件事情我自由主張,你放心,事情還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相信季總。」李叔雖是這麼說著,但眼裡的擔憂依舊清晰可見。
季珂童笑笑,不置可否。
有些事情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清楚的,等事情有了結果,所有的疑慮也都不是疑慮了。
因此季珂童什麼都沒有說,開始閉目養神。期間李叔一直匯報著李德全事情的進展,而李亞然也一直沒有出現。
這夜,雪下的特別大,就連飛往臨江市的航班也耽擱下來,一直到早上八點,季珂童才感到臨江市。
今天是星期日,溫氏集團總裁溫宇添和旗下明星蕊蕊的訂婚宴。
季珂童這次出席的身份,是李氏集團董事長的身份。
但前來參加宴會的人,卻更喜歡叫她另一重身份,溫夫人。
的確,這樣的宴會她本是不應該出現的,一個星期前,季珂童和溫宇添的爭執風波早就傳到臨江市,被這些所謂的上流人物津津樂道。
季珂童在酒店稍作休整後,便換上了溫宇添送來的衣服,一襲白色及地綢質長裙,上面綴著五顏六色的彩色珠寶,胸前更是一顆完整的藍色寶石,在這素雅的禮服上,大放異彩。
「這到底是禮服還是婚紗啊。」季珂童嘀咕了一句。
的確,穿上身後,頗有幾分婚紗的意味,再一看同時而來的化妝師,將那些繁瑣而複雜的首飾全都披在了季珂童的身上,整個人看起來流光溢彩。
「你們沒有必要這樣吧,今晚的主角可不是我。」季珂童說完,便要扯自己的頭髮。
她越看,越覺得今天要訂婚的是自己。
那些化妝師笑而不語,一位年輕妖嬈的男子在旁邊耐心地解釋說道,「季總,這可都是溫總要我們這麼做的,您今天可得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可這些東西,也太多了吧。」季珂童望著脖子上一整串鑽石項鍊,她何曾這麼招搖過。
妖嬈的男子抿嘴一笑,「季總,您這就不懂了,今天你必定艷壓群芳,可不能被人小瞧了啊。」
季珂童一聽,也覺得有些道理,也就不再反駁,任由這群人擺弄自己。
因為害怕弄髒禮服,紅色的地毯從酒店門口一直撲到了房車前面,來來往往的人紛紛側目,這架勢倒真有幾分接新娘子的感覺。
季珂童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剛一上車便接到了溫宇添的電話,「溫宇添,你把我這麼打扮做什麼,我覺得你最好還是關心關心你的未婚妻。」
溫宇添在那邊輕輕笑了幾聲後,才反問道,「難不成你想一臉落魄怨婦模樣出現在眾人面前,表明是我拋棄了你,你很難過?」
「溫宇添,你還是那麼自戀。」季珂童不滿地說道。
「我一直如此,你要真想破破爛爛的出席,我沒意見,你讓司機停車。」溫宇添笑眯眯地說道。
「我哪有。」季珂童翻了翻白眼,「我只是覺得這樣太過於濃重。」
「是嗎,我覺得挺好的,在我印象中,季珂童一向都是高調出席的,這次怎麼害怕了。」溫宇添戲謔地說道。
「行,我穿著就是了。呀,前面好像施工,車停下了。」季珂童微微蹙眉說道。
「你們走到哪裡了?」溫宇添聲音有些嚴肅。
「和興路。」
「修路?從那兒繞過來起碼得一個小時,宴會早就開始了。」溫宇添在電話里顯得有些著急起來。
季珂童倒是一臉淡然,心裡反而有幾分輕鬆起來,她說道,「算了,不就是一個訂婚宴麼,我不出席,別人自然以為是因為生氣嫉妒,這不是更符合你的要求。」
「不行,今天你必須準時到場。」溫宇添言語嚴厲的說道。
「為什麼?」溫宇添突然提高的音量嚇了季珂童一跳,心裡很是不爽地問道。
「沒有為什麼,你把手機給司機。」溫宇添用一種不容人拒絕的口氣說道。
「哦。」季珂童有些委屈地應了一聲,接著便看到司機連連點頭,車子彎入旁邊一條小巷子之中,期間溫宇添一直在電話另一頭指揮著。
季珂童被繞的腦袋昏昏沉沉,宴會十一點開始,現在已經十點半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
車子在逼仄的巷子裡繞來繞去,隨後一路直行,在穿出巷子的那一刻,酒店赫然出現在眼前。
季珂童倒是驚訝不已,這麼隱蔽的路線,溫宇添是怎麼曉得的。
季珂童一出現,所有的記者蜂擁而至,拍照不停,在保安的護送下,季珂童安全抵達正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