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課本放回家後,謝舒辰便去了時容的家裡。
以前他去縣裡取包裹,都是時容陪著他去的。當然,免不得的是,邀請他去國營大飯店裡吃頓飯,再買點點心。
但是這回,時容不小心崴傷了腳,自然是去不成縣裡了。
時家。
時文秀一邊往時容的腳踝上揉藥酒,一邊教訓他:「你的腳怎麼又崴住了?小時候就走路不看路,長大了還不長記性……」
「媽,你輕點,疼疼疼!」時容咬緊牙關,感覺自己真是倒霉透了,「誰能想到,王耀祖那癟犢子突然竄出來啊!」
他那天晚上,從謝舒辰家裡帶著好東西回來,誰能想到王耀祖偷偷摸摸的從王家跑出來,不長眼睛的撞了他一下?
當然了,王耀祖肯定得到了懲罰就是了。那天王耀祖跑出來,竟然是和城裡的一群混混去撬別人家的門了。
也不知道謝舒辰是怎麼搞的,警察莫名其妙地就在山裡逮到了他,現在已經關進籬笆子裡吃免費飯了。
想到謝舒辰,時容抿唇一笑。
當謝舒辰的老婆真是個正確的決定,這兩年裡,謝舒辰幾乎對他有求必應,什麼好吃的都有,時容感覺自己都吃胖了一些呢。
腳腕的一陣刺痛,令時容回過神來,眼淚都飆出來了:「啊啊啊疼……」
「疼?」
時容扁了扁嘴,狠狠點頭。他感覺最近他母親時文秀同志是越來越暴躁了,就連趙志信同志都看他有點不順眼,有事沒事都要懟一懟他……
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惹到他們了。就很冷酷,很無情很無理取鬧!
時文秀冷笑,「疼就忍著!」
「……」
門被敲了敲,與此響起的是謝舒辰溫和的聲音,「時姨,我來看容容。」
聽到謝舒辰的聲音後,時文秀的臉色更為難看了。她惡狠狠地瞪了時容一眼,起身去開門:「進來吧。」
前一段時間,謝舒辰便發現時容的父母總是繃著臉,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對此,他心中也有了猜測,身段是擺的越低越好。
因此,謝舒辰只是溫和地笑了笑,並沒有為時文秀的冷臉而生氣,「時姨。」
時文秀只是冷淡地「嗯」了一聲,交代時容不要亂動,便直接轉身離開。
時容坐起了身,「哥哥,你來啦?」
「嗯。」謝舒辰將自己帶來的點心放在了時容床旁邊的的小柜子上,按住了時容,「別亂動,腳還疼不疼?」
「還好吧,能正常走路。」時容扁了扁嘴,有點委屈了,「就是我爹媽最近對我的態度,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要是換了以前他崴了腳,他爹肯定會忙著給他燉豬蹄,他媽會一邊給他揉藥酒,一邊安慰他不疼不疼。