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行野擰眉,他和老婆不住一個房間?他剛想開口,時容便站了起來,笑容美好:「謝謝阿姨。」
隨後他小手背後,悄悄地擰了一把裴行野,眼神威脅。
裴行野只能憋屈地咽下話頭,和時容上了樓。
賀予涵準備的房間確實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採光很好,床上用品都是新的,摸上去柔軟至極,帶著隱隱的香氣,應該是專門洗過了一遍。
可是裴行野卻很不滿意:「老婆……我想和你一起住。」
時容踢了他一腳,冷哼一聲:「你別想些有的沒的。」才上門就……時容還沒那麼厚臉皮。
裴行野當然沒那麼急色,他又不是禽獸。他只是想單純抱著香香軟軟的老婆睡覺,一醒來就能看到老婆……
裴行野咬牙:「過完年我們就回去。」
真是個色批頭子。時容坐在床上晃了晃腿,沒有拒絕:「好啊。」
……
過年期間,賀予涵都會向來訪賓客介紹時容的身份,裴見清雖然沒承認,卻也沒反對。可以說,時容和裴行野已經算是初步定下來了。
過完年沒多久,裴行野就帶著時容回到了他們的小家。忍了七八天的餓狼終於吃了個飽,不過第二天早上,又被嬌氣的老婆給踹下了床……
這是平平無奇的一天。
晚上,停了沒多久的雪又下了起來,時容裹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在堆雪人。正給雪人安鼻子,背後卻好像有什麼東西砸了過來。
「裴大狗!」
時容憤怒得轉過身,就見裴行野捏著雪球,笑得張揚:「寶寶,來打雪仗。」
不遠處一群小孩子追鬧著,你砸我,我砸你的,一片歡聲笑語。
「幼稚,我才不要。」時容撇了撇嘴,他又不是小孩子。他伸伸手,抬起下巴命令道:「過來幫我一起堆雪人。」
裴行野不疑有他,走了過來,蹲在雪地上捏雪球:「還需要堆哪裡……」話還沒說完,後頸處一片冰涼。
他磨著牙,把脖子後面的雪球拿了出來,扭過頭一字一頓:「小、騙、子!」說好的幼稚,不玩呢?
時容手心還殘留著雪,他笑容得意又狡黠,眼睛閃閃發亮,露出一點小虎牙:「蠢狗!」他這麼記仇,怎麼可能就這麼算了?
見裴行野低頭又在捏雪球,時容變了臉,踢他:「裴狗你再敢砸我,今天晚上睡地板吧!」
他才不想和裴行野玩什麼打雪仗,就裴狗那身板那體力,他就是受虐的份,也只能其不備小小偷襲一下。
裴行野也沒生氣,只是拍了拍手站了起來,「在外面待了這麼長時間,該回去了。」看他晚上怎麼收拾這個小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